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內(nèi),夕陽才剛剛照在院子,柳素正端坐在大廳,內(nèi)心如同三秋的落葉,飄搖啊飄搖,她的手兒捏著衣服,都快把面料捏破,她微微低頭,眼睛看著地面,都快把青色地板盯破。
淳兒匆匆闖了過來:“不好了,小姐,姑爺他……”
“他怎么啦?”柳素先是擔心看向淳兒,轉(zhuǎn)而又扭頭,氣道:“他怎么啦!是不是真的要留宿風來閣?!?p> 淳兒臉色有些急,緩了口氣:“不是,他抱著一個少女進了他的房間,聽說那少女是鳳來閣的,少爺給贖的身?!?p> 柳素一聽,也不捏衣服,氣的站了起來,往書房有走去。
剛走到院子,見前方有一個魁梧大漢,面容有些黑,但神態(tài)莊嚴,容貌非常端正,在院子里站著。
“你是何人?來這里做什么?”
尉遲宏連忙行禮:“你一定是柳家小姐,我是新來的公子保鏢尉遲宏。”
淳兒一聽,走到尉遲宏跟前,仔細打量,然后氣道:“姑爺真長能耐了,先抱回一個嬌俏姑娘,又請了個魁梧保鏢,這明擺是要對付小姐你啊!”
淳兒又對尉遲宏威脅道:“你這個黑面鬼,今后凡事必須聽我們家小姐吩咐?!?p> 尉遲宏義正言辭回答:“對不起,辦不到,我只聽沈公子吩咐。”
“你這黑面鬼,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素見狀,連忙拉住淳兒:“不要鬧,既然尉遲宏是夫君的保鏢,我們不要難為他。我們?nèi)タ纯捶蚓?,他究竟帶回了什么女人??p> 尉遲宏恭送柳素離開,淳兒對其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尉遲宏害羞低頭不看。
沈羽書房內(nèi),楚盈盈被小紅下了藥,本來今天事成,那甘不群就要趁其昏迷占了楚盈盈的身體,沒想到,事沒成,人也被沈羽救走,可想而知,他現(xiàn)在有多恨沈羽。
沈羽將楚盈盈的包袱放在她的身旁,這是老鴇交給自己的,說是和楚盈盈的身世有關,盈盈看不到,沈羽就替她保管,至于里面是什么,未經(jīng)盈盈同意,沈羽也不敢擅自打開。
“姑爺,你怎么對得起我家小姐?”
沈羽沒回頭,聽到淳兒的聲音,心想:得!攪屎棍來了!各位,請備好口罩,她的嘴會放臭氣。
柳素看到躺在床上的楚盈盈。大概十六七歲,模樣清純秀美,身條比較嬌小。不由地吃起醋,外加真生了沈羽的氣。
“姑爺,你還不把這小狐貍精弄走,告訴你,這里雖然是沈府,可我家小姐才是最大的,識相點,你寫封休書,凈身離開,你大可和你的青樓相好住一起?!?p> 沈羽慢慢轉(zhuǎn)過身,站起來,整張臉不僅有熊貓眼,還被打的有些青腫。柳素一看,立刻詢問:“夫君,你怎么了?被誰打了!”
“夫人,能不能聽我解釋!這個熊貓眼就是你不聽我解釋的后果,至于其他的,都是倒霉催的。這個女孩叫楚盈盈,是風來閣的琴師,我今天送她回去,被人來個仙人跳,打了一頓,不過幸好,岳父他們趕到,及時洗脫了我的清白,還為楚盈盈贖身,做了我的琴師,我才抱她回來?!?p> “抱?她自己不會走?姑爺,騙誰呢?”
“你這個……我都不稀罕說你,夫人,楚盈盈眼睛看不見。而且似乎被人下了藥,昏迷過去。今天,她被拍賣初夜,一心求死,我覺得她太可憐,才求岳父為其贖身?!?p> 柳素心想自己的父親都沒反對,那么,沈羽說的話大致可以相信。
“夫君,我爹也去了鳳來閣嗎?”
“去啦!和甘家父子,胡老爺。不信你問外面的尉遲宏,他是我贏的貼身保鏢,很厲害!”
柳素覺得一頭霧水,問:“你贏得?”
沈羽這才嘿嘿一笑,道:“是我贏得!今天本來我與甘不群比試,本以為會比文才,武功,誰知甘家那老頭非要比玩,為夫設計了象棋,就贏了甘不群的五子棋,所以得到了這個貼身保鏢。岳父大人可是對我夸贊不已?!?p> 柳素簡直覺得像天方夜譚,問:“象棋?是什么!我們大寧有無線棋,井字棋,百折棋等等,就沒聽過象棋,那是怎么玩的?”
沈羽心想:這什么朝代,書籍和游戲都和大中國不一樣,除了漢字,服裝相同。我是不是一直做夢?不行。掐一下,哎呦!痛,不是做夢!
“夫人。我畫給你看!”
說罷,沈羽走到書桌旁,坐下,拿起鵝毛筆,飛速畫了起來。
柳素跟淳兒慢慢走過來,一臉迷惑地看著沈羽畫的象棋圖。
柳素看著看著,慢慢說:“夫君,我們大寧所有的棋類游戲都是黑白兩種子,未曾有這種寫著漢字的棋子,夫君,你真的好有才!”
沈羽一臉懵逼。心想:都是黑白子,你們只會改變線條啊!
“夫君,素兒……”
“坑坑!”
淳兒拉住柳素的手,咳嗽打斷柳素要說的話,柳素方知道自己又對沈羽好了起來。
“夫人,心疼我,不是你的錯,聽這小機靈丫頭的話就是你的錯啦!”
沈羽故意靠近淳兒說,淳兒氣的低下頭,柳素則對淳兒一臉袒護。
“夫君,我讓人給盈盈姑娘準備睡房,另外還有尉遲宏,天黑了,他也得休息?!?p> 沈羽一把攔住柳素,對淳兒道:“淳兒,你去!去領尉遲宏到他的房間,我還有話要對夫人說。”
“小姐!我們一起去!”
“去去去!反了天了你,你是姑爺,還是我。走!”
柳素看看淳兒,給了她一個眼神,讓淳兒放心,自己不會被沈羽花言巧語所騙。
淳兒這才慢慢離開。
沈羽立刻摟住柳素,靠近她的臉:“夫人,今晚我想回去睡!”
“你走開。不許碰我!”
沈羽使勁摟著,心想:如今有了高手做保鏢,還怕那個變態(tài)黑衣女人。今晚,我得一親香澤。
柳素施展武藝,一把推開了沈羽,氣道:“我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是假?總之,從今天開始,我們分房睡!除非……”
“除非什么?”
柳素害羞的看著沈羽:“除非,我愿意為你去死!”
“那你現(xiàn)在會嗎?我好想你!來吧!夫人!”
柳素轉(zhuǎn)身往外跑:“不會啦!我現(xiàn)在最討厭你!”
沈羽看著柳素跑出去,心想:呵呵!這個保鏢白贏了,還得每月發(fā)銀子,搞不好還會為自己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