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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崇禎四皇子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制諸臣

我是崇禎四皇子 玉召 3087 2019-11-23 21:54:55

  黃得功軍這般調(diào)動,正往淮南來的高杰和劉良佐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當(dāng)他們知道史可法和黃得功聯(lián)手除掉了劉澤清,驚恐之余,想要退回去,也已然晚了,因為這二人已然來了淮南——開弓沒了回頭箭。

  馬士英那邊得罪完了,還要靠富裕的路振飛養(yǎng)軍。

  而一路跟在他們屁股后面的還有盧九德和馬士英。

  他們兩個人去懷遠(yuǎn)縣尋劉良佐,卻是晚了半日,他們下午到的懷遠(yuǎn)縣,而劉良佐早晨就出發(fā),只給他兩人留下一座被搜刮的一干二凈的空城和處處哭泣的民眾。

  看見如此一幕,由是馬士英這位地方大佬也不免的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和盧九德這個死太監(jiān)秘密商量起來。

  而他們商量的結(jié)果也很簡潔明了,那就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淮安府的路振飛搞得鬼。

  馬士英和盧九德很確定,因為一來高杰和劉良佐都是往淮安府方向去的,不是他路振飛以利益誘惑,還能有誰;二來陛下剛剛崩于京師順天府,他路振飛便如此大張旗鼓的邀請帶兵的將領(lǐng)前往淮安,定是有所圖謀。

  當(dāng)然,路振飛的圖謀倒不是自己想干些造反的事情,聯(lián)想到如今淮安府居住的幾位藩王,路振飛此舉便昭然若揭了——他是想搶奪擁立定策之功,他是想謀取更大的權(quán)利!

  這狗東西路振飛,這本是本督師(本公公)的功勞??!

  馬士英和盧九德眼眶子都紅了。

  可是在紅了之余,這倆人卻也不得不舔著臉從懷遠(yuǎn)縣直奔淮安府而去,他們倆想沾點功勞。

  在路過鳳陽府治下的時候,卻是有鳳陽府留守的公人給馬士英送來了一封書信,而這封書信,正是史可法遣人送來的。

  馬士英和盧九德一下子成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這書信倒也不避著盧九德,當(dāng)即便拆開看了,可是匆匆看了幾眼之后,馬士英和盧九德頓時樂了。

  無他,這二人腦瓜里生了一條妙計,保準(zhǔn)讓此次路振飛的擁立之功,能分給他們半成。

  若問是何妙計,卻又是如歷史那般,馬士英準(zhǔn)備擺史可法一道,他打算到了淮安府一定要說服路振飛擁立福王。

  因為這封書信里寫了福王的諸多壞話,一旦福王得立,自己將這封書信交出去,到那時,嘿嘿,路振飛是首輔,自己便是次輔。

  而史可法這位原本首輔,因為這封書信......結(jié)果可想而知。

  “嘿嘿!”

  馬士英和盧九德相視一眼都發(fā)出了奸笑。他兩人都自覺有把握說服路振飛,因為路振飛既然將兩個有兵的總兵召到自己治下,那么他就絕對不會同意史可法提出的擁立桂王之策。

  因為如此,功勞便成了史可法的,桂王一旦登基,誰最可能成為首輔?自然是史可法。

  而福王登基誰最可能成為首輔,那必然是他路振飛,再加上這封書信......

  “快,去淮安府,遲則生變!”

  馬士英招呼一聲,卻是麻溜的上了馬,直接帶著自己人走了。

  “這老不死的,也不怕自己那身老骨頭!”

  盧九德見此罵了一句,卻是也麻溜的上了馬車,招呼自己一眾狗腿,直接追了過去。

  首席大太監(jiān)的位子,他同樣不想讓給韓贊周。

  這年頭,太監(jiān)也得競爭上崗啊!

  ......

  南京城中,在離開了半月的史公,總算是匆匆回來了,他先過河見了崇禎皇帝,在覲見了崇禎皇帝之后,卻是一下沒了“初聞驚變昆侖破,半尺白綾系靈臺”的沮喪和震驚,如同喝了水的海綿,瞬間又飽滿水潤了起來。

  他是匆匆回來的,一路騎馬狂奔,滿面的灰塵,可是再多的灰塵卻也掩不住臉上的喜色,來了南京城,他第一時間便是面見了南京守備太監(jiān)韓贊周。

  這位守備太監(jiān)自那日昏厥之后,卻是數(shù)日都不曾出門了,吃素,素服,孝布,頌詠佛經(jīng)。

  每天只干這幾件事情。

  故而這個死太監(jiān)沒了那幾日見誰都是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他變得愁眉苦臉起來。

  他對崇禎皇帝是絕對忠誠的,在歷史上,明年五月份,螨清攻打來,在南京的一眾文武都降了,文壇領(lǐng)袖頭皮癢癢,剃了發(fā)之后,這位沒了根,看起來最沒有男人氣概的太監(jiān),跳樓而死。

  這位貪婪是貪婪,死后還被從家中翻出十幾萬兩的銀子,可是卻也是個“正人”,曾經(jīng)多次勸解后來的弘光帝。

  史載:甲申“除夕,上(弘光帝)在興寧宮,色忽不怡,韓贊周言:‘新宮宜歡?!显唬骸鎴@殊少佳者。’贊周泣曰:‘臣以陛下令節(jié),或思皇考,或念先帝,乃作此想耶?!?p>  什么意思呢?

