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nèi)空蕩蕩的寂靜無比,除了一盞燭燈和鐵籠外什么都沒有。
古樂看著牧簫小聲問道:“二哥,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牧簫又在密室環(huán)視一周,他無奈地說道:“現(xiàn)在我靈力被壓制,恐怕一時半會兒不能從這出去了?!?p> 牧簫說完,慢慢走到鐵籠旁好奇地打量起古樂那兩個小伙伴。
兩個小男孩看起來與古樂一般大小。其中一個身材也像古樂那般消瘦,另一個則比二人略顯強壯點。
身材消瘦的那個小男孩,脖子、手腕、腳腕上都戴著用野獸骨頭制成的裝飾品。
他臉上還規(guī)則地涂抹著紅白油彩,像是遠古部落的人。
兩人都穿著獸皮上衣和特殊布料的褲子,頭發(fā)也十分臟亂。
消瘦小男孩的眼神里透著一絲神秘,而且看起來也比另一個小男孩略顯成熟。
牧簫看完他們又看了看古樂,他總感覺這兩人和古樂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上來。
牧簫看著古樂好奇地問道:“他們是你的朋友?”
古樂點點頭,指著他們分別給牧簫介紹道:“這個是布魯,這個是密魯?!?p> 兩個小男孩看起來不僅與古樂關系不密切,甚至他們還有些忌憚古樂。
“嗨,你們好,”牧簫笑著對他們打起招呼,“我是古樂的朋友。”
布魯聽到牧簫說的話后立即拉著密魯往后退了幾步,并貼在他耳后嘀咕一頓牧簫聽不懂的話。
密魯聽后再看牧簫的眼神也變得十分恐懼。
他們這一奇怪反應讓牧簫感到十分意外。
牧簫看著古樂說道:“他們看起來好像不太喜歡我啊?!?p> 見牧簫好奇地看向自己,古樂又不禁閃躲開自己眼神。
“喂,我是因為古樂才來救你們的,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阿姆,嚀密魯吁達斯…”
布魯看著牧簫說出一句他聽不懂的話。
古樂聽后連忙伸出胳膊護在牧簫身前。
“他不是壞人。”
“我不是壞人。”
牧簫和古樂異口同聲。
古樂聽后立即轉(zhuǎn)身驚奇地對牧簫問道:“二哥,你能聽懂他說話?”
“聽不懂,”牧簫得意地對古樂說道,“我是看他表情猜的?!?p> “布魯,二哥不是壞人,”古樂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為牧簫解釋道,“是我求他來救你們出去的?!?p> 布魯半信半疑地對古樂說道:“叮不魯土魯土魯嗡呢姆密魯……”
這次布魯故意加快幾倍語速,牧簫聽著就像蚊子和蒼蠅在開會。
古樂也用同樣語言同樣語速和他激烈辯論了一陣。
等他們辯論完,牧簫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布魯問我是怎么認識的你?!?p> “……”牧簫見古樂半天不說話又繼續(xù)問道,“完了?”
“完了?!?p> “你們嘰嚕咕嚕說那么半天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古樂邊閃躲著眼神邊撓著后腦勺說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牧簫再看向他們,兩人表情變得緩和許多。
待在密室內(nèi),四人感受不到外面晝夜交替。
牧簫無聊走向墻壁,他伸出手試圖拭去石壁上的符畫。
那符畫下了咒,牧簫不得與它相近半步之內(nèi)。
只要一越過界限,那符咒就會閃出一道光把牧簫彈出去。
密室內(nèi)僅放著一盞燭燈,眼看那燈火燃燒殆盡,黑暗、寒冷、饑餓同時席卷而來。
牧簫倚靠在鐵籠旁,閉著眼思考怎么才能從此地逃出去。
不一會兒,密道內(nèi)傳來一陣鐵鏈摩擦撞擊的聲音。
牧簫緊鎖眉頭側(cè)耳傾聽,從腳步聲中他聽出有兩個人正朝密室走來。
還沒等那兩個人出現(xiàn),牧簫比他們早一步先走到密室門口。
這兩個人分別是蔣管事和他隨從。
他們走到密室門前看到牧簫正瞪著他們嚇得連忙停住腳步。
蔣管事定了定神,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二公子,這密室環(huán)境可還合您心意啊?”
牧簫攥緊手中墨簫劍,他目測好距離,只要蔣管事敢上前一步,他就能立馬收他亡魂。
蔣管事雖愚但不鈍,他離老遠都能感受到牧簫的殺氣。
“呵呵,”蔣管事笑著繼續(xù)說道,“老爺怕怠慢了二公子,特命我給你來送點吃的。
人是鐵飯是鋼,二公子再恨我也沒必要和自己肚子過不去?!?p> 蔣管事說完就給隨從遞出一個眼神,讓其隨從將飯菜給牧簫送過去。
隨從也十分懼怕牧簫,他把碗筷放到地上用腳輕輕踢到門口后又連忙把腳抽回來。
牧簫掃了那飯菜一眼,繼續(xù)一言不發(fā)地盯著蔣管事。
蔣管事看著他說道:“這飯沒毒,您放心吃。”
說完這話他轉(zhuǎn)身想走,不過想了想又回過頭來對牧簫說道:“二公子,我奉勸你最好不要總這么大火氣。
不然……我只能再燃點凝神香為你好好去去火。”
蔣管事說完還冷笑一聲。
牧簫盯著他背影恨不得現(xiàn)在就給他分尸。
古樂見他們走后連忙走到密室門口,他看到那飯菜后忍不住說道:“怎么就一個饅頭?”
