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安倒沒想到小萬歷居然會真的讓傅應(yīng)楨接受自己的所謂改造。
其實,何子安當(dāng)時那么提只是出于不好明著要求皇帝報復(fù)傅應(yīng)楨,畢竟他不是朝廷官員,因而才突然提出這么個概念,目的是好借著改造傅應(yīng)楨的機會出出氣而已。
但是既然小萬歷答應(yīng)了讓傅應(yīng)楨由自己改造,還做自己的徒弟,何子安還是很愿意,那樣的話,自己自然想對傅應(yīng)楨怎么樣就對傅應(yīng)楨怎么樣。
“傅應(yīng)楨,你給我等著!敢罵我是野雜種,敢斷我前途,我讓你生不如死!”
何子安可不打算做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他秉信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何子安出宮后已經(jīng)是這日傍晚,這些日子,他依舊是在留香居解決吃飯問題。
因為他交了銀子,又是留香居股東,留香居的店家趙十七也沒有意見,而且把何子安當(dāng)成了貴人對待,每日令人在水牌上寫了一百八十道菜,然后輪著給何子安炒,當(dāng)然,何子安也可以自己單點。
趙十七這么對何子安這么好,自然也是因為何子安給他的新菜讓他賺了個盆滿缽滿,客流量比以往翻了數(shù)倍,甚至現(xiàn)在排著隊打包回鍋肉等新菜的人每日都排到了二里之外,酒樓內(nèi)從來都是客人爆滿。
“公子,您回來了,雖然小的眼拙,不知道您是什么貴人,天天可以進出宮門,但小的知道,自從傍上了公子您,小的這酒樓生意好的不得了;
最近連首輔、尚書、侍郎這些老爺府上的人都來訂餐,對面的玉香樓每次也要在酒樓訂上百兩銀子的餐!
更讓小的沒想的是,前些個兒,宮里伺候皇上的尚膳監(jiān)的大珰公公也來訂餐,直接要每次訂上萬份,小的沒法,最近只得擴招干活的伙計和廚子,還有抓緊采辦這豬肉和辣椒,只是因為吃的人越來越多,辣椒和豬肉都漲得厲害?!?p> 趙十七一邊陪著何子安吃飯,一邊說著話,見何子安飯空了,還連忙主動接過碗,給何子安盛飯。
何子安現(xiàn)在也從趙十七這里了解了一下酒樓的經(jīng)營情況。
現(xiàn)在的他知道現(xiàn)在留香居的每道新菜盈利在半分銀子左右,而現(xiàn)在趙十七說光是宮里的訂餐每日就有上萬份(這里面訂餐的自然大都是在宮里干活的宦官宮女),而這就意味著要賺上五十多兩銀子!加上其他訂餐的,估計每日訂餐或來酒樓里吃的合計也在萬份左右。
何子安預(yù)計到自己現(xiàn)在每個月應(yīng)該可以分三十多兩銀子。
何子安是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么快就成了月入三十多兩銀子的大佬。
要知道,何子安上次買的一套有兩個鋪面的二進宅院也就值三十多兩銀子,這等于自己現(xiàn)在在大明已經(jīng)可以一個月掙一套房子的錢了。
而今天,皇帝小萬歷還賞了自己五十金,二十匹織錦,怎么著也算一批財產(chǎn)。
何子安覺得自己也算是闊綽了起來,聽趙十七說著酒樓的最近的經(jīng)營情況,則道:“豬肉和辣椒價格上漲這個問題得注意,我也會想想辦法,我到時候讓我的莊子種些辣椒,找有門路的收些豬,以抵抗市價上漲,你一個在京城的僑商自然不知道這些,少不得我來做這件事?!?p> 趙十七聽見何子安說自己有莊子,還要幫著解決這事,自然高興不已:“這敢情好,小的已先囤積了一些,公子您得快些,照現(xiàn)在這個速度漲下去,最遲半年,小的估計這酒樓的收入就要下降到以前一樣?!?p> “放心吧,本公子倒也不是在乎你這里的幾十兩銀子的收益,而是為了能讓你這酒樓開著,養(yǎng)活更多的像本公子這樣的小子。”
何子安說著就離開了留香居。
……
次日晌午。
何子安剛在陳炬的陪同下過廣宗門金水橋,往文華殿而來的時候,馮保也氣沖沖地來到了文華殿外,攔住了也往文華殿而去的張居正。
“張先生,你這是做什么,為何上疏建議由三法司會審?fù)醮蟪及福俊?p> 馮保質(zhì)問著張居正,這讓他很是惱火,因為張居正太受皇帝和太后看重,所以張居正這道奏疏一上,皇帝和太后就同意了張居正的意見,下旨讓三法司會審?fù)醮蟪及?,但馮保自己知道,一旦是三法司會審?fù)醮蟪及?,那自己東廠就不能操控王大臣案。
張居正嘆了口氣:“仆也沒有辦法,馮公公想必也知道了?!?p> “楊博逼得你?”
馮保作為東廠提督,自然能知道昨日是誰進宮來內(nèi)閣見了張居正。
張居正沒有回答。
馮保一掃拂塵,氣憤不已:“咱家就知道是他!但張先生,你可是內(nèi)閣首輔,他楊博不過是吏部尚書,雖說是三朝老臣,但你更受陛下和太后娘娘愛戴,你怎的如此軟弱。”
“楊博翻了你遞到內(nèi)閣的題本票擬,你知道的,仆雖說是內(nèi)閣首輔,但在那種情況下,不可能承認與你馮公公有所合計,內(nèi)臣與外臣勾結(jié),馮公公,你也知道是什么罪?!?p> 張居正無可奈何地說道。
“哼,這個楊博真是膽大包天!敢翻內(nèi)閣擬好的票擬,他以為他是誰,內(nèi)閣閣臣嗎?!此人真是跋扈!分明是沒把你張先生看在眼里!”
馮保說道。
張居正見馮保由此恨上了楊博,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達成,讓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和吏部尚書兩個可能限制自己權(quán)力的大佬相爭,自己才能坐收漁翁之利。
“看得出來,文官們是真沒打算服軟的,楊博逼得我上疏由三法司會審高拱也就算了,更讓我惱怒的是,他們竟唆使傅應(yīng)楨直斥何子安是妖童,這不僅僅是不對你我服軟,馮公公,人家對陛下和太后娘娘都不服軟!”
張居正說后就搖了搖頭。
“天下是陛下的,我們才是陛下最忠心的臣子,既然這些文官不服軟,那咱家就殺雞儆猴,讓他們看看,觸逆陛下和太后娘娘的下場!反正陛下親下的旨,他們既然為陛下的臣子,由不得他們不承受!”
馮保冷冷地道。
“馮公公還是別把傅應(yīng)楨打得太狠,傅應(yīng)楨畢竟只是被他們當(dāng)了槍使,此人雖迂腐但頗有氣節(jié),不能打斷了我大明臣子的脊梁,其實,仆更想看看,何子安這個讓人總是感到意外的十歲神童怎么改造他!”
張居正說著就笑了起來。
馮保也跟著笑了起來:“咱家也很想看看,何子安怎么改造這個被人賣了還不知情的傅應(yīng)楨!”
一夕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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