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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枷大陸之重生

第5章 頂撞老師

雪枷大陸之重生 楊筱桃 5773 2019-09-18 06:18:07

  “起床,起床,起床…”圣依昨天在街上買的鬧鐘叫了起來。

  圣依被吵醒了,四處找鬧鐘,想要把它按不響了,然后繼續(xù)睡。找了半天,都找清醒了,還是沒找到。原來齊烈用仙法,給鬧鐘弄天花板上了。

  圣依掐著腰,看著天花板上的鬧鐘。她被鬧鐘吵得火冒三丈,生氣地往齊烈的床上看去,齊烈床上的被子早已疊好,齊烈也出去了。

  圣依也拿不下來鬧鐘,就任憑它響著。她瞪了一眼鬧鐘,換了衣服,拿了洗漱用品,去水房洗漱去了。

  洗漱完,放回洗漱用品,鬧鐘終于不響了。

  圣依也沒了睡意,放好洗漱用品后,就走出了房間。走到了昨天考試的大殿門口。齊烈果然在這兒,正和伊卡和歐文說話呢。

  圣依氣呼呼地朝他們走去,朝齊烈后背狠狠拍了一下:“喂!”

  齊烈被這一拍驚著了,回頭一看是圣依,說:“烈閻,你醒了?!?p>  “哼!你把鬧鐘弄天上去干嘛!”圣依氣呼呼地說。

  “我不把它弄天花板上,你上課準(zhǔn)遲到?!饼R烈轉(zhuǎn)過頭,不理她。

  伊卡看他倆吵,“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說:“烈光,你咋想的。把鬧鐘弄天花板上了?!?p>  “有病唄!”圣依說著。

  “烈閻,那你再用仙法拿下來唄!”伊卡看著圣依說道。

  圣依有點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齊烈立馬說道:“他不會!”

  圣依的臉騰一下紅了。

  齊烈看著圣依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以前你不學(xué)無術(shù),也沒見你不好意思?!?p>  伊卡笑了笑說:“烈閻,這個仙法很簡單的,等我教給你。對了,你吃早飯沒?”

  “早飯?”圣依說著,“沒吃,還有早飯嗎?”

  “有早飯的,就在食堂。你沒去嗎?”

  圣依搖搖頭。

  伊卡看看懷表,說:“到上課還有一會兒,我?guī)闳コ园桑 闭f著,就要往食堂那邊走。

  “伊卡,不用帶他去了。我給他帶吃的了。就在教室里吃吧。”齊烈說著,然后對圣依說:“走吧!”,便轉(zhuǎn)過身朝大殿西南角的教學(xué)區(qū)走去。

  圣依也立刻跟上了。

  齊烈走進(jìn)了教學(xué)區(qū)的第一間教室,圣依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這個教室里還沒什么人,就他們兩個。齊烈找到個座位坐下了,圣依在他對面坐下了。轉(zhuǎn)過來,面朝著齊烈,說:“你怎么起那么早?”

  “睡不著?!饼R烈說著,在面前變出一碗餛飩?!俺园?!”

  “齊烈,你明天等等我唄!我不賴床?!笔ヒ肋叧赃呎f。

  在以前,圣依每次起床身邊總有侍女圍著,伺候她。這次起床,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人??帐幨幍姆块g里,只有她自己,她不免有些失落。她倒不是因為沒人伺候而失落,而是起床之后,整個屋子里就只有她自己,她很孤獨。

  齊烈看出了圣依的心思,說道:“下次等你。我可不給你帶早餐了,誰是誰書童。”

  圣依笑了,笑著吃著餛飩說:“真好吃。比昨天的好吃多了?!?p>  “吃完你就走吧。你得去后面的教室上課。那才是地字班的教室,這里是天字班的教室?!?p>  “知道了!為什么非得分班啊!”圣依語氣有點不高興。

  “我也不知道,你吃完趕緊去吧!”

