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兒的鳴叫聲在竹林里回蕩，經(jīng)過雨水洗禮后，落葉里的小草小花都復蘇得特別精神。吱呀一聲的開門聲，躡手躡腳的楊天扛著鋤頭走了出來。身后是均勻的呼吸聲，一大一小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的。
看了一眼空空的院子，楊天若有所思的又輕輕打開了門，提著竹簍走了出來。被雨水洗過的天空就是不一樣，雖然時候尚早，那大朵大朵的白云甚是好看。楊天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走在蜿蜒的小路上，不遠處就是大山了。
這漂亮的花兒，只有去大山上找。這還沒上山，楊天腦子里就在想著怎么歸置了。路上到處都是被狂風暴雨掀掉的落葉，踩上去軟軟的，鼻息間還有泥土和野草清新的味道。伴隨著雀躍的步伐，視線也越發(fā)的明亮起來。一尊裸露的小佛落入楊天眼里，雖然銹跡斑斑，但眉目間的慈祥依舊讓人十分尊敬?？礃幼哟箫L大雨把小佛得廟都給掀得沒有影子了。
楊天順手將佛四周的雜草拔走扔進了自己竹簍里，結果不小心將一截枯木翻出來了，露出一顆小梨樹苗裸露了出來，冒著嫩綠的葉片。
“這個挺好的，不僅和梨花同名，到時候還開花結果。真是感謝！”楊天畢恭畢敬地拜了三拜后，將梨樹苗連根拔起，抖了抖泥土扔進了竹簍里。那截枯木滾落到地上，驚醒了一群蟲蟻，從枯木里爬了出來，密密麻麻的。
楊天撿起枯木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枯木已經(jīng)被蟲蟻咬空了。
楊天回想著之前上山見過的花，腳步根本就停不下來。那懸崖峭壁上的野百花花香每到開花的時候，花香纏人，總是讓人望而驚艷。
將來院子里開滿了百合，梨花別提會多開心。楊天像只猴子一樣十分的靈活，一會兒攀爬在大石頭上，一會兒攀爬著樹上摘著野果。要不是粗糙的手和臉上縱橫的皺紋，遠看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滿載而歸的楊天，急步前進，身后掀起了一道風。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就見到梨花抱著孩子坐在院子里。
“你一大早去哪啦，不見人的，急死我了?！?p> “我上山去給你采花去了，這還有一株百合是開著的呢?！闭f著，楊天鋤頭都還沒來得及放，就反手伸向竹簍里把花拿了出來。
“真漂亮，這花我之前上山的時候看了好幾回，就是摘不到。這下我要種在院子里天天看?！?p> “不光有百合，我還找到了梨樹苗、桂花、梔子花、杜鵑、茶樹和太陽花，等會兒我就去把它們種在院子里。以后啊不光有花看，還有果子吃。對了，我還采了一些果子。等會兒我做飯的時候，你就先吃吃果子。然后下午的時候，我就去竹林里砍幾棵竹子回來給你做個藤椅，趁著這幾天陽光好，你抱著咱閨女可以好好曬曬太陽?！睏钐熳灶欁哉f著，手上的動作也加快著，一會兒出來拿拿東西看看閨女，一會兒進去忙著半天不見人影。
梨花滿臉笑意地抱著孩子，十分滿足的坐在臺階上。腦海里已經(jīng)在幻想著往后飄香滿園，一院春色的樣子了。
院子邊上的櫻花樹，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微風里輕輕呼吸著，微風徐徐，不一會兒的飯菜味道讓房里響起了腳步聲。
流言因為日子的細水長流，漸漸消失了聲音。村子里的八卦也變成了誰家的豬多生了仔，隔壁村的誰買了新鮮玩意。梨花的梨樹也開花了，牙牙學語的嬰孩，蹣跚學步，驚得是雞鴨來回躲。
老遠就聽見村長黃桂和楊天的聲音，梨花無奈地笑了笑。自家閨女這名字，也確實該著急了。不然在一恍，孩子就該念書了。
“村長你今天必須要把名字給我想好啊，我家女娃娃都快上學了。你這取名字是一推再推的，到時候我家女娃娃沒有名字，就都怪你?！睏钐焓怪鴦抛еS桂，生怕溜了。
“你說說你們，這沒取名字也怪我。那教書先生這不是一直忙著沒空來我們村，你又非得人家看了以后才準起名字。你說說你這要求，能不一直拖到現(xiàn)在嗎?！?p> “那是必須的呀，你說那教書先生沒見過我家女娃娃，就取個什么楊花，那村里那么多個小女娃娃，基本都是花兒的。多沒意思，我就想給我家女娃娃取個跟人家不一樣的名字。”
