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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出沒之侯爺請退避

四十八章 許懷信

郡主出沒之侯爺請退避 微微此生 2281 2019-10-29 23:17:37

  余州晉王府高價購糧的消息此時還只是在周邊幾個邊鎮(zhèn)流傳,因此季亦溫等人并不知此消息。朝中自然更不知道。

  許懷信領(lǐng)了皇帝的圣旨,率軍護(hù)衛(wèi)著供給給余州的糧草輜重在往余州的方向走著。此時天色已暗,自然是找了地方安營扎寨。

  用過了晚飯的許懷信如平常一般倚著燭火看書,并未注意到被父親派給自己的人進(jìn)到他帳篷中來。

  “世子?!睆埫鲉镜?。

  “嗯?”看書看得入迷的許懷信猛然被喚了一聲,抬起頭看到了張明。放下了手里的書說道:“張叔,怎么還沒睡?這些日子舟車勞頓,該早早安歇才是。”

  張明看著許懷信,笑著說道:“是,屬下只是來跟世子說國公爺臨行前的吩咐?!?p>  “什么吩咐?父親并未囑咐于我。”

  “國公爺說,世子要加快給晉王殿下押送輜重的速度。宜快不宜慢?!?p>  許懷信從書桌后走出來,面帶疑問:“為何?晉王謀反乃是人盡皆知的事。我們押送這批輜重不是越慢越好?”

  張明低頭道:“要加快速度,這是國公爺臨行前吩咐屬下的。至于其他的,屬下就不知了?!?p>  許懷信看著下方低著頭看不清神色的張明,皺著眉頭想不明白自己父親這是什么意思。

  “好,我知道了。勞煩張叔。您快回去歇著吧?!?p>  將話傳到的張明抬頭看了眼想心思的許懷信,反身出了帳篷。

  世子心性良善,并不善權(quán)謀。故此國公爺從未將家族之事托付。然而日后國公府還是要交到世子手里,若是世子一直被排斥在外,日后定然撐不起國公府。或許這也是皇帝下旨后國公爺并未強(qiáng)烈反對的原因吧。

  張明看著帳篷上映出的許懷信的影子,在心中想到。

  許懷信的性格不似其父,反而肖似其母。心地柔軟,與書畫一道頗有研習(xí)。對當(dāng)朝皇帝行事也未有任何不滿。在皇帝打壓定國公府時,許懷信只是以為是因著當(dāng)初定國公站錯了隊(duì)。但后來在族中女子或被休或被婆家厭棄時,許懷信就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只是自己雖為國公世子,卻從不被父親信任。不止族中事務(wù)有庶弟出面,便是連家中事務(wù)也另外派了人。然而,許懷信很明白,父親并不是當(dāng)真不信任自己,只是有父親自己的考量罷了。

  那時家中前一日接到了賜婚的圣旨,后一日便接到了命自己押送輜重的旨意。若說這只是單純的巧合,許懷信是不信的。今日張明又跟自己說父親要自己將輜重糧草快些給晉王送去,一向不愿在這種事上費(fèi)心思的許懷信也不免疑竇叢生。

  許懷信雖未入朝,但大衍現(xiàn)今是個什么情形。他到底也是明白一二的。只是許懷信再怎么聰慧,卻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會為了惠王而早與晉王私通消息。若是許懷信現(xiàn)在察覺,恐怕不僅會違背定國公的消息,對其父意欲推惠王上位之事也會極力反對。但偏偏武將世家出身的許懷信生來就只愿做個盛世治學(xué)之人。對定國公的打算自然是半點(diǎn)都未曾察覺。

  許懷信在聽了張明的話后,在自己的帳篷中沉思良久。但到底勞累,他又是個文生公子,平日并不慣舞刀弄槍,因此不久便歇下了。

  一夜靜謐。待紅日初升之時,許懷信已率領(lǐng)隊(duì)伍朝著余州的方向出發(fā)了。因著昨日張明的話,故此特意命隊(duì)伍加快了行進(jìn)速度。