  圣依剛吃完,天字班的學(xué)員就陸續(xù)走進(jìn)了教室。圣依起身,跟齊烈擺了擺手,就走了。

  圣依繞到了這個教室之后,又看到一個教室,門上面寫著“地”字,這里應(yīng)該就是地字班的教室了。

  圣依走了進(jìn)去,里頭的學(xué)員都已經(jīng)坐好,只剩下靠窗的后排有一個座位還空著。圣依走過去,坐下。

  沒一會兒,老師就進(jìn)來了。這是個女老師,留著干練的短發(fā),穿著黑色的法袍,左胸前有個薔薇徽章。薔薇學(xué)院的老師都穿這樣的法袍,應(yīng)該是這兒的制服。

  “各位薔薇學(xué)院的第三千期學(xué)員,你們好!我是你們地字班的班主任,我叫沐樊。沐是木國的國姓,木國的所有子民,包括皇族,都姓沐。只不過平民百姓的名字是單字,皇族是雙字。

  能通過入學(xué)考試,成為薔薇學(xué)院學(xué)員的法師,都絕非凡夫俗子。此次入學(xué)考試,看似簡單,實則不易。

  能通過考試的法師,大致分為這幾類,天賦異稟的,可以通過眼力、耳力和觸覺迅速判斷出豆子個數(shù)的。就像天字班的烈光,看了一眼,就知道豆子數(shù)量了,用時不到十秒鐘。在這批學(xué)員中,有如此眼力的只此一人。

  還有通過聽覺判斷的,天字班的歐文。通過觸覺判斷的,天字班的伊卡。這些人都是擁有天賦的佼佼者,能在短時間內(nèi),判斷準(zhǔn)確。剩下的天字班學(xué)員照他們就遜色很多,他們也是通過感覺來判斷的,但是時間有些長了。

  還有一類能通過考試的,就是勤奮的諸位,靠查的。我們地字班的首位,沐辰,靠得就是百個百個查的,查出了豆子的數(shù)量。我們的最后一位,烈閻,則是一個一個在最后幾秒查完的?!崩蠋熣f到這兒,其他學(xué)員都轉(zhuǎn)頭看向圣依。圣依看大家都看她,很自豪地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老師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又繼續(xù)說道:“沒通過的大致分為這么幾類。一類是自覺有天賦的。很快查出了豆子數(shù)量,但是卻查錯了。還有就是想找竅門,最后卻失敗,只能查,最后卻沒查完的。這些豆子,如果從一開始就去查,是能在十分鐘之內(nèi)查完的。但是有人就想找竅門、捷徑,最后發(fā)現(xiàn)沒有捷徑,想回來卻為時已晚。

  還有人是因為畏難情緒在作祟,一看這么多豆子,肯定查不完,就放棄了。殊不知,即使一個個查,最后也能查完。

  其實這個入學(xué)考試和我們修仙是一樣的道理。修仙一途靠得無外乎天賦和勤奮,有天賦固然能成才,沒有天賦靠勤奮和努力依然可以成才。但是不嘗試就想放棄,想著偷懶找竅門,自恃才高而不躬身前行,勢必功敗。薔薇學(xué)院,只培養(yǎng)能夠修仙和想要修仙的人,讓優(yōu)秀的你更優(yōu)秀。”老師的語氣很激動。

  圣依看了看言辭激動的老師,淡定地舉起了手。潑老師冷水,是圣依最樂意做的事兒。

  老師看見了他,示意他起立,說:“你有什么問題?”

  “老師,既然我們都是能修仙的良才??偣簿投畟€人,為什么要分兩個班,還叫天字班和地字班?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們就是天之驕子,我們就啥也不是唄?不會是因為教室小吧?我看天字班的教室,挺大的啊!放我們幾個綽綽有余?!笔ヒ勒酒饋恚f道。

  眾人表情錯愕地看著他。薔薇學(xué)院三千年來,都是這么分班的,無人質(zhì)疑,他是第一個。

  老師看了看他說:“你叫什么名字?”

