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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回來了

第一百零九章 消息靈通者,司機也!

都回來了 思庚 2817 2019-12-15 05:05:00

  蕭鴻軒頓了頓,伸出舌頭舔著干燥的嘴唇。

  車內(nèi)不大的空間,凝重,安靜。發(fā)動機的輕顫聲,單調(diào)的輕響著。

  “面對死亡,地位,財富,親情;統(tǒng)統(tǒng)一文不值。

  。。。。。。。

  死亡從不會遺忘任何一個生命。

  生命注定是限制了長度的一段時間。

  有一刻,我誤以為該如何不枉這一生,是一道數(shù)學(xué)題,想要精細的分配好每分每秒的時間。

  我亂了,腦子亂糟糟的,分不明,算不清。

  我發(fā)現(xiàn)時間不夠用,不是在某一處,某一點。而是處處都不夠用。

  我惶惑,恐慌。

  象一只被獵狗追在身后的野兔,緊張著,又懊惱著,時間,組成生命的寶貴時間,毫無意義的流走了!”

  蕭鴻軒望向車窗外,冬日慵懶的陽光下,一望無垠的原野。

  “我家的房子是南北通透的,我在北面的陽臺,看不到冬天的太陽,卻從通透的碧藍天空感覺到陽光明媚。

  我跑到向南的的陽臺,看到一輪朗日落向大地。

  若是我不曾轉(zhuǎn)到向南的陽臺看一眼。一直注目的都是北面的天空,只會安心享受著太陽灑落的光明,絕不會感受到,夕陽無限好,已是近黃昏;凄美的一刻。

  比起近乎恒久的朝升暮落的太陽,我的生命短暫到幾乎可以忽視。

  比起給予整個人類生命生存必須的光與熱的偉大太陽,我更是渺小卑微的存在。

  如斯偉大的太陽,卻也有燃盡自己的一刻!

  在此之前,他只是默默的朝升暮落。普照過我的先輩,還會讓我的子孫享受陽光的溫暖。

  向伯伯的一生又何嘗不是一輪朗日!燃燒自己,溫暖著身邊的人,幫像我這樣的孩子們照亮前行之路。

  如果事事都要問結(jié)果,這有限的一生的時間確實算不出個分配結(jié)果。

  只有象向伯伯一樣,不問結(jié)果,只問本心,用善意溫暖著這個世界,才能在某一個不可知生死時刻驟然降臨時,心無惋惜,坦然而去。”

  白安東鼓掌,贊道;“坦然而去!說得好。”

  雖然蕭鴻軒盡力平穩(wěn)的講著,白安東還是聽出蕭鴻軒雜亂的話里潛藏的激動。

  誰人不懼死?。?p>  誰人能不死!

  死亡是生命注定的終點,終點在哪一刻出現(xiàn),在此之前大多數(shù)人都不可預(yù)知到。

  直面死亡,無知的相遇比等待更殘忍。

  小家伙一句,“坦然而去”,聲音打著顫。

  白安東不會以為是小家伙膽怯了。

  身邊這個小家伙確實給了他一個驚喜,為之鼓著掌,視線在小家伙因心潮激蕩起了潮紅的臉上仔細打量著。

  一張白凈的臉上洋溢著書卷氣。

  白安東滿意的點頭,問道;

  “小子,在哪個部門上班呢?什么學(xué)歷?

  有沒有興趣來給我當幾年秘書。”

  不等神色愕然的蕭鴻軒張嘴,鄭通扭頭嗤笑道;

  “老白你就別瞎費心思了,老領(lǐng)導(dǎo)跟我提起過這小子后,我就查了了查這小子。

  當了三年兵,單看檔案記載,確實是個好兵。

  追查到這小子當年的部隊,就能氣死人!好好一個兵,就是不愿意上軍校深造,留在部隊發(fā)展。

  回了地方更干脆,單位里掛了個號,玩起了單干。

  哼!人家如今可不是白丁一個。

  名聲顯赫的大老板了,掙下的家業(yè)夠混吃等死了。

  哪里會去低頭服小給你跑腿當秘書?!”

  蕭鴻軒翻起眼皮,偷偷剜了鄭通一樣。一省的老大,白安東的秘書,哪是鄭通嘴里去伏低做小跑腿的。雖然自己肯定不會接受白安東邀請,可老鄭也不能瞎起秧子呀!也不是往死里坑人嗎!

  “白伯伯,您可別偏聽偏信了鄭伯伯的話。

  我是做了點小生意,存了點錢,離著混吃等死可還遠著呢。

  沒法跟在您身邊工作學(xué)習,是我的遺憾,誰讓小時候不懂事,沒把學(xué)習抓緊了,只是個高中學(xué)歷,文化程度太低?!?p>  瞧著蕭鴻軒低眉順眼,誠惶誠恐說話的模樣。

  鄭通就氣不打一處來,瞪眼就要罵娘。

  突然,身兼警衛(wèi)的司機低聲說道;“司令,后面有點不正常!”