“你要求這么多，你自己取名字啊。我跟你說楊天，這取名字真不怪人家教書先生。我們這一輩的人啊，取名字就是為了好養(yǎng)活，也大字不識幾個。要是取一些不好認識不好念的吧，你們這些父母意見就更大了。我們村就是以花命名的，這叫花兒多好呀有什么不妥，一聽就是女孩子名字，像花一樣漂亮。再說你家閨女確實水靈，漂亮。這村里的老婆子誰見了不夸上兩句。”
一說到這里，楊天頓時背都不駝了，直挺著腰一臉得意。
“村長，既然來了，就坐會兒吧，我給你泡壺花茶?！崩婊戳艘谎凵砼宰嫠５暮⒆樱s忙進屋里取花茶。
兩顆含苞的玫瑰花放進玻璃杯中，經(jīng)過滾燙的開水沖泡后，緩緩地張開了花瓣。透明的白開水頓時添了幾許顏色。
“梨花，你家這花茶好看呀。”黃桂端詳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輕輕地抿了一小口?；ú枞牒?，唇齒間有淡淡花香。
“都是這院里種的花，看花枯萎可惜了，就都曬干了。村長你還是第一個品嘗的人，趕明兒我把菊花曬的差不多了裝在一起，給大伙兒送去一些?！?p> “那我先替他們謝謝你了。這花茶確實不錯，梨花你這滿園的花兒，真是讓人羨慕。別人院里的梨樹種了很多年的老梨樹都沒有你們這顆好，常言梨花，淡香。我還沒到你家，就聞到花香味了?！?p> “村長就是有文化的人，講話特別讓人高興。這些花呀，都是我一顆一顆去山里找來的。梨花沒有什么喜好，就是喜歡弄弄花草。我這閨女也隨她，哪兒都不愛去，坐在這小院子里看花都能看一個下午了?！睏钐鞊现^，笑得臉部擠出了道道皺紋。過高的顴骨，讓兩鬢斑白更加的明顯了，臉上暗淡無光，那皺紋像樹皮一樣粗糙，飽經(jīng)了風霜。
“看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日子是自己過的，知足就好。”
“嘿嘿，能一天天看到閨女長大就行，沒別的要求?！?p> 風悄悄飛過，蹣跚學步的小孩抱著梨樹開心的笑了起來。畫面定格，三人都看向了那個快樂的小孩。
“楊嬪葶，孩子你叫楊嬪葶，嬪葶！”梨花不停地沖倚靠自己懷里的小孩說著。雖然心里有些著急已經(jīng)三歲的閨女從來都不曾開口說話過，但是想著郎中和花了很多錢看的西醫(yī)都說沒有問題，也只能像這樣一遍一遍地沖著她說，期望著哪天能夠開口說句話。
眼看天色漸晚，梨花急匆匆地進了屋。院子里的小孩看了一眼不見身影的梨花，頓時慢慢地往梨樹走去。白嫩的小手不停地撫摸著梨樹，好似在感受著什么，嘴角還似有似無的笑容。
“小啞巴，你在干嘛呀？”
“小啞巴...”
清晨，鳥鳴叫聲在竹林里回蕩，經(jīng)過多天的雨水洗禮后，落葉里的花草都復蘇得特別精神。從房里出來的楊天，躡手躡腳地扛著鋤頭走了出來。身后是均勻的呼吸聲，一大一小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的。楊天十分幸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后，將門輕輕關上。
這院子確實有些空曠，一棵櫻花樹孤零零地在那里，楊天若有所思的又輕輕打開了門，提著竹簍走了出來。趁著天還早，天氣又好，楊天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朝著遠處的大山走去。
才剛到了山腳下，楊天腦子里就盤算著院子里要怎么規(guī)整。
路上到處都是被狂風暴雨掀掉的落葉，踩上去軟軟的，鼻息間還有泥土和草木清新的味道。伴隨著雀躍的步伐，視線也越發(fā)的明亮起來。一尊裸露的小佛落入楊天眼里，雖然銹跡斑斑掉落在草叢里，但眉目間的慈祥依舊讓人十分尊敬?？礃幼哟箫L大雨把佛廟都給掀得沒有影子了。
楊天把佛身上的污泥仔細擦干凈，用幾塊小石頭將佛固定擺正后，順手將佛四周的雜草拔走扔進了自己竹簍里，結果翻到了一截枯木。枯木下一顆小梨樹苗裸露了出來，冒著嫩綠的葉片。
“這個挺好的，不僅和梨花同名，到時候還開花結果。真是感謝！”楊天畢恭畢敬地朝佛像拜了拜后，小心將梨樹苗連根拔起，抖了抖泥土扔進了竹簍里。結果不小心踢到了枯木，那截枯木滾落到了臺階上，驚醒了木里的一群蟲蟻，從枯木里爬了出來，密密麻麻的，讓人見著有些嚇人。
楊天撿起枯木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枯木已經(jīng)被蟲蟻咬空了。撿回家，當柴火燒了吧。
