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華夏國國都。地處華夏國東北部,三面環(huán)山,乃是歷史上北方游牧進入中原的咽喉要道。
古往今來,在這片土地上,也不知發(fā)生過多少次廝殺爭奪。
特別是位于燕京北部的長城燕京段,更是見證了歷史的變遷。
如今,褪去了昔日的刀劍鳴響,在正值盛夏的季節(jié)里,它迎來了一群特殊的‘游客’。
望長城內(nèi)外,除了驚嘆老祖宗們的勤勞、堅韌與鬼斧神工之外,還有一種大氣磅礴之意撲面而來。
只是,江束衣卻無心欣賞這些,他全身是汗,喘著粗氣,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不到長城非好漢’這句話到底坑了多少人?
累都累死了。
這好漢不做也罷。
這是他大比武的第一天,真是沒想到華夏偵查總局居然會讓他們這幫人來爬長城……
剛來的時候還興致滿滿,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人實在太多,擁擠不堪,而現(xiàn)在唯一的感受就是——累。
非要說還有什么感受就是——熱。
又熱又累,這不是來受罪么?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這玩藝就不適合當成旅游景點?!彼睦镞@樣想著,嘴上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他說話本來也沒什么別的意思,只是下意識地跟何鳴石順口聊兩句。
雖然自己并不喜歡這個家伙,但何鳴石是這次大比武日里他唯一認識的刑警了,不跟他聊又跟誰聊去?
可卻沒聽到何鳴石的回答,江束衣回頭望了望,這長城上一則人太多了;二則教官也沒要求一定要保持隊伍。
所以,大家伙兒早就走散了,好一會才看到他喘著粗氣吊在后面的身影。
這小子怕是出了警校之后,就再也沒怎么運動過吧。
“是啊,我也這么覺得?!边@是一個意料之外的回應。
他循聲轉(zhuǎn)頭望去,見說話的人是在自己身邊另一側(cè)的一個彪形大漢,年紀大概跟自己差不多,26、7歲的樣子,那身高真是鶴立雞群,哪怕在長人林立的北方,也算是大高個了。沒有2米也有195cm了。身體極為強壯,那襯衣都快繃不住滿身賁起的肌肉了。
雖然大家都穿著便衣,但江束衣還是一眼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應該也是參加大比武的刑警,不是普通的游客。
那大漢見他望向自己,笑著點了點頭:“林浩。”
江束衣握住他伸來的手,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上極為粗糙:“江束衣?!?p> “你是南方人吧?”林浩隨口聊天道。
“嗯,怎么看出來的?”江束衣也順口答道。
林浩顯然體力極佳,走到現(xiàn)在都面不紅氣不喘的:“聽你說話卷舌音很輕,幾乎沒有,猜想是南方人?!?p> “讓你答對了,我千湖省的。你呢?”
“我太行省的?!绷趾普f著話,忽然自嘲一笑,“怕是沒什么印象吧?我們省份沒什么存在感的?!?p> “哪里會,表里河山嘛。”江束衣也笑道。
林浩有些驚訝:“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沒想到你還知道這個。”
“你是哪個科目的?”
“刑偵,你呢?”
“我也是?!?p> “哈哈,真是巧?!?p> ……
有了林浩一起聊天,在長城上的‘觀光時間’也似乎變短了。
兩人越聊越是親切,實在是三觀太近似了。
甚至比和何鳴石的關(guān)系還要親近一些,雖然認識何鳴石在前。
老祖宗說的傾蓋如故,大體就是說的這種情況吧。
就在兩人聊得開心之際。
突然旁邊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聲:“有小偷,抓小偷啊。”
他又再循聲望去,見一個瘦猴般的人正飛速在人群中穿梭,眼見就要來到江束衣身邊了。
當了這段時間的警察,他下意識地就伸腿一拌,那瘦猴腳下一個踉蹌,撲倒在別人身邊,他跑得很快,慣性極高,一下子撲倒了好幾個人。
江束衣正待上前制住那瘦猴時,就感覺一條人影猛地撲了過去。不是那林浩還能是誰。
林浩力氣好大,他一把扯住那瘦猴,手臂一較勁,將那瘦猴整個人都甩了起來。
就看到那瘦猴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然后被猛地慣在了地上……
‘轟’地一聲大響,江束衣真想捂臉,這一記摔,怕是連骨頭都摔斷了吧。
果然那瘦猴瞬間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話都說不出來,倒在地上只是抽搐。
制服了那瘦猴之后,林浩有些惱怒,罵道:“真是作死。這么大個人了還偷偷摸摸過日子?!闭f著話,手里也沒閑著,剝下那瘦猴的皮帶將他捆了起來。
江束衣也上前幫忙,順手就把瘦猴口袋里的東西掏了出來。
那人口袋里面只有一張紙,寫著:“考核通過?!?p> 拿著這張紙兩人面面相覷,這個……
旁邊的圍觀群眾也圍了過來,有很多人還拿著手機拍照。
一時間議論紛紛,在人群中有一個聲音顯得格外引人側(cè)耳。
“你們已經(jīng)通過了,還不快把考核人員給扶起來?”
兩人回頭一看,說話的人他們認識,正是這次帶他們上長城的李教官。
敢情……這是考核啊……
那這瘦猴豈不就是……同事?
哎呀,這下闖禍了……
兩人慌忙把瘦猴給扶起來,給他拍拍背順順氣。
不一會,瘦猴有些緩過勁來了,眼睛也睜開了。
兩人各自慶幸。
江束衣慶幸自己幸好只是伸腿絆了一下……
林浩則慶幸自己沒人按往常的習慣那樣——騎在嫌疑人身上先甩兩嘴巴子再說……
那瘦猴一醒來就罵人:“媽的,咳,這日子沒法過了,咳……差點把老子摔死……”
兩人趕緊道歉,瘦猴擺了擺手:“算了,我還得去考下一個?!?p> 然后他從江束衣手上拿過紙條,塞口袋里又鉆入了人群之中。
這不是找打嗎?
怎么放了?圍觀群眾驚訝起來。
議論聲更大了。
兩人望向李教官,希望得到李教官的解釋。卻發(fā)現(xiàn)那李教官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不見了。
“原來這是考核啊?!绷趾曝W孕挠杏嗉?。
“全是套路啊?!苯乱差H為驚訝。
這時,旁邊有一個人說話道:“你也輕點啊,再這樣非給你們摔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