  “哦!”

  車里的人都回頭向車后看去。

  自高大的越野車向后看,緊跟在后面的,吊在去陵園車隊最后的小黑子開著的帕薩特轎車絲毫不遮擋視線。

  一長溜黑色的轎車跟在了本是隊尾的帕薩特后面,遠遠的還能看見,有黑色轎車疾馳追上來,到了車隊后面,就放慢了速度,加入隨行的隊列。

  “這情況出現(xiàn)有多長時間了?”鄭通問司機。

  “從火葬場出發(fā)后,行馳了不到三公里,有兩輛車開始跟著,我以為是遲到的親屬追上來了,就沒當回事。

  這兩分鐘時間里,突然增加到了十多輛,我不能確定是不是自己人追上來。

  這才跟您匯報。”

  鄭通和白安東眼神做了個交流,分別取出手機,給前面的車里的鄭君耀和隨行秘書打了電話,要他們的車換到后面來,跟在自己的車后面。

  向援朝和蕭鴻軒一起給向南山挑選的墓園,坐落在北面高原之上的一個帝王陵墓近旁。

  依山修建的帝王陵,顯然精心勘過風水。面南背北,環(huán)保大河。

  向援朝和蕭鴻軒都很滿意這處陵園,一次購下了相鄰的四個安放骨灰的陵位。

  安放骨灰也是今天的重頭戲,蕭鴻軒邊把精明能干的曹秀秀安排提前來這邊打點安排。

  車隊緩緩的馳進陵園,接近隊尾,醒目的涂著迷彩的勇士軍用越野車剛進了門,隨在后面的一輛越野車和一輛奧迪轎車,加上小黑子開著帕薩特突然并排停在了陵園門口,將整個道路堵得死死的。

  一身筆挺校官戎裝,身材高大的鄭君耀,下了車,挺身站在路中央,面色凜冽,厲聲喝問被攔停下來的一路跟隨來的車隊。

  “你們是什么人?!”

  隨后下車的白安東秘書斜了看了一眼后面車隊懸掛的牌照,立時臉色以前陰沉。

  而一旁跟隨的付云河,眼里滿是苦澀,臉色煞白。

  向南山的葬禮沒受到門外的節(jié)外生枝影響。

  整個骨灰下葬流程,莊重流暢。

  顯露著當天在陵園這邊主事的曹秀秀做事大氣又不失細心的風格。

  象征性給老領(lǐng)導(dǎo)墓添了把土,鄭通和白安東結(jié)伴走到人群之外,聽取從大門口趕來的鄭君耀說明情況。

  “都是市里區(qū)里的領(lǐng)導(dǎo),得知白叔在這邊,。。。。。。。。。。”

  白安東眉頭緊皺,目光落在隨行的秘書臉上。

  臨時給新任書記當秘書的年輕人,一心還想著能夠轉(zhuǎn)正。被白安東冷冷的看著,心里不住的暗暗罵著;娘的,是誰坑老子,搞出了這一出戲。

  面上不動聲色,輕輕搖著頭。

  白安東今天是輕車簡從,除去跟隨多年的可信賴的司機,就只有秘書一個隨行人員。

  走漏自己行蹤的不是小秘書,那還會是誰呢?

  小秘書的視線向左邊斜斜示意。

  付云河慘白的一張臉隨即落在白安東眼里。

  臨出門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司機都是外來戶,不認得去火葬場的路。

  恰巧遇到來省府辦事的大HB區(qū)區(qū)長付云河,問起路該咋走最快。付云河自告奮勇要給白安東當領(lǐng)路的向?qū)АR呀?jīng)錯過了時間,急著趕路的白安東便欣然接受了付云河的好意。

  如今看來,還是自己沒時時刻刻高要求自己。因為自己的私事,就讓工作時間的一區(qū)之長丟下手里的工作,忘返跑了數(shù)十公里給自己當向?qū)А?p>  也算是報應(yīng)不爽,這就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付云河也郁悶。

  人不是他招來的,說出來都怕白書記不信。

  真正走漏白安東行蹤的竟然是一群司機!

  領(lǐng)導(dǎo)們開會時,無所事事的司機們只能在會場外面扎堆聊天,聊著聊著就形成了小團體。

  今天就是付云河的司機在火葬場等候的時候,閑極無聊,就想著和同行顯擺,自己跟著的領(lǐng)導(dǎo)正和省里一把手在一起。東一個電話,西一個電話,把白安東的行蹤來了個廣而告之。

  他也不說白書記是為了私事,含糊著,只一味顯擺付云河跟在一把手身邊。

  個中有多少是誤解,有多少是惶惑,還有幾多刻意為之。已經(jīng)無法細究,總之,市里區(qū)里的領(lǐng)導(dǎo)下從自己司機嘴里得知白書記領(lǐng)著付云河區(qū)長在火葬場,問秘書,省委又沒有提前通知有這方面的工作安排。為了穩(wěn)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趕到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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