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曉心虛的打哈哈。
許冉也沒再說了。
吃過飯,許冉看了一眼蔫噠噠的路曉,嫌棄的扭頭又看向正在洗碗的朱先,“朱先,你照顧她吧,公司這幾天不要讓她去了,我怕傳染我們公司的人。”
路曉拿起抱枕丟她,許冉后退一步接住了“暗器”,還沖她得意的笑。
朱先擦了擦手,“行?!?p> 準備送許冉的朱先被拒絕了,許冉故意高冷的看了一眼歪在沙發(fā)上的路曉,嫌棄的看她,“你照顧那個病弱的豬吧,我自己走,不用送?!?p> 說完得意的沖咬牙切齒的路曉笑了笑,就走了。
朱先關好門進來,坐到她身邊,路曉自動的靠過去,牽他的手。
朱先對此表示很是受用,隨她怎么把擺弄。
“你今天不去上班嗎?上午都陪我一上午了?!?p> “不用,我請假了,陪你不好嗎?”
“好是好,但是……”
朱先輕捂住她嘴,“不許說。再說我就……”聲音低啞,“吻你了?!?p> 說完在她嘴角親了一口。
晚飯過后,路曉有些困倦的打哈欠,朱先看了她一眼,和她說了一聲“我回一趟那邊?!本吞岵酵庾摺?p> 路曉慢半拍的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朱先提著一個小包過來了,路曉有些好奇,朱先直接遞給了她。
剃須刀,須后水,男士潔面……
路曉一臉的“你這是干什么”的表情,朱先接過來她手里的袋子,挑眉給了路曉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就進了路曉的臥室。
路曉趕緊跟上去。
朱先像是進自己的臥室一樣,進了衛(wèi)生間把東西一一擺放好,又在路曉面前自顧自的坐在路曉床上,還像個主人一樣輕輕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路曉靠在衛(wèi)生間門框上一動不動,一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現在過去百分百沒什么好處,果然,朱先接下來的話再一次肯定了女人的直覺是個多么厲害的優(yōu)勢。
“我從今兒開始,就住在你這了。”
路曉覺得自己的病好像加重了,不然為什么自己開始出現幻覺了,她甩甩頭,不可置信的發(fā)問,“你重說一遍,我好想聽錯了?”
朱先一字一句的盯著她說,“我說,我從今兒開始,就和、你、住。”
說完竟然還沖路曉眨眨眼睛,笑的促狹,像是得逞的小孩子一樣。
路曉第一反應竟然是憋紅了臉的磕磕巴巴的拒絕,“你你你……你,你不能睡睡在這?!闭f完路曉真是想打死自己,自己心虛個什么,自己的房子,就,就是不能,自己說不能,就,就不能,對!
朱先被她磕磕巴巴的一句話逗笑了,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看她一臉心虛又害羞的樣子,笑開了。
掩飾的輕咳一聲,拉著她往床邊走,路曉反手拉著門框,憋紅了臉就是不走,“你你你,你不要拉我呀,我不走,我我,我就在這站一會兒,對對對,哈哈,站一會兒,哈哈哈?!?p> 朱先低頭看她,眼神曖昧,“你,怕什么呢?”
路曉往后仰,干巴巴的笑,“哈哈哈,沒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啊,哈,哈哈哈?!?p> 朱先故意的親了一下她的鼻尖,本來清潤的嗓音故意的壓低,帶著暗啞,性感又撩人,手指卷起她肩上的一縷發(fā),卷了卷,低頭嗅了一下,“放心,我不欺負病人?!?p> 路曉聽了這話結結實實的松了口氣,訕笑,“哈哈,這個習慣很不錯,繼續(xù)保持,哈哈哈?!?p> 朱先被她這種表揚小學生一樣的語氣差點逗笑。
路曉正思考著要說些什么來緩解一下目前兩人這種尷尬的想逃到冰箱去冷卻一下自己的這種狀態(tài),手機“嗡嗡嗡”的震動及時的解救了要自燃的自己。
路曉看都沒看直接接起來,是個很陌生的男生,“你好,請問是路曉嗎?”