  話說弘光帝除夕那天晚上不高興,韓贊周便問弘光帝為啥不高興。

  弘光帝說,是因為宮中沒有年輕貌美的漂亮妹子。

  韓贊周頓時哭了,說,我本以為你是因為你死去的老爹或者先皇而哭的,沒想到你是這德行,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呢!

  可見這位太監(jiān)是想大明好,弘光帝有所作為的。

  聽聞史可法回來,裹著白布帶的韓贊周卻是被人攙扶著,從房中匆匆迎了上來。

  “韓公公,幾日未見,你怎會如此?。俊?p>  史可法第一眼看見韓贊周那蒼白的臉色,差點沒認(rèn)出來。

  韓贊周瘦了一大圈。

  韓贊周聽了史可法這聲韓公公,卻是又忍不住哀嚎一聲,一下子撲到了史可法的胸脯,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史公,陛下他舍了咱家(音za)而去了呀——”

  “咱家離京的時候,陛下還好好的,只囑咐咱家一定要將留都看顧好了,還賞了咱家玉帶、紅袍,可是這才幾日的光景,陛下便龍御歸天了......這該死的賊寇呀,這些子千刀萬剮的粗毛畜生(武將),只要軍餉的時候,急的如同投胎一般,到了保衛(wèi)陛下安危的時候,如那腌臜玩意,只扶也扶不起來,用也用不上呀......嗚嗚......史公啊......”

  韓贊周如同一個淚人一般,嚎哭不停,如同一個被人甩了的失戀女子,只一邊哭一邊罵一邊跺腳。

  史可法招架不住這這太監(jiān)如此,卻忙是手忙腳亂的去給他掩淚水,又一邊勸解韓贊周,口中不斷說著:“有好消息,韓公公勿擾。”

  可是韓贊周哪里聽得進去,人多口雜的,史可法又不好多說,故而史可法的勸解之言,不僅沒止了這太監(jiān)的哭意,反而讓他的眼淚如同那烏云雷暴,越來越兇起來。

  可憐史可法這輩子也沒見過這些淚水,一時被韓贊周弄得是狼狽不堪。

  待韓贊周如同小女人般哭的累了,韓贊周卻是自顧自的止住了哭聲,只是桃紅的眼睛一瞪,卻是又找起史可法的麻煩起來。

  他盯著史可法周身看了看,見史可法雖然滿面風(fēng)塵,身上卻穿著考究,滿上也無多少悲色,頓時跳腳大罵起來:“好你個史可法史憲之,陛下待你不薄,想你原本只不過是個戴罪立功之身,剿匪不力本該論罪免職,削去官秩,陛下憐憫你,賜了你一個兵部尚書的職銜,你不思為國盡忠便也罷了,怎的陛下龍御歸天,你這做臣子的還鮮衣怒馬、面無悲色,你,你,算是咱家看錯你了,你給咱家滾!”

  剛剛趴在史可法胸口痛哭的韓贊周,起身便對史可法痛罵。

  只如那個期間心情不好的女子一般,性情多變,說起話來也刁鉆潑辣起來。

  史可法挨了罵,臉色卻是漲紅,想他不白的臉竟能顯得如此漲紅,卻是也窘迫不已。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只一把執(zhí)住韓贊周的胳膊,朝房中扯去。

  他本意是想進房中秘告崇禎皇帝之事。

  不想韓贊周見他如此,卻道是史可法無臉見人。

  反而一邊隨著史可法往房中走,一邊朝著天空大喊:“怎的,你無臉見人了,你不敢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待了?!”

  韓贊周在呼喊不已的時候,在韓府門前的一眾人,卻是將他喊的這句話聽了個真切,只見他們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同尋常”!

  其中一人卻是急忙兩步,來到了韓府門前,只把門砸的叮當(dāng)響,待門打開了一個縫隙,卻是一把拽著那開門的門子,朝那門子道:“你速去稟告公公,就說各部尚書并一眾臣工皆來拜見韓公公和史公史尚書!”

  那門子被這人執(zhí)住胳膊,只往那門縫朝外一看,只見門外已經(jīng)烏央烏央的站了眾多的大佬們,忙是應(yīng)了一聲,又掩了門,順手上了三道木栓,匆忙朝內(nèi)院去了。

  卻說這些人為何而來,原是在南京城各處城門早已有備下的盯梢,史可法只一進城,那一眾大佬臣工們便全然知曉。

  只是史可法回了南京城,直奔韓贊周的府邸,卻讓一眾人感覺事情有變,正好這幾日他們常常聚在一起進行著新朝官職的分配,故而此時卻是一股腦的來了。

  嗯,他們怕了,因為雖然沒有新君登基,但誰做什么官,這幾日卻早就商量好了,只等新君登基,朝議推舉出來。

  史可法背著他們,單獨去見韓贊周,卻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

  沒回來,這章偷懶手機搞出來的。

  話說包吃包住大寶劍的日子,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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