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管那個在院子里、跟瘋子一樣看什么都新奇的夜離,崇安給南歌安排了一間安靜的屋子,就在自己屋子隔壁。
小圓的屋子在另一邊隔壁,她若是有什么事,找誰都很方便。
南歌對崇安的這個安排很不好意思,身為客人,卻感覺住了主臥似的。
不過崇安執(zhí)意如此,她也不好推了主人的好意。
“那我呢?那我呢?”夜離哈巴狗似的貼過來:“我住哪里?”
崇安往門外一指:“出門,右拐,不送?!?p> 對于崇安不讓自己體驗一下他家的溫暖舒適,夜離表示很不滿,吵吵嚷嚷了一下午,終于不要臉地爭到了一間北邊的屋子。
雖然曬不到太陽,但他無所謂,開開心心地住下了。
原本說下去去萬寶閣,這下也泡了湯,好不容易等到安靜下來,已經(jīng)到了黃昏時分。
這宅院一直空置著,沒有下人,廚房也沒有菜。
雖然他家有個臨時工,但也不能馬上叫過來,所以買菜做飯打掃衛(wèi)生的活兒,還得他們自己來干。
小圓作為資深侍女,這些事自然是她全包,只是買菜這一項,分身乏術(shù),便讓夜離代勞。
夜離還從沒買過菜呢,著實新鮮,問了去菜場的路,就屁顛屁顛出門了。
南歌看他歡脫出門的樣子有些擔憂:“你就這么放心他出門買菜?能順利買到菜么?”
崇安道:“這有什么好擔心,大不了回頭我們自己出去再買一趟。南歌,比起這個,我更關(guān)心另一件事!”
“什么?”看崇安的神色忽然嚴肅,南歌也不自覺地嚴肅起來。
“剛才在清風閣,”崇安湊近了臉:“你干嘛說不是我的家室?”
南歌被他忽然湊近的臉一驚,下意識地回答道:“我本來,就不是啊……”
“以前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背绨埠鋈话涯细柰约旱膽牙镆焕骸熬让魇且陨硐嘣S的,你父皇沒教過你?”
“你,你這是什么混賬道理?我,我都沒聽說過?!?p> 南歌掙脫一下沒掙脫開,反而讓崇安抱得更緊了。
以前跟丞相公子曖昧的時候,也沒有這樣擁抱過。
那時候他們被綱常禮教束縛著,連手都沒碰空,更不要說這種越矩的行為。
南歌還是第一次感受男人的身體,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燙人的熱度。
南歌有些急了:“你,你放開我,小圓,小圓會看到的?!?p> “那又如何?”崇安雙臂更緊,像是要把南歌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一樣:
“反正以后也是要成為家室的人,那小圓以后也就是我的家人,不怕她看?!?p> “你,你怎可如此無恥?!”南歌臉漲得通紅。
“這就叫無恥了?”崇安露出一個無恥的笑:“那你怕是還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無恥?!?p> “你,你想干什么?”
打不過、推不了、力氣沒他大、又不能叫人,南歌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挫敗感。
只能被他緊緊抱著:“我,我可警告你!你,你不可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