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自殺
“死者有沒有孩子?”江束衣問道。
陶偉道:“有一個獨(dú)子,叫周鯤,今年27歲,成天就跟著其它一幫富二代在一起鬼混,無業(yè)。我已經(jīng)通知他了,他應(yīng)該就快到了?!?p> “就快到了?他爹都死兩天了,這小子居然不知道,還是每周固定給他們家搞清潔的工人發(fā)現(xiàn)的尸體并報的案。他現(xiàn)在在哪?”
“電話那邊說是在紫煙夜總會?!?p> “呵呵,”江束衣也是無語了。
不過,像周鯤這樣的富二代做出這樣的行為倒也正常。
像柳詩詩、何鳴石那樣的富二代反而是異類。
就在辦公室等待周鯤來做筆錄的時間里,江束衣的電話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一個本地的陌生號碼。
接通之后,江束衣還沒說話,就聽得那邊傳來一片摻雜了音樂及大呼小叫混在一起的嘈雜聲。
“你們小點(diǎn)聲,小點(diǎn)聲,沒見我正跟江公子打電話么?”一個明顯喝高了的聲音不滿地說道,“喂,江公子啊,怎么著,回了江城,也不給哥幾個打個電話?。课腋嬖V你,這可不對?。”
江束衣一怔,江公子?這是前任在江城的朋友?
哦,要不是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自己都忘了,前任好像也是個富二代。
再回想到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看到前任留下的遺物。
江束衣恍然,看來這前任也是和周鯤一路的貨色。
電話那頭的人沒聽見江束衣說話,便又說道:“喂,你那邊干嘛呢?快過來,哥們幾個給你接風(fēng),還是按以前你最喜歡的方式來,怎么樣?”
江束衣哪愿意跟這群家伙去鬼混啊,前任喜歡干的事,可偏偏是我最不喜歡的。
“我恐怕沒有時間?!?p> “喲,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還真把自己當(dāng)條子了?我跟你說……”
江束衣直接掛斷了電話,跟我說,說個啥?我不想聽。
這時,王大龍走了進(jìn)來,把一份筆錄放在江束衣的桌上:“這是周鯤做的筆錄,你給看看?!?p> “這么快就做完筆錄了?他人呢?”江束衣一邊看筆錄,一邊順口說道。
“走了?!?p> 江束衣有些楞神:“走了?”
“是啊,人家一點(diǎn)傷心的感受都沒有。想想也是,老爸死了,家產(chǎn)全是他的了,有什么可傷心的?聽說,那周有才在全國很多地方都有房產(chǎn),還有大筆現(xiàn)金,這么一大筆遺產(chǎn),高興都來不及呢?!?p> 江束衣失笑,搖了搖頭,道:“這人真是無藥可救了?!?p> 你不也是繼承了大筆遺產(chǎn)的富二代么?
跟那周鯤有什么兩樣?
哦,對了,那是以前。
咦?
我為什么要說‘以前’?
難道他現(xiàn)在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么?
王大龍撇了撇嘴,沒把心里的疑問給說出來。
在筆錄中,周鯤說的很明白了,最近一周差不多都在外面鬼混,根本就沒回過家。
他的狐朋狗友們都能證明。
顯然跟他無關(guān)。
這案子是不是自殺,現(xiàn)在就看張力行和姜采玉和最終報告了。
當(dāng)晚21點(diǎn)左右,江束衣帶著一中隊的全體成員坐在案情分析室里開會。
“痕跡組的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家里除了有周有才和周鯤的指紋之外,還發(fā)現(xiàn)了兩組不同類型的指紋?!睆埩π姓f道。
江束衣問道:“你的意思是他殺?”
“不,這只能證明至少有兩個人到過他家,至于是不是他殺,這個不能證明。因?yàn)橛锌赡苁羌依飦砜腿肆?。而搞清潔的時候恰巧沒有擦掉指紋。如此而已?!睆埩π械?。
江束衣把目光投向黃正文。
黃正文道:“我查過監(jiān)控了,大約是一周前,也就是死者死前四天,有兩個客人來訪。從監(jiān)控中來看,死者與那兩人還頗為密切,親自送他們出門,哦,對了,那兩人的車子是嶺南省的牌照?!?p> 江束衣下令道:“那你就去嶺南省查查死者最后見的那兩個人?!?p> 黃正文一臉莫名,那兩人出門的時候,周有才還活著吶,這顯然與案件無關(guān)嘛。
干嘛要去查那兩個人?
從千湖省到嶺南省,要穿過整個湘南省或江右省才行,一路上餐風(fēng)露宿的……
這可不算是什么好差事……
你這是公報私仇吧?
王大龍等人給了黃正文一個同情的眼神,誰讓你說江束衣是J的?
“陶偉,醫(yī)院那邊查得怎么樣?”江束衣繼續(xù)問道。
陶偉不敢怠慢,那黃正文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呢,好在打撲克的時候,我沒說過什么。
他定了定神,說道:“醫(yī)院已經(jīng)核實(shí)了,周有才有比較嚴(yán)重的精神衰弱,晚上很難睡著覺,所以幾乎每晚都需要靠安眠藥來輔助入睡。所以,他的安眠藥來源是沒有問題的?!?p> 這么說來,根據(jù)現(xiàn)在已有的線索來看,這周有才還真是自殺啊。
他為什么要自殺?
總要有個理由吧。
最后,江束衣把目光投向了一邊的空位,那是姜采玉的位置。
她那邊的檢測結(jié)果還沒出來。
“再等等姜法醫(yī)的結(jié)果吧。”江束衣舒展了一下左手手腕說道。
雖然目前的線索都指向是自殺,不過眾人敢說個不字么?
連聊天都沒人聊。
干脆別說話了,搞不好又得罪江束衣那只J……
猴子馬上就要去嶺南了,除非你也想跟著去。
于是大家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如同廟里的菩薩一般。
整個場景頗為詭異,分析室里幾乎坐滿了人,可是卻沒人說話,靜到掉下一根針都能聽清楚的程度。
好在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
姜采玉終于來了。
大家輕吁了一口氣,寧愿面對這個冰山美人,也不想呆在這個讓人尷尬至死的分析室里了。
“我們的解剖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的死因,的確是服用安眠藥過量而死,根據(jù)檢測結(jié)果,他大概服用了超過60粒。要知道常人致死量一般在30粒左右?!?p> 姜采玉說話永遠(yuǎn)是冰冷的狀態(tài)。
好像她面前的死者不是人,也不是動物,只是一株野草一般。
眾人互視一眼,那就什么疑問了,應(yīng)該是自殺。
雖然暫時還不明白其自殺動機(jī),不過,周圍的監(jiān)控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人出入,也就是說,房間里只有周有才一人而已。
不是自殺還能是什么?
江束衣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但他很謹(jǐn)慎地多問了一個問題。
“一般安眠藥一瓶有多少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