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學仁收拾了一下,穿上外套,臨走還照了個鏡子,整理了一下發(fā)型,就下去了。
“怎么樣了?”楊丹問剛剛回來的江學仁。
江學仁把外套脫下,掛著門口:“不怎么樣,只是說多給我們點找新房子的時間?!?p> 楊丹皺了皺眉頭,不禁感嘆起自己看人的眼力?!皩α?,一會兒小邵來咱家跟我說點事?!?p> 楊丹起身,“那我先回臥室了,你們聊吧。”楊丹越想越頭痛,干脆去臥室靜靜了。江學仁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心中默默盤算著要搬去哪里。
“你好?請問江總是住在這嗎?”一個長相端正的年輕人問王阿姨。他穿著一身西裝,干凈而整潔,鼻梁上架著一副精致的金色眼睛,手上還拿著一個皮制的公文包。
“啥?。磕阏义e地方了吧?!蓖醢⒁逃行├Щ?。
“應該不會啊。江總,江學仁,請問是在這兒嗎?”年輕人堅定的看著王阿姨。
王阿姨心中一驚,原來江學仁是個老總!那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啊!她震驚之余,忙給年輕人指路:“在三樓,這兒上去就是。”
年輕人到了謝,急急忙忙往樓上走。留王阿姨一個人在原地自言自語,“江總!老總啊。唉,厲害啊,真是,唉,厲害。”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江學仁起身去開門。
“誰???”江學仁問。
“你好,江總。是我小邵。”門外的人恭恭敬敬的回答。
江學仁開了門。兩人在客廳談起來了工作。
江月在自己房間里做作業(yè),江學仁和楊丹的談話她也一字不落的聽的明白。她感覺自己的感覺沒錯,王阿姨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匆娪腥顺鲥X高,接著就來攆租客走,一點兒平時的情分都不留。江月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寫作業(yè),她的下筆更重了些。
從那天起,王阿姨的態(tài)度也變了。比如每天江學仁去上班的時候,王阿姨看見正在下樓梯的江學仁,不僅會臉上帶著平日里那樣的和藹可親的微笑,還變了話的打招呼:“吆!上班去啊江總!”
江學仁被這樣的打招呼方式嚇了一跳,差點兒沒一個樓梯踩空,“???對,上班去啊?!?p> “上班路上慢點啊?!蓖醢⒁汤^續(xù)囑咐著。
江學仁連連應著,快步離開了。
晚上江學仁下了班,剛進樓道里,“吆!回來了江總?!蓖醢⒁虩崆榈恼f。
“回來了,回來了!”江學仁笑著回答。
江學仁一回家,楊丹就跟江學仁說,今天王阿姨又上三樓來找她了,說讓他們一家放心住著,不用找地方了,怪麻煩的。讓孩子放心上完高中,考上大學了再搬走。還說也不給他們一家漲房租,就是老價錢,而且以后也不漲。
江學仁笑了笑,嘆了口氣。跟楊丹說,等他們找到合適的房子就一定要馬上搬走,這種人還是不能相處。
聽見了這些的江月更看不起王阿姨了。在江月心目中,像王阿姨這樣的人有不少,這也是最讓她看不起的一類人。
江月在暑假的時候,打算去學個吉他。正巧在小區(qū)附近就有一家專門教吉他的,江月在那里報了名。
王阿姨知道江月在那里學了吉他,還特地和老于一起去了那家吉他教室。江月看見他們,雖然不情愿,但出于禮貌還是上前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王阿姨回了江月一個哈嘍,轉身跟吉他老師說:“這可是老總的女兒??!你可要好好對待啊?!?p> 江月站在一旁,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久江月一家就搬走了,算是給這段故事畫了個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