砰砰砰
有人敲門,守在床邊的典韋看向了自家少爺。
得到陳群點頭示意,典韋小跑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一名清秀的少女局促的站在那里,雙手緊捏著衣角,手心里全是汗水,稍稍浸濕了淺綠色的長裙。
“少...少爺傷好些了嗎?”少女好似有些難以啟齒,這一聲少爺叫的夾雜著不自然,還有些,羞澀。
“嘿嘿,少爺就在里面,給我進來再說吧?!钡漤f摸摸后腦勺,讓開了路。
“少...爺!”少女不敢抬頭。
“煙嵐?”陳群不太確定的開口。
只見滿臉污穢,渾身粗布麻衣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天姿。
彎腰可堪一握,纖指修長,皓腕如月,天鵝頸上揚,連帶著那雙靈動的眼睛,構(gòu)成了一副傾城圖。
“嗯!”江煙嵐微微吭聲,低著頭,不敢去看床上趴著的陳群。
“你...”
“少...”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房間內(nèi)一時安靜,只有典韋莫名其妙的撓撓頭。
“這份眼力,以及遇事的果斷,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陳群出聲打破沉默,“你家應(yīng)該不簡單吧!”
“嗯,曾經(jīng)也算名門大族!雖比不上陳家,但也算一方聞名?!苯瓱煃拐Z氣中暗含著對自己家族的驕傲。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遇上了山賊?!?p> “在什么地方?”陳群若有所思。
“大荒山那里?!苯瓱煃沟皖^回答,眼中晶瑩匯聚,卻又拼命壓制了回去。
“少爺,那個地方,不就是您想要招攬褚燕的地方嗎!”典韋旁邊插口。
旁邊江煙嵐雙目一亮,隨即又暗淡了下去,仇恨的目光一閃而逝。
“是褚燕嗎?”陳群發(fā)覺了那一絲仇恨。
“不是!”江煙嵐搖頭。
“我知道大荒山褚燕聚集了數(shù)千人馬,占山為王,為霸一方?!标惾和瓱煃梗劬Χ⒅谋砬?,撲捉到了那一絲慌亂。
“少爺你怎么清楚大荒山的事情?!苯瓱煃咕执俚恼局?,“少爺不要去找他麻煩,我們斗不過他的?!?p> “我曾愛惜他是個人才,派人去招攬,所以,我才知道大荒山?!?p> 陳群望著江煙嵐安慰道:
“跟著我,你不需要害怕任何人,即使我們現(xiàn)在解決不掉,但他,十年后,早已注定是死人?!?p> “可是……”江煙嵐還想說話,卻被門外敲門聲打斷了。
砰砰砰
典韋摸摸光頭,在陳群的示意下,開門去了。
“兒子,傷的怎么樣啊,為父帶著上好的大夫來了。”陳紀(jì)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大夫。
“父親,您來了?!标惾翰恢螘r趴在床上,蔫在起來。
“來,讓大夫看看傷的怎么樣?!标惣o(jì)眼角帶笑,嘴角勾起。
陳群看了陳紀(jì)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快速分析著要發(fā)生什么。
帶大夫來檢查我,而不是看傷,看來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在家族中一些小動作的蛛絲馬跡了。
正好,可以借助這波機會來試探我一下。
“多謝父親好意,些許小傷,就不必檢查了。已經(jīng)涂抹過藥物,沒大礙了。”陳群絲毫不慌,先跟你推脫一番,買些馬腳,讓你更加堅信你的判斷。
“這怎么能行呢?這好歹也是為父的一番好意啊。”陳紀(jì)得意的笑了笑,更加確信自己猜的沒錯。
“不用了,不用了。”陳群表現(xiàn)的有些慌亂。
“你拒絕為父對你的關(guān)愛,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陳紀(jì)摸摸胡子,畢竟小子還嫩啊,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樣子,還得多加歷練,把家族交給他的時候還不到啊。
“不要了吧!”陳群做最后的掙扎。
“好吧,既然你說沒事,那為父就放心了?!标惣o(jì)看了看兒子,意味深長的撇了一下嘴,轉(zhuǎn)身出門去了。
“這!”猝不及防的轉(zhuǎn)折打斷了陳群的計劃。
“我都準(zhǔn)備好讓你們檢查了啊”。陳群心里吐槽:“上一輩子,做了六十多年的老中醫(yī),你來給我號個脈,我還不是輕輕松松糊弄過去?!?p> 陳紀(jì)這樣一出,陳群蹭的坐了起來,雙手撐著腦袋,若有所思。
“你......”江煙嵐一臉不敢置信,用手指著陳群,全然不顧一點儀態(tài)。
“整個陳家,大多都是我的人了。所以,我怎么可能會真的挨打?宗法長老是我的人,行刑劊子手也是我的人,誰來打我?”陳群開口解釋了一下,“原本我還以為我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老爸發(fā)現(xiàn)了。”
“老爸或許早已發(fā)現(xiàn)了我在發(fā)展自己的勢力,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标惾鹤旖禽笭栆恍?,“但他絕對沒想到,我的人,早已占據(jù)了陳家近乎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