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們都認(rèn)為我和恩生會在一起?”徐格剛問完,想到他和陳恩生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又覺得自己是此地?zé)o銀。他搖搖頭,笑得苦澀:“是了,我曾經(jīng)也以為我們會在一起,可是現(xiàn)實不允許了?!?p> “糖糖和江漁,他們只是工作關(guān)系?!睆垥猿吭缇陀X得陳恩生和江漁之間關(guān)系曖昧,當(dāng)然這也難怪。
誰讓這么些年徐格把陳恩生保護(hù)的密不透風(fēng),讓她到目前為止還是個愛情小白。
而江漁又是個頂流偶像明星,不光看上去風(fēng)流倜儻,也還擔(dān)得起才高八斗幾個字。
一二來去的,陳恩生不對江漁產(chǎn)生情愫才奇怪呢!
“我想糖糖只是暫時對他好奇而已?!睆垥猿繎{著自己的揣測,開解徐格:“師兄你再主動點,別老是端著,我想糖糖還是站在你這邊的?!?p> “你誤會了?!毙旄癫幌雽⒆约夯疾〉南⒏嬖V張曉晨,只好說道:“我是希望她身邊能有個可靠的人一直照顧她,我曾經(jīng)以為那個人是我?!?p> “說到對糖糖的照顧,還真沒有第二個人能做的比你好了。”
“可惜以后不行了?!?p> “是發(fā)生什么了么?”
“沒有,我只是想到了以后?!?p> “也對。師兄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要是結(jié)了婚還對糖糖像現(xiàn)在這樣,第一怕是沒時間,第二估計嫂子也會有意見?!?p> 在張曉晨心里,如果不考慮感情因素,陳恩生是不適合給徐格這樣的創(chuàng)業(yè)人士當(dāng)媳婦的,她即沒有相夫教子的潛力,也沒有當(dāng)賢內(nèi)助的本事。
照這個路數(shù)推下去,他自然而然聯(lián)想到徐格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后的場景,雖然覺得畫風(fēng)有些突兀,但他想世上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容忍自己的丈夫?qū)ζ渌藷o微不至,哪怕這個女人是棵用來養(yǎng)活她的搖錢樹。
徐格很想告訴張曉晨他想得多了也想得遠(yuǎn)了,但他始終沒有說出口。他輕嘆一聲,鄭重對張曉晨說:
“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多來陪陪恩生,她其實要比我們看到的、想到的要脆弱得多。如果我不行了,我希望能陪在她身邊照顧的人是你?!?p> “行吧,反正你放心?!?p> 張曉晨走了,他接到米娜的短信說她在公司等他。
張曉晨和米娜,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這兩個人談?wù)摴ぷ?、加起班來都是眼里有光、越夜越歡脫的類型。
江無憂幫著小周收拾好殘局,帶著夏夜清,三個人一起離開。
臨走,夏夜清只問了江眠一句話:“這么多年,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糊涂?”
江眠也只回答了一句:“沒必要知道的事情,我向來都不想知道,我們該給彼此留點顏面?!?p> 人都走了,客廳再一次只剩江眠和徐格。
江眠躺在地鋪里,徐格坐在沙發(fā)上,電視里正在播《月色韶光》。
“你能換個頻道么?”江眠不愿意看見自己演的戲,他會起雞皮疙瘩。
“怎么,連自己都嫌棄么?”徐格故意將電視聲音升高了幾格。
“哈,你照鏡子么?你照鏡子時會嫌棄你自己?”江眠翻了翻白眼,他是真的看不慣徐格。
“大概是因為我們不一樣吧!”徐格一轉(zhuǎn)話鋒:“你應(yīng)該知道,這部戲原作者是恩生。包括恩生在內(nèi),我們對待這部作品一直懷有敬畏之心,但似乎你沒有。”
江眠聽他這么說,突然從被窩里坐起來,他牢牢地盯住徐格,他說:“徐總,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一個明星?一個靠顏值欺騙小女孩的大灰狼么?”
“你希望在我眼里是個什么樣的人?”徐格也盯住他,并且成功把問題還給他。
兩個男人之間再次對視,相互試探、相互猜測,相互想要看清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似乎他們倆都在想一個問題,要是沒有陳恩生,要是他們倆是在一個商務(wù)場合握手問好再相識,會不會成為朋友?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靈魂在相互拷問。
電視里面江眠扮演的夏萊正在和反面人物對決,他在質(zhì)問對方:“要不是生在這個時代,或者我們可以是朋友?!?p> “朋友?我們立場不同,就算不是這個時代,我們也不可能是朋友?!?p> “你們大可以選擇不破壞這顆美麗的星球,你也可以選擇不成為他們的走狗!”
“美麗的星球?大概也只有你覺得這是顆美麗的星球!當(dāng)然了,你是夜御守嘛,在這里你是個大英雄,被每個人崇拜,在你眼里大概陰溝里也能開出美麗的花朵吧?可是在我眼里,這就是個骯臟無比、不堪入目的星球!”
“為什么?你曾經(jīng)也是人類,你不是鬼魅魍魎!”
“哈,人類?就是人類讓這顆星球變得丑陋,貪婪無度的人類.....”
“不好意思啊,你們不覺得電視有點吵么?”陳恩生從房間出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兩人身后:“還是你們兩個人太安靜了?”
江眠被嚇一跳,轉(zhuǎn)過頭就看見陳恩生拿著礦泉水瓶正準(zhǔn)備喝水,而徐格已經(jīng)走到她跟前,將礦泉水瓶接了過來。
“不許喝涼水,你現(xiàn)在生病呢!”徐格對陳恩生的寵溺已經(jīng)讓江眠習(xí)以為常。
“我是想晚上吃了火鍋火氣大,喝點涼的降降溫。”陳恩生試圖拿回礦泉水,一伸手卻被徐格躲了過去。
她笑著說:“你還給我,我保證再也不出來打擾你們,你們繼續(xù)?!?p> “繼續(xù)什么呀,你可別再想歪了!不過他說的對,你生病就不能喝涼的。”江眠從地鋪起身,給陳恩生倒了杯熱水,遞到她手里。
“藥吃了么?順便把藥也給吃了,今天就別寫了,早點休息。”徐格替她拿來了藥。
陳恩生把熱水端在右手,把藥捏在左手,看看徐格又看看江眠,總覺得今晚他倆之間的氣氛很不一樣。
她問:“我吃了藥真去睡覺了,你們倆怎么辦,睡哪?”
江眠指著地鋪說:“我都準(zhǔn)備好了,我就睡這兒?!?p> “那你呢?”當(dāng)著江眠的面,陳恩生實在不好意思主動讓徐格去床上睡,雖然她心里是這么期待的。
“我和他睡地鋪。”
陳恩生沒想到徐格竟然要和江眠睡地鋪,還說的那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