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蕭月端茶送水。
因為他仿的索老的字直接蒙過了西伯昌。沒想到蕭月不僅仿玉能力一流,就連仿字也是一流。
現(xiàn)在西伯昌答應(yīng)了幫助商攻東夷,子辛一定會對其中動機有所懷疑,他們又該怎么給子辛傳遞消息,告訴他,西伯昌想造反呢。
姬發(fā)告訴葉清清,“在周宮,你根本沒有辦法送出一封不被西伯昌看到的信。”
“你的意思是?”
姬發(fā)道,“屆時我離開周宮至土方交壤時會偷偷派人前去送信,你不必?fù)?dān)心?!?p> 葉清清擔(dān)心,“會不會太晚?”
“只不過是一個提醒而已,其實關(guān)鍵還是在于在東夷的這場戰(zhàn)爭,能不能贏?!?p> 如果贏了西伯昌自然不會輕舉妄動,能得到部分勝利果實,也實屬不虧。
但如果輸了,商就真的要承受巨大打擊了……
葉清清忽然感覺自己這番是不是有點賭的意味。雖說歷史上是贏了,可是他們正在做改變歷史的事情,也不知會不會將結(jié)果也改變了。
之后……
子辛忽然收到周來文書,說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但并非無償,他們想要勝利之后的部分果實。
子辛在此關(guān)頭雖對周此舉存疑慮,但還是接受了其幫助。
姬發(fā)便如愿以償?shù)啬玫搅藘扇f的兵去了西部邊境,用以震懾西夷。而西伯昌則在周伺機而動,尋找最佳切入點。
而在朝堂之上,比干雖還是有幾分不情愿,但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攻打東夷的決定。陳陵旭出兵前一日,子辛同他飲酒餞別,忽然道,“你知道為何兄長子啟和叔父比干突然就同意攻東夷了么?”
陳陵旭垂下眼眸,看著杯中的酒,“比干信子啟甚于信你,而子啟則是信了周的說辭,而周很有可能目的不是在于分一杯東夷的羹,而是打了些不臣的主意?!?p> 不若他為何看似傾力相助,可其實也只分散出了兩萬兵力出去。
子辛將酒杯碰了一下陳陵旭的酒杯,目光如炬,“所以……你得輸?!?p> 陳陵旭輕輕一笑,喝下了杯中的酒,“從來臣子出征,君王萬千叮囑要贏。你卻叮囑我輸?!?p> “陵旭應(yīng)懂我之意?!?p> “臣懂。”
輸是為了試探周,如若周真是準(zhǔn)備當(dāng)商將兵力用于攻東夷的時候?qū)ι贪l(fā)起戰(zhàn)爭,那么他將要先解決這個憂患才對。
如若周并無此意倒也更省了麻煩,專心攻東夷便可。
于是乎陳陵旭朝東行軍了一月到了東邊邊境,在越城駐扎。
此時東夷最強大的國家——薄姑。
發(fā)現(xiàn)了商忽然派大軍壓進(jìn)東邊交壤,看起來似乎……是想跟自己打一仗。
薄姑的主君琮博雄略對于邊境大將軍遞上來的文書只是隨便翻翻,嗤之以鼻道,“毛頭小子,也想惦記薄姑的土地資源?真是不自量力?!?p> 這時候站在一側(cè)的王子,琮博雄才走上前來,“父王切莫小看了陳陵旭,聽聞當(dāng)年商與西邊土方常年戰(zhàn)爭,最后靠他才得以平息?!?p> 琮博雄略哪聽得習(xí)慣他說這種長他人威風(fēng)的話。
很明顯,這個外表勇猛的男人皺起眉來就像一頭兇猛的獅子。只不過他也僅僅是皺眉,并未訓(xùn)斥自己的兒子。
反而語氣隨意,“既然你這么怕他,那我就派你去那邊城御敵好了?!?p> 琮博雄才一驚,“父王,兒臣方才的意思并非是怕他,而是提醒父王莫……”
他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琮博雄略悠悠開口,“不怕最好。你明天就出發(fā)去吧,希望我兒別讓我失望才是。”
“畢竟……”琮博雄略餓眼睛微微瞇起,就這么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對方不過第一次來,對地形并不太了解,若你占了此等優(yōu)勢還能輸,那么薄姑下一任的主君和你……將永無緣分?!?p> 琮博雄才一般很少直視別人的眼睛,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被直視雙眼的人都會被殺掉。就算是兒子也不例外。
所以他有些害怕地避過了琮博雄略的目光。
“兒臣……”他低下頭,手還在微微顫抖,“兒臣明白!定不負(fù)父王期望?!?p> 琮博雄略就喜歡看別人怕自己的模樣,別人越怕他,他就越高興,而他一高興就會想要女人,而一想到女人,他首先就會想到那個美貌絕倫,獨一無二的女人。
琮博雄略興奮得站了起來,然后大喊,“妲己!我的妲己呢!快去叫她過來!”
妲己……
琮博雄才的額角出了些許冷汗,他知道那個女人,那個被琮博雄才支配的,悲慘的女人……
這時琮博雄略最親近的屬下輪弋從殿外走了進(jìn)來,“回稟主君,妲己的傷還沒有好,暫時無法被召見?!?p> “腿傷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好?”琮博雄略斜眼看過去,“那就讓人抬過來吧?!?p> “……是?!?p> 琮博雄才立刻退了下去,跟上了輪弋的步伐,他悄悄問輪弋,“聽說主君一直讓你在尋一個孩子?”
輪弋眸色一沉,停了一來,“五王子的消息還真是靈通。不過屬下奉勸您一句,此事還是不要打聽得好?!?p> “就算輪弋不說,我也知道,主君正在找的是當(dāng)初被趕出宮的那個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p> “既然五王子已經(jīng)打聽得清清楚楚了,為何還要來問屬下?”
琮博雄才拍了拍輪弋的肩膀,然后將一塊金子塞進(jìn)了他的腰帶,“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如若有什么消息請不要忘了,第一時間告訴我?!?p> 輪弋看了看腰帶上的金子,以及五王子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面色毫無波瀾,“這個孩子對主君很重要,不是五王子您可以動的,希望您時刻明白這一點。”
說罷便將腰帶里的金子輕輕一拂。
那金子便“噠”地一聲落在了地上,蒙了些許塵。
輪弋不再管五王子,而是叫了兩個侍衛(wèi),然后又讓人拿來了一個床攆就往妲己宮中去了。
琮博雄才凝眉看著輪弋遠(yuǎn)去的身影,蹲下身來撿起了那枚金子。
將其又扔進(jìn)了草叢里。
“還真是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