  余州

  晉王并未想過新帝登基后會對藩王動手,故此先前并無準(zhǔn)備。又因著打算上書皇帝將長子封為世子的緣故,早早地將藩中事務(wù)交到宓君手中。

  如今地余州府明面上是晉王說了算,實(shí)至上除軍中事務(wù)外封地其余事務(wù)皆決于長公子宓君。因此當(dāng)初婉妃將晉王要獻(xiàn)女為質(zhì)的事告訴兮煌時,并不曾擔(dān)心晉王會因此對自己心生反感。一面是因?yàn)樾闹泻V定晉王當(dāng)真是自己的夫君,無論自己做了什么晉王都會護(hù)著自己;另一面便是因?yàn)樽约旱膬鹤釉缫咽怯嘀轃o冕之王。若是這樣,兮煌那小丫頭都能傷了自己,婉妃只怕要笑死了。

  兮煌對此事心知肚明,所以無論晉王的借口有多好。兮煌心里都是不信的。所謂父慈子孝,天理倫常。如今的兮煌最擔(dān)心只有兩個人罷了。余芙裳乃是余卿時的姐姐,也是得晉王封地的一個小小屬官。因此在當(dāng)初宓君在救了余家而向晉王請求與余家結(jié)親時,晉王并未反對。如今的余卿時又在兮煌身邊護(hù)衛(wèi),即便不為兄長,為了余卿時這些日子的周全護(hù)衛(wèi)兮煌也要把余芙裳救出來。

  “夫君,為何從剛才起你就一臉憂色?可是余州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余芙裳自刺繡架旁起身,為剛剛進(jìn)門的宓君倒了杯茶。

  宓君接了茶杯,扶著自己的夫人坐到桌邊。

  “父王前些日子給陛下上折子,要求朝中將這季的糧草輜重早日送到余州來。我得了消息,陛下選了定國公之子許懷信,押著糧草已朝余州來了?!?p>  “這可是壞消息么?夫君為何如此憂慮?”

  宓君放下茶杯,皺著眉:“我并非因此憂慮,父王此番只是試探陛下。并不是打算馬上動手。只是父王命人在周邊州府收糧,雖有所得,但量并不大??晌野膊逶诎仓莸奶阶觼韴?,安州長樂侯與商人勾結(jié),將安州的軍糧買給了蠻人。”他握緊了茶杯,像是要把茶杯握碎。

  余芙上將宓君手里的茶杯取出,唯恐他傷了自己。

  “蠻人?寧達(dá)坤出身長樂侯府,祖上也是為國立過功的。怎么到了他這里,竟如此的荒唐?!?p>  宓君搖搖頭,言語中對寧達(dá)坤頗有恨意:“蠻人生長于草原,并不像我大衍一般耕稼陶魚。因此比我們更依賴天時。今年我大衍因著天時各地均有災(zāi)荒,但現(xiàn)今還可支撐。可蠻人恐怕就沒那么好過了。寧達(dá)坤明知安州乃是大衍邊疆重鎮(zhèn),卻還是明目張膽的買賣軍糧給蠻人。恐怕是活得不耐煩了?!?p>  “夫君可有什么法子么?”

  “安州知府早已將此事稟告了朝中。陛下應(yīng)當(dāng)會派人來。只是不知會派誰來。我已令在安州的探子多多打探。必要時會幫來人一把的?!?p>  聽了宓君的話,余芙裳便笑開了:“既如此,夫君又為何一臉憂色?”

  宓君神色依舊不好,站起身走到了劍架旁,撫摸著架子上自己視若珍寶的寶劍。

 ?。骸胺蛉酥?,煌兒身邊的落英是我派去的。”

  “妾知道。煌兒也是知道的。夫君不必心有不安?!?p>  “并非不安。落英本也是煌兒要救回來的。派去護(hù)著煌兒,我才更安心。”

  余芙裳這便不知了,看著宓君。打算聽宓君講講這婢女的來歷。

微微此生

每一章的標(biāo)題有點(diǎn)難,所以標(biāo)題并不一定是每一章的重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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