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知道我們需要護(hù)她周全便是,”接著話鋒一轉(zhuǎn)“誰叫你出現(xiàn)的,消失?!?p> “我——”
言殤一臉委屈的消失在夜色中。
青鳥從天上飛下落在男子的肩膀上和男子一起離開了樹林。
凝玫帶著孩子回到農(nóng)戶家中時,林漸敖已經(jīng)解決掉其他人,老漢夫婦的迷藥也已經(jīng)過了,凝玫把孩子交還給老漢夫婦,由于孩子身體比較弱中的迷藥又比較多所以還沒有醒過來,老漢夫婦對凝玫林漸敖二人千恩萬謝,感謝他們救了他們的兒子留下的遺孤。
“若是孫兒出點什么事兒,我和老婆子也真是沒法兒活了,謝謝這位爺和小姐……”
“我的孫兒呀…….”
“凝玫到底與人相處較少,看著從抱到孩子就開始跪在地上痛哭的老漢夫婦實在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面,只能求助的看向林漸敖。
“折騰了一夜,我們累了,回房休息了。“說罷便拉著凝玫走了,都不曾看一眼老漢一家。
林漸敖看見凝玫胳膊上的血跡只當(dāng)她是搏斗時受傷,只是輕微皺了一下眉,并未多問兩人休息一日后重新上路。
“幼年時在書上看到金陵城的山水猶如仙境,氣度不凡,當(dāng)時還在暗暗腹誹寫書的人定時沒見過什么大好河山,區(qū)區(qū)一個金陵就讓他夸贊至此。如今站在金陵郊外才發(fā)現(xiàn)他的功底還不夠,他所寫的美不過金陵的一成而已?!蹦岛土譂u敖經(jīng)過數(shù)日的趕路終于抵達(dá)金陵,“林氏一族聚居在金陵近千年,想來金陵城內(nèi)十分繁華?!?p> “那是自然,金陵城凝聚了無數(shù)代林氏先祖的心血,論繁華,在這天下那是頭一份兒。天色不早了,等下進(jìn)城讓你領(lǐng)略一下什么叫燈火徹夜不息?!?p> 太陽漸漸落在了遠(yuǎn)方山丘的下面,天空從山的那邊開始漸漸變成深寶藍(lán)色,金陵城內(nèi)有一座高聳入云的塔漸漸亮了起來。
“林漸敖,那是——琉璃塔?”
“對”
“即便早聽聞你們林氏琉璃塔的大名,今日還是讓我震驚了一把??!好美啊,聽說它燈火永明?“
“是的,琉璃塔是我們林氏用來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自琉璃塔建成之日起我林氏祖先就起誓,林氏不敗,燈火不滅。“林漸敖見凝玫對琉璃塔興趣頗深便說”這里嘈雜,我?guī)闳ヒ粋€地方?!?p> 林漸敖帶著凝玫來到一座矮山下,“把馬留在這里,我們?nèi)ド巾斏?。?p> 凝玫跟著林漸敖用輕功飛到了山頂上,“凝玫,你閉上眼睛,聽——”
“好清脆的聲音!”
“琉璃塔角梁下懸風(fēng)鈴一百五十二個,每當(dāng)有風(fēng)吹過風(fēng)鈴就會奏響,其聲數(shù)里可聞。這座山是我硬從我父親手里搶來聽風(fēng)鈴的?!?p> “林漸敖,我們明天再下去好不好,我想在山上待一晚。”
“可以,山上有一個小房子,我自己蓋的比較簡陋,不過遮風(fēng)避雨還是可以的,我們今晚去那兒吧?!?p> “好”
“我爹在金陵的另一邊,我們明天一早走,如何?”
“好”
“從來都是我一個人上山,所以——只有一個房間?!?p> 凝玫不禁扶額“算了算了,老規(guī)矩,一路上我都習(xí)慣了?!?p> 午夜,躺在地上的林漸敖看著床上的凝玫,心緒百轉(zhuǎn)千回:她找林氏是為了什么,是敵是友,如此一位美妙的女子,實在是不想成為敵人。今日一番對林氏的炫耀,有一方面也是為了告訴她她不是林氏的對手。
次日清晨凝玫跟著林漸敖一起進(jìn)了林宅,林宅坐落于金陵城的北山上,一步一景,綿延于山頂之上更是雄偉異常,處處彰顯著金陵林氏的鐘鳴鼎食。
“聽父親說二弟你帶了一位貴客來,我特地等在這里想看一眼,想知道二弟你帶了什么大人物回來,哪成想你帶回來一位遺世獨立的美嬌娥,二弟一直不近女色原來看不上那些胭脂俗粉。”
凝玫和林漸敖剛踏進(jìn)們,就有一道聲音從涼亭傳來,說話人錦袍金帶,細(xì)高身量,眉眼間與林漸敖有諸多相像,但與林漸敖囂張的氣質(zhì)不同此人氣質(zhì)溫潤,凝玫猜想此人應(yīng)是林漸敖的大哥林漸鈺。遂開口道:“林大公子不要誤會,我與令弟并無兒女私情,找令尊僅是小女子有要事求教?!?p> “那……”林漸鈺話未說完就出門而去。
凝玫看向看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林漸鈺好臉色的林漸敖,想說話最終卻沒有開口,“覺得林漸鈺不像是派暗衛(wèi)取我命的人?”
“嗯,感覺他的溫和是真的,不是裝出來的,外界都傳林家二公子囂張張揚林家大公子溫潤如玉并且十分寵著弟弟,本來是不信的,剛剛險些當(dāng)了真?!?p> “寵我這形象是他自己一手打造的,他當(dāng)然得貫徹到底,至于別的,林家只允許一繼承所有家產(chǎn),別的人一根草都繼承不了,所以,林家沒好人,爺懶得裝,爺也有囂張的本錢。“
凝玫低頭思考著林氏一族的繼承方式和林漸敖一起走到大堂前,林南看見人來了將目光移到凝玫身上,林南在看清凝玫臉的那一刻面露驚訝,不過到底是老江湖,只一瞬又恢復(fù)正常。
“父親,我回來了,這位是凝玫,對兒子有救命之恩。”
“林前輩。“
“既是敖兒的朋友喊我伯父就好,不必拘謹(jǐn)。多謝姑娘對犬子的救命之恩,聽敖兒說姑娘有事情要問,姑娘請問,林某知無不言。“林南端坐在大堂的主座上,家主威嚴(yán)盡顯。
“林公子可否回避?!?p> “不必,讓他留下,林某大概知道姑娘要問什么?!?p> 林漸敖看看凝玫又看看自己的父親,不知道兩位在打什么啞謎,按照凝玫的說法她從來沒有離開過玫瑰谷所以她應(yīng)該從未和自己父親見過面,那父親怎會知道凝玫要問什么。
凝玫雖然也對林南知道自己要問什么感到詫異但是她更驚訝于林南對林漸敖的態(tài)度,看來林漸鈺和林漸敖之間的勝負(fù)已經(jīng)十分明了。
“我母親在哪?”
林南再看見凝玫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知道了凝玫此行的目的,遂開口“你那雙眼睛和和你的氣質(zhì),身材真是像極了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