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相信,這一幕竟然是真的!
就連陳恩生自己也有點蒙圈,整個人呆若木雞,只覺得被打的那一側(cè)臉頰火辣辣地疼!
“你神經(jīng)病?。 苯叻磻?yīng)過來一把將陳恩生護(hù)在身后,伸手就要去打夏夜清。
“你打??!”夏夜清將自己的臉揚了起來,她不相信江眠會因為這么個女人來打自己。
從初中開始,她打過那么多圍在他身邊上串下跳的女人,也沒見他哪次會對自己生氣!
“啪!”
令她想不到的是,江眠毫不猶豫地在她揚起的那張臉上打了一巴掌,并且不留余力!
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巴掌,直讓夏夜清的世界崩塌!
“江眠真的因為這個女人而動手打自己,這個女人到底給他施了什么魔法,讓他這樣對待自己?”夏夜清再看陳恩生,眼睛里都是憤怒,她臉頰上的這一點刺痛怎么都抵不過她心里對陳恩生的怨恨。
“你為了她打我?”她用手捂著臉頰,淚水在眼眶里忍著。
“打你是輕的,你敢再碰陳恩生一下,我保證十下、百下的還給你!”
“她就是想要借你上位而已,你還當(dāng)真了?”
“我就是愿意借給她上位,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那我打她和你有關(guān)系么?”
夏夜清一把推開江眠,伸手又要去抽陳恩生耳光。陳恩生本能地往后躲,這一回沒打中她的臉頰,卻將耳垂上那一粒耳釘揪了下來!
“?。 标惗魃械匠酝大@叫,伸手去摸,觸手可及是一片濕漉漉的粘稠。
那一粒耳釘卻剛好滑落在夏夜清腳底,又被她撿起來,上面赫赫然也渲染著血漬。
“夏夜清!”江眠只差暴跳如雷,手已經(jīng)揚在半空。
“別!”陳恩生及時攔住了江眠。
“你別攔我,我打到她向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你先讓她把耳釘還我!”陳恩生眼淚已經(jīng)下來了。
“你耳朵都這樣了,還要什么耳釘?”江眠看她耳朵上鮮血淋漓十分心疼,想要替她捂住傷口又怕弄疼她。
“那是徐格送的!”陳恩生一心還在惦記徐格。
“徐格......徐格送的又怎么樣,我送你更好的!”
“我不要你送,我就要那個!”
夏夜清知道要不是陳恩生攔著,恐怕自己耳朵上這一對耳環(huán)早已經(jīng)被他揪下當(dāng)賠罪了。
但她不愿意領(lǐng)她的情,只覺得她惺惺作態(tài)。
“哈,你還真是會裝!”她抬起頭不讓淚水滴下來,又冷笑一聲才問江眠:“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我能當(dāng)你是什么?什么也不是!”江眠不滿陳恩生心里只有徐格,連耳朵上的傷也不顧。更不滿夏夜清出手太重,簡直就是潑婦。
他能當(dāng)一個潑婦是什么?
“蒂芙尼的經(jīng)典款,是個女人都想要,你想要拿回去么?”陳恩生懷疑夏夜清是真瘋了,說這番話的時候突然和顏悅色起來。
她以為她是想明白了,不過就是個男人的事情,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不過下一秒,當(dāng)她看見夏夜清毫無預(yù)兆地將耳釘扔了出去,才知道風(fēng)暴來臨之前海面上都是格外平靜的!
“你大爺?shù)?!”陳恩生忍不住罵。
“我得不到的東西,至少這粒耳釘,你也別想要!”夏夜清這回事真笑了。
她的笑還是那么迷人,她還是那么漂亮,可陳恩生只覺得她美得令人作嘔!
“啪!”
陳恩生反手就給了江眠一個大耳光,依然是這條冷清的小巷里最亮的一聲響!
“你不去打她、打我干什么?”江眠被打懵了。
再看夏夜清,她的笑容也在瞬間凝固。
“我知道你不怕疼,所以我打他!”陳恩生說:“應(yīng)該說我打在他身上,你也跟著疼,甚至比直接打你還讓你疼,對吧?”
“你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不許要,對么?”陳恩生冷冷地盯著她,眼神里絲毫不掩飾對她的鄙棄。
“那如果有樣?xùn)|西是你求而不得,而我卻輕易到手,你又預(yù)備怎么辦?”
不等她回答,其實陳恩生也不想要她的回答,她只是打心眼兒里生氣,所以想找個法子報復(fù)她而已。誰讓她丟什么不好,竟然把徐格送她的耳釘給丟了!
她一把扯住了江眠的衣領(lǐng),親了下去!
這舉動過于迅速
而旁觀者夏夜清卻被這一幕深深打擊,淚水再也扛不住,終于只能任由它決堤泛濫!
上一回看見他吻她,她失魂落魄了一整夜,第二天天不亮就去找米娜要來了這個女人的住址,目的就是要跟她說個清楚。
而江眠竟然把自己趕了出去,不給她留半分情面!所以她才想著找機會要跟著他們,她要揭開這個女人偽善的面目。
誰承想江眠不僅攔下了她的車,還將她一頓臭罵。
甚至,當(dāng)她告訴他陳恩生的微博一夜?jié)q粉千萬的事情,揭露她不過是借他上位、借他出名的事實,他不但不感謝自己,反而請她遠(yuǎn)離他的生活。
這所有的一切,從那場不知所謂的發(fā)布會以來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令她心痛。
但這點心痛,卻怎么也比不過陳恩生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打江眠時她的感同身受,也比不過陳恩生打了他又強吻他給她造成的刺激,更比過江眠逆來順受、甘之如飴的全盤接受帶給她的打擊!
“犯賤!”她失魂落魄地大聲謾罵,最后不得不駕車揚長而去。
臨走她說了,不會讓他們倆好過。
陳恩生不在乎,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
身為女人,她太了解女人了,知道女人更喜歡為難女人、更容易原諒男人的事實。
就像——女人或許可以接受出軌的情人,卻打死都不會接受情人的情人;有些女人會原諒出軌閨蜜的老公,卻沒有女人可以原諒出軌老公的閨蜜等等之類——是一樣的道理。
大致上,這一類女人會把男人犯的錯都?xì)w結(jié)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她們可以忍受對其他女人好的自家男人,并把這當(dāng)成是其他女人的錯,卻不可以忍受其他女人對自家男人好,這會深度引發(fā)她們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一點不自信。
所以,于其以牙還牙打在夏夜清臉上,不如打在江眠臉上來得更猛烈些。
事實證明,夏夜清確實如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