雖然時間不早了，剛剛還耽誤了一會兒，可楊天腦海里還想著之前在頂上面見過的那些漂亮花，腳步一刻不停歇地往上爬去。
沒過多久，眼前到處都是綻放著的鮮花，楊天像只猴子一樣十分的靈活，一會兒攀爬在大石頭上摘著花，一會兒攀爬在樹上摘著野果。要不是粗糙的手和臉上縱橫的皺紋肉眼可見，遠看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滿載而歸后便一路疾步下山，身后掀起了一道風。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了，就見梨花抱著孩子坐在院子里。
“你一大早去哪啦，不見人的，急死我了。”
“我上山去給你采花去了，這還有一株百合是開著的呢。”說著，楊天鋤頭都還沒來得及放，就反手伸向竹簍里把花拿了出來。
“真漂亮，這花我之前上山的時候看了好幾回，就是摘不到。這下我要種在院子里天天看?！?p> “不光有百合，我還找到了梨樹苗、桂花、梔子花、杜鵑、茶樹和太陽花，等會兒我就去把它們種在院子里。以后啊不光有花看，還有果子吃。對了，我還采了一些果子。等會兒我做飯的時候，你就先吃吃果子。然后下午的時候，我就去竹林里砍幾棵竹子回來給你做個藤椅，趁著這幾天陽光好，你抱著咱閨女可以好好曬曬太陽。”楊天自顧自說著，手上的動作也加快著，一會兒出來拿拿東西看看閨女，一會兒進去忙著半天不見人影。
梨花滿臉笑意地抱著孩子，十分滿足的坐在臺階上。腦海里已經(jīng)在幻想著往后飄香滿園，一院春色繁花開的樣子了。
流言因為日子的細水長流，漸漸消失了聲音。村子里的八卦也變成了誰家的豬多生了仔，隔壁村的誰買了新鮮玩意。梨花的種的花也都開了花，那株梨樹一天一個高度。牙牙學語的嬰孩在院子里蹣跚學步，驚得是雞鴨來回躲。
老遠就聽見村長黃桂和楊天的聲音，梨花無奈地笑了笑。自家閨女這名字，也確實該著急了。不然在一恍，孩子就該念書了。
“村長你今天必須要把名字給我想好啊，我家女娃娃都快上學了。你這取名字是一推再推的，到時候我家女娃娃沒有名字，就都怪你?！睏钐焓怪鴦抛еS桂，生怕溜了。
“你說說你們，這沒取名字也怪我。那教書先生不是一直忙著沒空來我們村，你又非得人家看了以后才準起名字。你說說你這要求，能不一直拖到現(xiàn)在嗎?！?p> “那是必須的呀，你說那教書先生沒見過我家女娃娃，就取個什么楊花，那村里那么多個小女娃娃，基本都是花兒的。多沒意思，我就想給我家女娃娃取個跟人家不一樣的名字?！?p> “你要求這么多，你自己取名字啊。我跟你說楊天，這取名字真不怪人家教書先生。我們這一輩的人啊，取名字就是為了好養(yǎng)活，也大字不識幾個。要是取一些不好認識不好念的吧，你們這些父母意見就更大了。我們村就是以花命名的，這叫花兒多好呀有什么不妥，一聽就是女孩子名字，像花一樣漂亮。再說你家閨女確實水靈，漂亮。這村里的老婆子誰見了不夸上兩句。”
一說到自家閨女，楊天頓時背都不駝了，直挺著腰一臉得意。那模樣落在梨花眼里，實在是憋不住笑。
“梨花你這院子打理的實在是漂亮呀，我都羨慕了。還有那棵梨樹，比我們村口那棵還長得粗壯，將來肯定能吃上好梨?！?p> “這些花呀，都是我去山里找來的。梨花沒有什么喜好，就是喜歡弄弄花草。我這閨女也隨她，哪兒都不愛去，坐在這小院子里看花都能看一個下午了。”楊天撓著頭，笑得臉部擠出了道道皺紋。過高的顴骨，讓兩鬢斑白更加的明顯了，臉上暗淡無光，那皺紋像樹皮一樣粗糙，飽經(jīng)了風霜。
“看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日子是自己過的，知足就好?！秉S桂拍了拍楊天的肩膀，接過梨花端來的茶，輕泯了好幾口，入口甘甜。
“我們也沒什么本事，就希望能看著孩子平安長大就行了，其他什么都可以。”
時間悄悄飛過，蹣跚學步的小孩已經(jīng)能自己獨立跑和跳，每天都在院子里開心地玩耍著，像極了花叢里的蝴蝶。
“楊嬪葶，孩子你叫楊嬪葶，嬪葶！”梨花不停地沖倚靠自己懷里的小孩說著。雖然心里有些著急已經(jīng)三歲的閨女從來都不曾開口說話過，但是想著郎中和花了很多錢看的西醫(yī)都說沒有問題，也只能像這樣一遍一遍地沖著她說，期望著哪天能夠開口說句話。
“小啞巴，你在干嘛呀？”
“小啞巴...”
