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不能把他弄出來再聊?。∥铱鞊尾蛔×恕!痹缕邲鰶龅?。
她把暮長天召出來不是讓他們敘舊的。
再說這種召喚陣法很耗費(fèi)心神,她現(xiàn)在虛的狠,根本招架不住她們這么耗。
“暮歸,黃泉刀現(xiàn)在可在你的手里?”
“在?!?p> “可能認(rèn)主?”月七又問。
“回,師尊,尚不能?!贝藭r暮長天看著月七才真正確定眼前的小孩就是自己在冥域認(rèn)的師尊。
想問月七怎么會變成這般模樣,卻有些為難,月七知道他的疑惑,于是率先說道:“我修煉除了定插錯,導(dǎo)致修為倒退,身子也跟著縮了,這件事等你出來自然就曉得了。為師先傳你秘術(shù)讓黃泉認(rèn)主,你且在哪里看看,是否有許多孩子困在其中。你且聽好!”月七閉眼,默念一段咒法給暮長天,這是她在冥界時得來的鬼族契約咒。
暮長天為鬼,也只有黃泉可讓他長久存人世。
如今,他更得靠著黃泉脫困。
而在月七說完最后一句符咒的時候,召喚陣徹底消失,暮長天的身影一同不見。
“長天、、、”金豆兒大叫,急忙跑去陣法之處,可是那里除了黃土與碎石根本沒有任何暮長天的痕跡。
“別叫了,在這里等著吧!”
“你、、、你真的是長天的師尊?”盡管親口聽到了暮長天的話,可是金豆兒還是不相信。但是他有明白,暮長天是何等傲氣的人,輕易不會低頭,更別說是拜師了。
所以,除非暮長天是假的,不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沒有人比他更想暮長天活著,但是、、、、
難道是自己中招了?
這一切都是幻象?
金豆兒很是懷疑,于是看了腰間的清心玲。
鈴鐺沒響!
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于是又偷偷掐自己的打退,只是自己還沒動手,他的大腿卻疼了起來。
“你干嘛掐我?”金豆兒連忙跳開,躲過月七的魔爪。
“你不是要掐自己打退嗎?我怕你狠不下心,我來幫幫你?!痹缕哒f著還露出一口小白牙,十分開心。
“你,你,你說什么呢?我又不是受虐狂,干什么掐自己?!苯鸲箖河行┬奶摰?。
金豆兒就是死鴨子嘴硬。
盡管得到暮歸的認(rèn)可和承認(rèn),但是金豆兒就是不愿意承認(rèn)。
“也就暮長天老實,不知道被你這小鬼怎么蒙騙,你等著,等他出來我就帶他回天衍宗,他才不是某個連御物都不行的小鬼徒弟?!?p> 小鬼!
不能御物!
真是就差指著鼻子說自己廢了。
聽言,月七也不惱,反而呵呵笑著感慨道:“秤砣雖小,力壓千斤,我這小鬼雖小,但是卻有個大徒弟給我當(dāng)牛做馬。不像某些人,這么大人了還和小孩計較,真是幼稚!”
“喂,你說誰幼稚呢?
“當(dāng)然是幼稚的人。”
“你說我幼稚?”
“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p> “就是你說的?!?p> “對,是我說的,你和小孩吵架難道不幼稚嗎?”
金豆兒:“我、、、、”
“哎,你不是說你不是小孩,你只是修為倒退嗎?”
“可是你不相信?。 ?p> “我——相、信、”金豆兒咬牙道。
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一巴掌把這小孩兒的嘴堵上。
而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這樣和人吵架了。
這種感覺就像以前。
此時金豆兒的腦海中浮現(xiàn)一張面容,但是很快便被他隱去,他的臉色也有些暗淡,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開心的事,于月七斗嘴的熱情瞬間消退。
月七自然看到了金豆兒的臉色,于是也不再多言。
她回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十年,可是卻是她沒有參與的十年。
這十年,她不知道這個世界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知道金豆兒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看金豆兒的神情,定然不是什么愉快的。
于是,兩人邊都不再說話。
雖然月七有很多疑惑,但是她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時候。
她剛才也的確耗費(fèi)太多心神,于是便在一遍打坐,這里的靈氣稀薄,但也足夠這具身體調(diào)息。
這座山有古怪是肯定的,但是她既然可以召出暮長天便說明他肯定在附近,而更大的可能是在那座山中。
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進(jìn)去也是于事無補(bǔ),這里既然有妖魂獸,那么里面便有很大的可能與陰祟有關(guān),而這種事交給暮長天最適合不過了。
而金豆兒見月七坐在一旁調(diào)息,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靠在旁邊的樹上就這么看著月七,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過去了,直到月上中天,再到西方啟明降落,他們腳下的土地突然震蕩起來。
月七睜眼,還未起身,便要栽倒,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金豆兒早已騰空而起,在月七頭頂掠過,手一招便把月七拎了起來。
“哼,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丟下去?!苯鸲箖喊翄傻馈?p> 月七本來已經(jīng)到嘴邊的謝謝默默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