  “烈閻。”

  “火國人?如果你不滿薔薇學(xué)院的分班規(guī)則,你就回你們火國。你在薔薇學(xué)院,就得遵守這里的規(guī)章制度?!崩蠋煴砬閲?yán)肅地說。

  “我是火國人,沒錯。來到薔薇學(xué)院,自是仰慕薔薇學(xué)院的修仙環(huán)境和教學(xué)質(zhì)量。聽說,這里的學(xué)員來自雪枷大陸的各個地方,難道有一點質(zhì)疑之聲,就要把其他地方的學(xué)員攆回去嗎?這難道就是薔薇學(xué)院的辦學(xué)之道?如果果真如此的話,薔薇學(xué)院怎成為仙界眾多修仙學(xué)校中的頭名?”圣依義正言辭地說。

  “呵,你的國家沒教給你守規(guī)矩嗎?你出來代表的可不是你自己,是你的國家。你在這兒,如此振振有詞,頂撞老師,質(zhì)疑學(xué)校,難道不給你的國家丟臉嗎?”

  “我懂守規(guī)矩,但是我懂的是遵守合理的規(guī)矩。不合理的規(guī)矩,為什么要遵守?這種分班制度,明顯就是不合理的。您剛才說了,修仙,天賦和勤奮一樣重要,為何有天賦的人就要高出我們勤奮的人一等。他們就得是天,我們就得心甘情愿地屈居地下?

  還有老師,我只不過是火國百萬子民中的一個,代表不了我的國家。薔薇學(xué)院也不過是木國眾多修仙學(xué)校中的一所,您不過是一個老師罷了,我只不過是薔薇學(xué)院中一個小學(xué)員罷了。我的一個小小的分班疑問,上升不到國家問題的高度。您不能如此以偏概全。”

  老師的臉騰一下紅了。她當(dāng)了這么多年老師,還沒見過這樣的學(xué)員。然后又恢復(fù)了冷靜,緩緩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靠一個個查豆子,才通過入學(xué)考試,進(jìn)來的學(xué)員。你去聽天字班一堂課,你就知道為什么這么分班了?”

  “我可能會聽不懂,我知道。但我聽不懂,不代表地字班所有人都聽不懂。還有我可能現(xiàn)在聽不懂,但這不代表我以后也聽不懂。聽不聽得懂,是我自己的事兒。你們不能因此,剝奪我受到好的教育的權(quán)利。教育不應(yīng)該有差別。我們來的都是薔薇學(xué)院,交的都是一樣的學(xué)費,通過的都是一樣的考試,為什么我們就得接受低一等的教育?”

  圣依以前跟著安步老頭學(xué)習(xí)的時候,就聽不懂。所以,她知道,她和齊烈的差距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即使如此,他們也都還在一個學(xué)堂,跟隨一個老師。

  “你怎么知道你們接受的教育是低一等的教育?你們接受的是適合你們的教育?!?p>  “老師,您至于跟我玩文字游戲嗎?我才剛來一天,一個入學(xué)考試能說明什么?就憑入學(xué)考試,你就能斷定出我的能力?然后判斷出我適合什么教育?”

  “到底是什么樣的教育,日后自有定論。我給你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會有很多次小考,如果你的總成績可以超過天字班的同學(xué)。我就讓你去天字班?!?p>  “我不是為了讓我去天字班,才說這么多的。如果我的成績第一,請薔薇學(xué)院取消這種不合理的分班制度?!?p>  “如果你通過地字班的教育獲得第一,那就說明地字班的教育適合你。如果讓你去天字班,這又不符合規(guī)定。所以,這一個月你自學(xué)通過考試。成績第一,就是我們的入學(xué)考試沒有測試出你的能力,分班也不合理。薔薇學(xué)院會作出調(diào)整。如果你沒有得第一,請你離開薔薇學(xué)院?!?p>  “好!請您說話算話?!笔ヒ懒x正言辭地說道,然后坐下了。