兩個趴在父母背上的小孩大聲喊道，稚嫩的童音剛落就被大人低聲斥責了起來。
“會死的?！钡穆曇魝鱽?，給稚嫩的童音增加了另一種感覺。剛剛說小啞巴的人，頓時驚訝了。轉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還是剛剛那個木訥的小孩，傻傻地盯著一顆樹。
“媽媽我剛剛聽到小啞巴說話了?！?p> “小兔崽子，別亂說話，不能叫人家小啞巴，以后要叫嬪葶知道沒？”
“我真的聽見了，她說會死的。”孩子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大人都產(chǎn)生了好奇回頭看了一眼。
“你肯定聽錯了，那么大點的小娃娃哪里會說這個。你在皮，就自己下來走路。”
夜有些黑，窗上隱隱約約透過的視線倒是可以看見一點點月光。借著床單慢慢的下滑，順利到達地面。夜里的小院還有些涼。皎潔的月亮倒掛在云層上，微風輕拂，萬物慢慢沉浸在搖籃曲里。婆娑的樹影里多了一個小孩，癡癡地望著。不一會兒就攀爬著上了樹干上，鼻息間隨著梨花的香味，漸漸入了夢鄉(xiāng)。
好大的火，像一個巨大的怪物一樣，兇猛無比，它饑餓地在吞噬著房屋、人、樹木，好像整個村莊都是它的盤中餐一樣。什么都沒有剩下，一片黑色的廢墟冒著黑色的煙氣。
孩子的啼哭聲，驚喜里屋里的人。燈亮起，就是滿屋子的腳步聲，步聲急促。直到“吱呀”一聲，門開后，出來的黑影被月色照射這才瞧見了模樣。
一臉慌色的楊天，循著哭聲終于找到了孩子的。此刻樹上的孩子，雖然哭得傷心，可兩眼緊閉著，一看就是做了噩夢了。
“沒關系，閨女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嘛。不哭了，下次我睡覺不那么死，肯定能把閨女看好。不哭哈！”
“我嚇死了，還以為不見了，嬪葶你下次不能這么嚇你娘了?！崩婊ㄕf完就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抽泣，楊嬪葶則跟個沒事人一樣，在一旁打著哈欠。
農(nóng)田里一眼望去，都是忙碌的人。一高一低的鋤頭揮舞著，一來一回地播種，幾個小孩在田蓋上嘻鬧著，旁邊是一條干枯的小河。
“這天莫名其妙就熱了，昨兒還有涼意?！痹捖洌︻^就是落了一地汗。
“是啊，這天氣真是說變就變。今兒跟火烤一樣，虧我早上還屯了一大堆柴火，打算趕集的時候賣掉。就這個天氣，根本就賣不出去了?！?p> “誰說不是呢，本來起早貪黑的弄了柴，現(xiàn)在只能堆在院子里了?！?p> 頂著烈日，連空氣都變得灼熱讓人難以呼吸。幾個小孩完全抵擋不住一旁的開關，那是開水總閘，只需要輕輕一扭，干枯的小河就能有水。幾個小孩對視后，悄悄地扭動了開關。就那么一會兒功夫就從上流流了一些水下來，浸濕了泥土。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水來的太慢了，也慌亂的記不清是誰膽大地上前扭壞了開關，還沾沾自喜說將水開到了最大。等到大人發(fā)現(xiàn)小孩不見的時候，是兩個早就逃跑回家的孩子哭著說被水沖走了。孩子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兩具跑白的尸體。
村里頓時炸開了鍋，突然一下死了兩個小孩，消息越傳越遠，連隔壁鄉(xiāng)里都前來扮演著吃瓜群眾，津津有味地聽著故事。本來平淡無奇的溺水事件，越傳越神奇，最后落在了楊天閨女身上。因此，吸引了好多個不落腳的神婆，說要來驅鬼。（不落腳：終日走街串巷，流落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