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一身青墨黑衣,頭挽及冠,面若寒冰的出現(xiàn)在何苓琪的面前。
何苓琪語氣不善的說道“江逸洋??!你賠我的桃花釀!!”
循著凄涼委婉的笛聲江逸洋才找到了這里,可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冤家何苓琪。江逸洋將繡春刀收回,一臉冷漠的看著眼前女子沒有一個女子樣的何苓琪,嫌棄道“當日,你偷襲我那么多次,而且還屢次從我手里逃出去,這酒......就當做是你對我的賠罪禮吧?!?p> 賠你二大爺!只要涉及到自己美酒的問題,何苓琪一般是會失去理智。再說了,當初能被騙到,只能說明他學藝不精,或者說是缺心眼。不然就何苓琪那騙術,還沒有藍靈精通呢。
何苓琪怒氣沖天的看著眼前臉不紅心不跳的江逸洋,似要將他看出一個洞來。
被何苓琪盯得渾身難受,江逸洋突然湊近到何苓琪的眼睛少年說道“勸你不要盯著我看,不然我以為你是喜歡我。還有,我不喜歡嗜酒如命的姑娘?!?p> 何苓琪下意識的后退幾步,差點沒站穩(wěn)。眼看著何苓琪要掉了,江逸洋卻并沒有打算去拉住她,任由她自己把持平衡自救吧。
眼看著自己就要從屋檐上掉了下去,眼前的男子絲毫沒有拉自己一把的意思。而且自己又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所以何苓琪二話不說趁著最后一點空隙,拽著江逸洋的墨青衣襟雙雙落了下去。
要知道錦衣衛(wèi)北鎮(zhèn)府司的客房是依湖而立,恰恰何苓琪和江逸洋跌倒的方向正是酃湖的方向,如果掉下去,兩人免不了都會變成落湯雞。
江逸洋早就料到何苓琪會來這一招,所以早就有了防備。掉落過程中將何苓琪的手拽開,足尖在湖面上輕點,清冷的月華下墨青色衣衫男子倚風而立,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何苓琪掉落水中。
“嘭”
一聲巨響,酃湖平靜的湖面激起一道大浪,何苓琪華麗麗的落入水中不見了身影。
終于出了一口惡氣的江逸洋俊美的容顏下嘴角輕揚,“何姑娘,這一次就當我是報上次的辱妻之仇?!?p> 二大爺!沒想到這家伙也是個睚眥必報的家伙,平時冷冷冰冰,總用一種別人欠他錢的樣子視人,現(xiàn)在就是一個小人!何苓琪躲在水下,袖子里的袖箭暗暗蓄力。
在湖面上的江逸洋看何苓琪久久不露頭,原本冷俊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陣擔憂。莫不是不會游水,被淹死了吧?不可能,像何苓琪花樣這樣多的人,肯定又是在密謀什么
“何苓琪?何苓琪?”江逸洋冷聲不帶一絲感情的喊道。
連著喊了幾聲都不見回應,江逸洋這才慌了,要是何苓琪現(xiàn)在死了,他還不好給拂衣司交代,自己要來的人死在了自己的北鎮(zhèn)府司,要是真這樣那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江逸洋輕功站在湖面上,低身打探著湖底的動靜,一個不注意。
湖里伸出一只帶著水漬的芊芊玉手,婉軟玉手勾上江逸洋的脖子就將毫無防備的他拉下水。
“嘩”
“嘖嘖嘖嘖”何苓琪計謀得逞,不屑的感嘆道“堂堂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江逸洋只是一時大意,沒想到又栽在了何苓琪的手上。眼前渾身濕透的女子可是第一個敢不斷挑釁他,而且自己還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留她這么久的命。
“嘖嘖嘖嘖”
何苓琪和江逸洋還在湖水里泡著,一旁的屋檐上出現(xiàn)一個墨黑衣男子,腰間別著一節(jié)銀白玉簫,眼中帶著七分暖意,但眉眼間卻是殺氣居多,語氣和何苓琪如出一轍。
男子一臉玩味的看著此時淌在湖里的兩人,熟絡的說道?!败哏鳎覀冞@才多久沒見,你怎么就淪落到和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共浴......‘鴛鴦浴’了!難道是為了任務出賣色相?”
