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沛芳:“姐姐,您說,這京城的四大家族,我們是不是也該打一打他們的主意?他們在帝京這個太平盛世上坐享其成了這么多年,賺得盤滿缽滿。他們憑的還不是姐姐您這個太后娘娘給他們苦苦地撐起一片無風無雨的天地?倘若不是有姐姐您這個太后娘娘在,別說是這個京城,就是整個大炎國,也早就內(nèi)憂外患,說不定外邦的鐵蹄早就踏進大炎,早就烽火連天了。我知道北方那些狼人早就對南炎這邊虎視眈眈,一直都想來霸占我們南炎國呢。?!?p> 屠太后:“妹妹這么說也沒錯。但是,這京城四大家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家業(yè),都是百年不倒的家大業(yè)大,根基很深。他們早就和朝中的官員盤根錯節(jié),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哪那么容易動得了他們?各行各業(yè)也早就被四大家族壟斷。他們在京城,乃至全國的勢力都不可小覬。辟如,就拿納蘭家族來說吧,他們生意遍布全國,錢莊,酒樓,賭坊,珠寶,歌舞戲坊,各種莊園都有涉及,還是武林世家,據(jù)說納蘭家族內(nèi)高手如云,多的是傳奇人物。再說這醫(yī)毒世家的姜家吧,他們醫(yī)術(shù)毒術(shù)和練丹術(shù)聞名天下,弟子也遍布天下,說句不好聽的,哀家要是滅他滿門,還不知道他那些弟子什么時侯會在哀家的飲食中下毒昵。秦家吧,是以布莊,刺繡,燒瓷,各種手工藝出名的大家族,每年也給宮里進貢布匹瓷器等等,缺了也不好啊。還有這上官家族,他們家族擅于養(yǎng)馬,朝庭的良馬還得靠上官家呢。他們除了養(yǎng)馬之外,還做些海運,賣的是干貨??傊?,四大家族能百年佇立不倒,哪是一根棍子就能撬起來?!?p> “可姐姐不是說,國庫都空虛了嗎?他們四大家族富得流油,沒道理讓國庫虛著吧?姐姐可以加他們的賦稅啊?!蓖琅娣季褪且桓碧嫣竽锬锊恢?。最近,她也覺得,她這皇親國戚好象還比不上京城四大家族的人富有,這象話嗎?
屠太后:“我加他們的賦稅,他們只會轉(zhuǎn)嫁到老百姓的身上。走吧,我們?nèi)タ纯?,皇上究竟在做什么。你們家難道還會缺銀子不成?要真是缺了什么,你呆會去向多總管要吧?!?p> “我有您這個太后姐姐在,還能缺什么?”屠沛芳笑著陪屠太后出了殿門。兩人在一群老嬤嬤,小宮女和小太監(jiān)的陪同之下,一起到了皇上的練武場里。這個屠夫人自然沒有缺什么,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其實,也就前幾天和幾個京中的太太一聽參加了一個茶會,聽說四大家族的興旺多金,又親眼目睹了一個貴夫人身上的飾品穿著比她這個堂堂一品誥命夫人還要昂貴,她才有感而發(fā)。其實,她夫君是御林軍統(tǒng),她要什么,哪有得不到的?
此時此刻的練武場上,鑼鼓喧天,叫好聲一陣一陣地傳來,兩個少年在場上進行比武,正斗得難分難解。
太后到來,除了兩個正在比武的人之外,其余人等都跪下行禮:“太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太后看到場上比武的人是司馬和的兒子司馬鵠和蕭統(tǒng)領(lǐng)的兒子蕭文斌時,一抹意外劃過眼底。而她身邊的屠沛芳更感愕然,因為蕭文斌是她的兒子。她正要說什么時,場中的兩個少年顯然已經(jīng)打斗了很久,此刻竟然分出了勝負。而輸?shù)娜耸鞘捨谋螅凰抉R和的兒子司馬鵠單膝壓在腰上,一個動作鎖住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于是,裁判宣布,這一局比武,由司馬鵠勝出。
屠沛芳看到這里時,怒氣橫生。她本來想發(fā)作,可是,才站起來,又被太后叫坐下。她與知道,這是皇上的練兵場,這些人都是皇上叫來的。于是,她又忍著緩緩地坐下。
司馬鵠勝出后,站在場中,等待其余的人來挑戰(zhàn)他。但是,因為他打敗了蕭文斌,其余的人就再也不敢上前挑戰(zhàn)他了。于是,他被皇上宣布,由他擔任皇家玄武隊少年隊的副總隊長。
做了副總隊長的司馬鵠可以出列了,因為再也沒有人挑戰(zhàn)他。接下來就由其余的人挑戰(zhàn)蕭文斌。其余人等不知道是不是武藝不如蕭文斌,還是不敢挑戰(zhàn)他,總之,下面沒有一個人愿意上場挑戰(zhàn)蕭文斌。于是,蕭文斌做了南武隊的分隊長。
最后還有一個職位是北武隊的分隊長。這一次是兵部尚書洛英的兒子洛湛出列接受挑戰(zhàn)。
吏部尚書的二公子張浩杰出來挑戰(zhàn)洛湛。雷鼓宣天時,兩個人的比武賽事又開始了。
早就有人抬來貴妃椅讓太后和屠夫人坐到了皇上的身邊。
太后問道:“皇帝,你這是在做什么?”
池澤南:“回稟母后,這是比武。母后既然來了,那正好瞧瞧,他們的武藝如何?朕正讓人組成了一個少年皇家玄武隊,打算讓他們有空的時侯就陪朕練武,蹴鞠,打獵,解解悶兒。母后覺得如何?”
屠太后眸底劃過一抹疑問,但是,她只微笑道:“也沒什么不好。皇帝當真要是覺得悶,讓他們陪著玩玩,也未嘗不是好事?!?p> 池澤南:“既然母后不反對,那朕就讓人籌備一下,七月,正是京試完畢,國子大學(xué)堂還沒有開學(xué)的空檔期。朕打算組織一次蹴鞠賽事,希望母后多多支持。”
屠太后有些愕然。因為皇上鳳君天雖然也有玩蹴鞠,但這蹴鞠賽事一向是一年一次,交由禮部主持,皇帝一向只是觀看,并沒有參與。可現(xiàn)在皇帝卻突然如此熱衷于此,她搞不清楚,皇帝為什么突然轉(zhuǎn)了性子,變得如此活潑。但是,這似乎也沒什么影響。而且,屠太后和兒子鳳君天之間,近來不知怎么回來,鳳君天對著她時,就象個木偶一樣,很久沒有象現(xiàn)在這樣,笑瞇瞇地和她說話了。
至于皇上要打獵,要玩蹴鞠,要看戲……等等,這些娛樂的事情,那也不算是什么特別的事情。所以,屠太后自然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和皇上持反對意見,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