  眾人一臉詫異地看著她。

  圣依的表情倒是淡定的很。她可是王女。當(dāng)了這么多年王女,別的沒學(xué)會,驕傲自大、不妥協(xié)、不服從,倒是無師自通。

  老師,看了一眼圣依,說:“請你離開,準(zhǔn)備第一次小考去吧?!?p>  圣依一臉驚愕地看著老師:“現(xiàn)在就回去呀?那您把這一個月要考什么告訴我,可以嗎?”

  “這個月總共有四次小考,每七天一次。第一次是瞬移,考察一分鐘之內(nèi)能跑多遠(yuǎn),并且還要在一分鐘內(nèi)回來。第二次是變物,能按要求變化出所要求之物,考察時間長短和變出的物體質(zhì)量。第三次是控制,能控制物體,放到要求的位置,最后根據(jù)位置的準(zhǔn)確度得分。第四次是體術(shù),能打敗機(jī)器人,并擊中得分點,最后按得分點,得分。這就是這四次考試?!?p>  “好!”圣依答道。然后就走出教室,揚長而去。

  眾人看著圣依的背影,呆住了。他簡直帥呆了。

  圣依走出教室,抬頭看天,感覺這天格外的藍(lán),然后長長地舒了口氣。在紫鑾大殿上憋的那口氣,終于舒解出來了。

  這時,冷靜下來的她似乎想明白了父王的用意。也許父王明白她是被誣陷的,只不過父王早就想削她神籍,廢她王儲,這次不過順?biāo)浦哿T了。如果不是這件事,也會有別的事。不過是,欲加之罪罷了。但這也不能怨父王無情,只能怪從前的自己,太任性妄為,不學(xué)無術(shù)。她不能再像從前一樣了。她一出生就在神壇之上,如今她跌下了神壇,她要靠自己再爬回去。在薔薇學(xué)院順利畢業(yè),就是她爬回神壇的第一步。

  她一邊走,一邊在腦子里反復(fù)回想剛才老師的話,瞬移,變物,控制,體術(shù),都那么似曾相識,都學(xué)過,但是圣依全不會。她努力回想,以前是怎么學(xué)的,但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走著走著,想著想著,她居然走到了,教室旁的一片小樹林中。她倚著一棵樹坐下了。腦子里亂得很。跟老師這么頂嘴,她不是第一次。但是跟老師叫板修仙,這是第一次。她什么也不會,該怎么辦?

  一個月的考試?七天之后就是第一次考試。過不去怎么辦?離開薔薇學(xué)院她還能去哪?西圣已經(jīng)不要她了。她已經(jīng)不是神了,神界也回不去了。她還能去哪呢?啊,為什么剛才要逞強?逞強一時爽,事后悔莫及。烈而要在,就好了。圣依腦子里很亂,想得腦瓜仁子疼。

  圣依在樹下,拍著腦袋,一副后悔莫及的樣子。

  “不是剛才威風(fēng)凜凜的你了?!辈恢螘r,齊烈竟走到了圣依身邊。

  剛才圣依在教室里說的話,他全聽見了。也看見圣依走出了教室。就跟老師請假,出了教室,出來找圣依。

  “你怎么來了?”圣依抬頭看了一眼齊烈。

  “課上講的那些東西無聊,出來走走,沒想到看到你了?!饼R烈說著,在圣依旁邊坐下了。

  圣依倚著樹,不再看齊烈,看著天說:“真的是我錯了嗎?為什么哪都容不下我?父王不要我了,現(xiàn)在連薔薇學(xué)院都要攆我走。我真那么討厭嗎?”