“你拿去和你小伙伴分了,我不餓。”
古樂拿起饅頭,他小心翼翼把饅頭分成四塊。
給小伙伴們分完后,古樂留了最大的一塊給牧簫。
看古樂給自己遞饅頭,牧簫微笑著對他說道:“你自己留著吃吧,我沒事?!?p> “不行,你一定要吃?!惫艠房粗梁嵳J真說道,“這里只有你有能力帶我們出去?!?p> 看著那饅頭牧簫突然特別懷念自己在金裕國錦衣玉食的生活。
他放下墨簫劍慢慢接過饅頭,將那饅頭又掰成兩半并分一半給古樂吃。
雖然牧簫此時心情十分沮喪,但是古樂對他卻特別有信心。
跟著牧簫在一起,古樂就莫名感到特別踏實,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
牧簫咬下饅頭在嘴里咀嚼半天才咽下,每一口都吃盡了他對這幫關他的人的厭恨。
兩天兩夜過去了,蔣管事日日只為他們送來一個饅頭。
鐵打的英雄也熬不住這沒米水的日子。
為保自身安全,第三日蔣管事再來時還特意帶著一個小香爐。
香爐中點燃著凝神香,聞到這香后牧簫更是四肢乏力。
這次蔣管事明目張膽地走到密室門口,將香爐和饅頭一并放在地上。
牧簫看著那饅頭,對蔣管事說道:“我答應跟你們?nèi)パ鐣?,你們再多拿點酒菜來。”
看到牧簫口干舌燥、眼神呆滯的樣,他慢慢蹲到牧簫面前笑著說道:“二公子別急啊,離宴會開始還早著呢?!?p> 牧簫怒視著他說道:“把我弄得這么狼狽去參加國王的宴會,你覺得好嗎?”
“二公子,”蔣管事賤笑著對牧簫說道,“我每天好吃好喝地服侍您,可從來沒虧待過您。
您這么說,我可擔待不起?!?p> “你就直說,”牧簫看著他問道,“怎么才能多上點飯菜?”
“這事好辦,”蔣管事盯著牧簫手里的墨簫劍說道,“只要……”
“嗯?”牧簫以為他想要繳自己的武器,他看了眼自己墨簫劍立馬又憤怒地瞪著那個蔣管事。
蔣管事笑了笑,陰狠地對牧簫說道:“只要你用墨簫劍給自己放點血。
不多,就一點?!?p> “哈哈…”
牧簫收起冷銳眼神對蔣管事笑起來。
蔣管事看他笑也跟著笑了笑。
“好,”牧簫平靜地對他說道,“你先上飯,吃飽后你讓我放多少血我放多少血?!?p> “那不行,我不喜歡和別人談條件。
這已經(jīng)為你破例了?!?p> 蔣管事說完就從衣袖中掏出他早就準備好的小藥瓶。
他把藥瓶遞到牧簫面前,對他說道:“這藥瓶體積不大,你隨便割哪滴滿就行?!?p> “就這么個小藥瓶?”
“哈哈,您地位尊貴,我當然不敢讓您身軀嚴重受損?!?p> 牧簫拿著那小藥瓶心想:量你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把我怎么樣。
古樂深知蔣管事手段殘忍,他見狀連忙跑到牧簫身邊阻止道:“二哥,不能信他。”
牧簫笑著對古樂說道:“沒事,不就是放點血嗎?!?p> 他拿起墨簫劍弄出一點劍身,雙指放上迅速一滑,鮮紅的血液立馬順著手指滴落下來。
看著牧簫往那藥瓶中收集鮮血,他眼神里散發(fā)出一股貪婪的目光。
牧簫收好后將藥瓶遞給蔣管事并對他說道:“你要敢食言……”
沒等牧簫說完,蔣管事立馬打斷他說道:“肯定不會,哈哈?!?p> 蔣管事拿到牧簫的血比獲得稀世珍寶還高興,怕牧簫反悔他立馬拿著藥瓶離開密室。
“二哥,你沒事吧?”
古樂心疼地看著牧簫手指,眼里充滿愧意。
“沒事,我以前也經(jīng)常獻血,這點血不算什么?!?p> 牧簫說完想起自己和古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道:“待會兒你們就有肉吃了。”
“他一定是騙你的?!?p> “不會,他不敢騙我?!?p> 蔣管事果然沒食言,不一會兒他便派人為他們送來好多美味佳肴。
餓那么久也顧不得形象禮儀了,牧簫直接下手抓起燒雞給古樂他們分開。
相比好菜好飯,牧簫更饞那美酒。
酒足飯飽后,牧簫才漸漸恢復點體力。
他在酒瓶中剩下點酒澆滅了那焚著凝神香的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