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這...”段青抿了下唇瓣,看著南樾有些擔(dān)憂。
“怎么?被人欺負了,還不允許我還回去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林二公子,畢竟是林家的公子,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段青道。
“對啊,妹子,咱們是來談生意的,這生意還沒開始談,就先得罪了人家的公子,這會不會...”王大柱也說道。
“呵,談生意?你們也知道本姑娘上門來是談生意的?可現(xiàn)在生意還沒開始談呢,就先被人給羞辱了一頓,這樣的生意不談也罷!”南樾冷聲的道。
這生意她是要談,但也不是這么一個談法。
這還沒進門呢,就先被落了臉,這還叫談生意嗎?她又不是上趕著來求人辦事的。若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那和林二剛剛所說的上門乞討又有何去區(qū)別?
再說了,若是那林老板真的是個是非不分的人,今日為他這兒子討了公道,那今后她的木枋開起來的話,這合作的事情也不用找他了。
這人品都不行,這樣的人怎么能合作呢。
門口的小廝聽見南樾的話,再見自己自家公子笑得捧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便知道今日這幾位是來者不善,于是給身后的另外一個小廝使了個眼神,那小廝會意,轉(zhuǎn)身便匆匆的跑了。
“這位姑娘,小的已經(jīng)讓人去找老爺了,既然你們是上門談生意的,這還得和氣生財,不如就先放過我家公子吧!”
“呵,放過他,剛剛他口出狂言侮辱人的時候,你們可有說過一句讓他住口的話?當(dāng)初他冤枉段青,讓段青在這清水鎮(zhèn)上找不到任何一份工,迫使他不得不待在桐木村里的時候,可曾想過給段青一個解釋的機會?又可曾想過,若是段青不會打獵,那他是不是會被餓死?乞丐?癩蛤???這種侮辱人的詞匯竟是一個一個的從你們這位貴公子的口中說出來,難道貧窮就活該被人這樣侮辱嗎?雖然別人是窮,但別人也靠自己的本事活下來了。但是你們這位貴公子呢?不過是因為比別人會投胎而已,若是生活在農(nóng)家或是除卻了林家這個保護傘,他還剩下點什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理直氣壯的說別人是癩蛤蟆,是乞丐?在本姑娘這里他就連癩蛤蟆連乞丐都不如?!?p> 南樾一口氣說完,都不帶喘氣的,這話既是說給這林二聽的,更是說給段青聽的。
雖然段青的面上一直保持著淡定的表情,但是她看得出來,在面對這林二的時候,他內(nèi)心里還是微微有那么一點自卑的。
而她,就是要告訴他,他不比任何人差。他能靠自己的雙手存活下來,這比任何人都好。
而段青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南樾,特別是在聽到南樾說他找工作被拒的事情時,他心中是無比的復(fù)雜的。
那段時間是他最迷茫的時候,也是他最低落最自卑的時候。他將自己一個人藏了起來,覺得只要別人見不到他,他便能裝作若無其事的生活著。
他想過死,但他不能,因為他答應(yīng)過爺奶要好好的活著。
后來,他去了山里,通過不斷的跟打獵與野獸搏斗,讓自己瘋狂,讓自己受傷,讓自己疼痛。慢慢的這才忘記了那段痛苦的日子。也通過打獵讓他找到了一條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