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們,我是真的沒東西了啊,都被你們拿走了。”艾翁抹著眼淚,委屈的像個被搶走玩具的小孩。
見兩人一個不注意,艾翁悄悄的扔出他的Q技能根深敵固,翠綠色的根須劃過長長的直線,打在遠處的一個小動物身上。
“再見了您內!”艾翁再次激活技能,身體飄離地面,嗖的一聲飛向遠處的小動物。
輕輕的捋著胡須,艾翁一派計謀得逞的勝利姿態(tài),沖著白野兩人擠眉弄眼。
身形剛一落地,艾翁剛想嘲笑一下白野兩人,忽然看見一個綠色的根須飄了過來,在他掩飾不住的驚訝中,吧唧一聲打在了他身上。
“這不是我的Q技能根深敵固嗎?”艾翁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身體傳來禁錮的效果讓他蒙圈了。
難道還有另外一個樹人存在于這世界上?漫長孤獨的歲月,讓艾翁很難描繪同伴這個詞匯。
嗖的一聲,兩個人影從遠處飄過來,一左一右落在艾翁身旁。
“你個老娘炮,早就防著你這手?!卑滓耙话雅脑诎棠X門上,嚇的艾翁魂不附體。
這也太扯了吧,連技能效果都知道?艾翁顫顫巍巍的蠕動著嘴唇,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到底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就行?!卑滓白呦蚯?,準備繼續(xù)搜身。
艾翁徹底無語了,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看穿的戲法,絲毫沒有秘密的暴露在兩人面前。
“還有什么東西都……”
不等亞索說完,嘭的一聲響起,艾翁擊碎了腳下的一顆怪異的紅色果實。
“噴射球果?”被擊飛的白野驚呼出聲,千算萬算最終還是棋差一招。
艾翁再次和兩人拉開距離,這次他迅速在原地種了一片草叢,絲毫不敢懈怠,一個閃身,連忙鉆入其中,甩開大長腿一陣猛跑。
“往哪里逃!”亞索揮舞著武士刀就要追上去。
“算了。”白野一把拽住了亞索,看看消失在草叢中的身影,“咱這次沒少敲詐他,放他走吧。”
“偷野怪的家伙,下次不要讓我們在遇見你!”亞索收刀入庫,沖著艾翁消失的草叢一陣呼喊。
啪嘰一聲,摔倒在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草叢中的野鴨子被嚇得一陣雞飛狗跳。
“估計這老娘炮打死也不想再見到咱倆了?!卑滓昂俸僦毙Γ白吡?,咱去收拾戰(zhàn)利品。”
……
太陽帶著一天的勞累,打著哈欠慢慢向西墜落下去,天空開始由夜色接收。
普雷西典的守城士兵已經開始頻頻看表,準備按時關閉城門。
兩個人影從遠處顯出身形,每人肩膀上都扛著兩個東西,匆忙的向這邊跑來。
“安全上壘!”白野剛沖進城門,便把肩上扛著的兩個印記樹怪尸體扔到一邊,倒在地上呼哧哈哧的喘氣粗氣。
亞索也好不到哪去,肩上的兩個魔紋雕像壓的他都快直不起腰來了。不過勞累的身形被初次獲得戰(zhàn)利品的喜悅沖淡,亞索看著眼前的一堆戰(zhàn)利品嘿嘿傻笑。
他到現在也沒見到過這么多戰(zhàn)利品,就算以前在那些大傭兵團,他們一天也沒有這么多收獲。
夜色漸漸降臨,普雷西典的街道上亮起淡淡的燈光,不同于原本世界的電力系統,這里都是晶石驅動,魔法的光芒比點燈來的柔軟,灑在空間里,讓映入眼簾的畫面有種柔光濾鏡的味道。
“咱先去傭兵協會,把這幾個東西賣了,換點錢去好好吃一頓?!卑滓罢酒鹕?,扛起兩個印記樹怪繼續(xù)前行。
雖然夜色越來越濃,但是普雷西典的街道反而更加熱鬧起來,在城外忙碌了一天的傭兵,此時都回到城里,交任務的交任務,補給的補給。
“這就是普雷西典的夜景??!”白野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陣感慨。
挎著武器的戰(zhàn)士,撤去一天的忙碌,正在尋找晚餐的飯館;穿著古樸的流浪法師,正在和賣藥水的商人討價還價;路邊的小攤,一個矮個子獸人正扯著嗓子,賣力推銷他的小吃。
白野扛著兩個印記樹怪還在東瞅瞅西看看,不想已經到了傭兵協會。原本秩序良好的協會門口,此時卻亂亂哄哄的,一圈人圍得水泄不通,不知在看什么熱鬧。
扒開翹首往里面打量的人群,白野費勁的擠進去,還沒看到發(fā)生什么事,一陣謾罵聲卻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你個廢物托兒索,居然說自己擊殺了兩個魔紋雕像,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看你是黑吃黑搶來的!”
“就是,你要是有那個本事,還用天天求著別人加入傭兵團?”
白野終于擠進人群中間,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整個艾歐尼亞,唯一一個自以為很帥很瀟灑,實則捏個公鴨嗓子天天拈花惹草的家伙,帶著半個翅膀的鳥人——洛。
要不是那小子有個漂亮能干的老婆,早都不知道餓死幾回了。
“怎么回事?”白野走上前。
亞索指指抱著膀子洋洋得意站在那里的洛說道:“他非得說我們擊殺的戰(zhàn)利品來歷不明,堵在傭兵協會門口不讓進去。”
白野打眼看去,“鳥人,你不回家去玩鳥兒,在這堵著干什么?”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逗的哈哈直笑,沒想到賣裝備的白野還有這么風趣的一面。
洛看著這個擠進來的人影,本還想打趣兩句,卻被白野一句話給搞郁悶了。鳥人這個綽號,是他最不愿聽到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大家都叫他鳥人,甚至連真名都沒有人記得了。
都是這個小子干的,想到第一次見面時,白野喊自己鳥人,這個綽號便如病毒一樣傳播了大街小巷,瞬間掩蓋了他的真名。之后每次見面,洛都要想盡辦法羞辱他,否則是在難消心頭之恨。
“切!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小野人啊?!甭骞室獍崖曇舾愕藐庩柟謿?,弄得圍觀的眾人又是一陣大笑,一個鳥人,一個野人,這兩個家伙交鋒還真是有意思,看來今天晚上在飯館又有新的談資了。
“你那個小弟說,今天你們擊殺了兩只印記樹怪和兩只魔紋雕像,我看你們是撿漏來的吧?!甭宀坏劝滓罢f話,便繼續(xù)自己的語言攻擊:“就你們那水平,一個弱不禁風的裝備商人,一個把艾歐尼亞都坑哭的男人,怎么可能打到這么多戰(zhàn)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