路曉嗯了一聲,那邊就迫不及待的說了話,“你好你好,我是趙然,你姑父是我叔叔,說起來我們也是親戚,我已經在南京站了,你來接一下我吧?!?p> 路曉被他這種理所當然的“熟人”口吻驚到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在這檔口,那邊又開了口,“喂?你聽到了嗎?我就在這等你,我穿一個黑色的外套,戴同色系的帽子,你快一點好吧?”
路曉在他這個上級吩咐下級的口吻中漸漸的找回了被他驚到了北極的思維。
忍者脾氣敷衍,“你自己先找個地方住一晚,明天直接來公司就行,到時候有什么我們再說,好吧?”
那邊很驚訝的開口,“你是沒聽懂剛剛我說的什么嗎?你姑父是我親叔叔,我也就是你哥哥,我來南京了,我不求你能給我什么幫助,讓你來接我一下都做不到嗎?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我在這好心的提醒你,這邊我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的,我有個什么差池,你吃不了兜著走你懂嗎?我是為你好!”
路曉嗤笑一聲,這個人怕不是以為自己是個什么龍子鳳孫吧?來一地兒,還得自己八抬大轎、左右護法去接駕怎么著?做什么春秋大夢呢?自我感覺要不要更好一點?
她理都不想理這個奇葩,耐著性子冷冷道,“趙然是吧?我想你應該成年了,而且還是個成年男性,容我提醒你一下,你來南京不是來投奔親戚敘家常的,是來找工作的,對吧?而且,咱們兩并不熟,不要給我扯什么七拐八拐的那點關系。公司地址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想要這份工作,明天不要遲到?OK?”
說完不想再聽那邊說什么,直接掛斷,把手機“啪”的一聲扔在了床頭柜上,坐在床邊思索,這都什么破事?
朱先遞給她一杯水,坐在她旁邊安撫她,“明天看看再說,好不好?現在你首要任務是養(yǎng)好病,別生氣啦?”
路曉把水喝了沒說話,糟心的厲害,低著頭沒說話,揉了揉眉心,坐著沒動,她在等電話。
朱先捏了捏她緊攥的手,路曉像是才想起他還在在這里一樣,想了一會兒,還是不想讓他直面自己這么一副不堪的樣子。
“你,先回去吧,好不好?”
朱先眸色幽幽,看了她好一會兒,還是作罷,決定等她病好了再說,“我不放心你,我不能回我那邊,我就在次臥,你不舒服喊我,記得了嗎?我先出去,你休息吧?!闭f完親了親她額頭,拿起她隨手放在一邊的杯子,把門合上出去了。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路爸的電話就過來了,路曉看著屏幕上跳動的“爸爸”兩個字嘲諷的笑了,她記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路爸第一次打給自己。
她閉眼調整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平靜一些。
“喂,怎么了?”
路爸絲毫不掩飾的憤怒經過聽筒傳到路曉的耳朵里,震的她后腦勺嗡嗡的疼,像是安了一把小電鉆,加大最足的馬力,誓要打通一條通道!
“怎么了?你還有臉問怎么了?你說怎么了???!我和你說了沒有,你說,說了沒有?我三番五次的和你說,你奶奶,你二姑,所有人都和你說,是親戚是親戚,你是怎么了??。磕憬o我說說,你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你丟盡了路家的臉面!丟盡了我的臉!你說話,你怎么不說話?”
路曉走進衛(wèi)生間關上門,坐在馬桶上冷冷的開口,“您這么密集的話一股腦的說出來,讓我怎么說?而且,你想讓我說什么?”
路爸那邊傳來一聲路媽的小聲勸慰,“你好好和孩子說,曉曉啊,你好好的和你爸說,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