  “你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你只是不愿意妥協(xié)罷了?!饼R烈的聲音還是那么冷。

  圣依看著齊烈,眼里盡是眼淚,但沒有流下來。她的身邊再沒有人替她遮你風(fēng)擋雨了,她只有她自己了。她的肆無忌憚,再也不能有恃無恐了。她還有什么資本,讓她不妥協(xié)。

  以前,她再怎么頂撞老師,走的都是老師,而不是她。沒有了父王,沒有了王儲這個身份,她還是什么?一顆任人踐踏的小草罷了。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如果離開薔薇學(xué)院,她還能去哪?剛才為什么要跟老師針鋒相對,忍一忍就過去了。

  其實不是圣依逞強,只不過剛才她忘了,她不再是王儲了,也不再是王女了,沒人再給她撐腰了,再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允許她質(zhì)疑,容得下她的不妥協(xié),她再也不能有恃無恐了。

  她抬頭,看著天,讓眼淚流回去,嘆了口氣道:“我還有什么資格跟老師叫板,跟薔薇學(xué)院叫板。離開了西圣,不再是王儲,也不再是王女,還被剝了神骨。我還是什么?”

  齊烈看著她說:“你是圣依。”

  當(dāng)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你還有你自己。

  圣依看向齊烈:“幸好,還有你。兩個孤獨的人,在一起,就不孤獨了?!笔ヒ揽粗?,目光堅定。

  圣依把頭靠在齊烈的肩膀上,她累了,心累身累。然后緩緩地說:“我好像想明白了殿上那件事了,父王不過是順?biāo)浦哿T了。父王那么聰明,那么拙劣的陷害他會看不出來?父王真的不想要我了。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王儲,一個只會任性妄為的王儲,留著有什么用呢?”

  “圣依,你還是太傻了。這么多年是你想不學(xué)無術(shù)嗎?哪個老師用心教過你?包括我爺爺在內(nèi)。還有殿上那件事,你根本毫無錯處,你就是成了居心叵測之人撼動你父王的一顆棋子罷了。你父王只有你一個女兒,毀了你,圣王后繼無人。你唯一做錯的就是,無憂無慮地當(dāng)了十八年王儲。這十八年,有多少人居心叵測地盯著你,你全然不知?!?p>  圣依坐起,呆呆地看著齊烈,太不可思議了。平時,他對她的事從來都是漠不關(guān)心的,他怎么能比她自己都更了解自己?不僅如此,還了解她的境遇。

  齊烈又說道:“薔薇學(xué)院表面風(fēng)光,暗地里黑暗得很。這個分班制度的不公平,不過是黑暗的一角罷了。

  三千年來,薔薇學(xué)院都已經(jīng)臟到骨子里了。你是敢于挑戰(zhàn)薔薇學(xué)院的第一人。我們老師剛才還說,曾有一個高人跟薔薇學(xué)院的院長說過,薔薇學(xué)院第三千年的時候,它的歷史將被改寫。他覺得這批天字班的學(xué)員里,會有改寫歷史之人。

  他還覺得這改寫,是讓薔薇學(xué)院名聲大噪,名垂青史呢。殊不知,你才是那個改寫之人,薔薇學(xué)院的鼎盛也就到此為止了。圣依,你不是來適應(yīng)這里的,你是來改變這里的。只有變得強大,才有資格不妥協(xié)。”

  圣依更加目瞪口呆了,說:“你說什么?”她不敢相信齊烈說的話。

  “你別忘了,你雖被削了神籍,剝了神骨,失了神力,但你的身上還留著神族的血,留著王族的血?!饼R烈說著,站起身,從手中變出一本書,扔給了圣依,“這是基礎(chǔ)仙法,上面有我們這幾次考試要考的仙法介紹,怎么修煉都寫在上面。我做了批注,你拿去看,然后跟著修煉。這一個月的考試,我可不會讓著你。你知道的,我有多強。”說完,就消失在了樹林里。

  圣依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木訥地拿起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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