“去你二大爺,誰出賣色相了!”何苓琪在湖中飛身旋轉,躍出湖中袖箭破袖而出,帶著凌冽的銀刃撲向男子。
黑衣男子輕松就將迎面而來的袖箭躲過,滿面桃花的看著不知何時站在自己對面的女子。
“苓琪,我們多久不見了,一見面你就這樣可不仁義?!?p> 仁義,仁義你個二大爺!何苓琪沒好氣的看著眼前一消失就消失三年之久的好友,最可氣的是回來還不和自己說!要不是姚娉憐給自己傳信來說他的行蹤,何苓琪還以為他被那個仇家給秘密解決了呢。
所以何苓琪沒好氣的注視著他,“木良棲,你還好意思說我不夠仁義?你要知道,我現(xiàn)在沒用‘渡仇’那已經(jīng)很對的起你娘對我的囑托了。”
木良棲!江逸洋搭在兩邊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原來眼前的男子就是凌煙閣的教主木良棲??!江逸洋忍著內心的怒火仔細打量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而且自己竟然還毫無察覺的人。
之前的凌煙閣,還只是江湖上的一個說的上名字,排的上門面的組織,雖然有時候也參與江湖上的打打殺殺,可沒理由就斬殺百姓這些事還真沒干過。
可是有一年,凌煙閣教主木諱言突然性情大變,大殺四方,妄想做溯國王朝的一方霸主。之后,在世人眼里,凌煙閣就成了魔教九流之地,魔教里的人在世人的眼里就是十惡不赦的魔鬼。
江湖上甚有人說,當初的魔教凌煙閣在舊教主手里差點泯滅江湖,幸好有一良子,助其魔教教眾重燃希望。老教主身死,新教主上任,上任之后一向低調,很少有人見過這位教主的真面目,可都聽過他貌比潘安的榮華之姿。
今日一見,江逸洋才知江湖上所言非虛。
江逸洋用腰間的“絕塵”挑開兩人的距離,站在兩人中間,刀指著木良棲隱忍的打斷道
“原來閣下就是是凌煙閣教主,大駕光臨,我們錦衣衛(wèi)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在下江逸洋,北鎮(zhèn)撫司總指揮使。”
木良棲除了何苓琪,對其他人不甚冷淡,有的時候直接懶得說話。再加上也不喜歡朝廷的人那股身上自帶的虛勁兒,所以聽見江逸洋和自己說話都不想搭理他。
反倒指著江逸洋煞有其事的問何苓琪。
“苓琪,你為何要和這么虛偽的人在一起?我堂堂一個凌煙閣教主夫人的位置你都不坐,現(xiàn)在你居然和這家伙不知羞恥的共......共洗鴛鴦浴,你對的起我娘的囑托嗎?”
好好的一件事,怎么到了木良棲嘴里就變了味呢?何苓琪握緊再次蠢蠢欲動的袖箭,心中默想著蕙姨的囑托,害怕自己的情緒一下收不住失手讓眼前的人提前去和泉下的蕙姨團聚。
江逸洋倒是對木良棲的赤裸裸的無視沒什么反應,只覺得這就是小孩子的把戲,無聊罷了。
但卻對何苓琪和木良棲的關系感到好奇,聽木良棲的意思他還想娶何苓琪,可是何苓琪拒絕了他,拒絕了做凌煙閣教主夫人的至高無上的位置。
只是手中的“絕塵”像是感受到自己主人刻意藏起來的怒氣,銀光閃閃的刀刃發(fā)出駭人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