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的海面,波濤一陣陣的澎湃著,清澈的能看到水底下的細沙石,感受著海風(fēng)拂過臉頰,還有一絲咸咸的海的味道。
一眼望去,四周都是海面,沒有可以行走的方向,就連船只也沒有。他們脫了鞋,光著腳走在這柔軟的細沙石上,任憑那些咸咸的海水漫過他們的腳趾。
控星和華軌在細沙石上奔跑著,細沙石上深深的腳印,瞬間就被海水抹平了,恢復(fù)了原有的模樣。四周圍都是海水,只有他們站的這個位置有光禿禿的細石沙。
沙石微微的動了動,謹慎的夏公子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瞬間沙石下面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八海獸。背上是一個個的小孔,而從孔中流淌出清澈的海水。
“八海?”
“沒錯,我就是八海,你們能走到這里,看來非同尋常啊?!卑撕_呎f著邊吐著嘴里的細沙石。
瞬間海面上的水全部站立了起來,水花朝著他們?yōu)⒘诉^去,他們邊往后面躲著,邊用靈力的光束擋去這些涌過來的水花。
不太會游泳的夏姑娘被這水花沖到了海里,拼命的拍打著雙手,喝了幾口咸咸的水,華軌看到后,瞬間游了過去,拉住了夏姑娘的手,夏姑娘盤起來的頭發(fā)被海水沖散開來,漆黑的長發(fā)已經(jīng)到腰部。
華軌將夏姑娘救上來的瞬間,發(fā)現(xiàn)這個平時都是女扮男裝的夏姑娘,披散著頭發(fā)真的太美了。夏姑娘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華軌的臉上,這時的華軌才回過神,輕輕的轉(zhuǎn)過臉去,不敢再看夏姑娘。
八海不斷的掌控著海水,海水不斷的變幻著,像極了龍卷風(fēng)的模樣,朝著他們旋轉(zhuǎn)過來。半空中是五顏六色的靈力光束,抵擋著這些涌過來的海水。
無論消耗多少靈力,都只能抵擋住這些海水,卻永遠也消退不了。鬼泣注意到了八海,看了看怒神,怒神默契的將手中悔生劍變成了無數(shù)把的劍影,鬼泣將鏈子甩過去拉住了八海的脖子,怒神瞬間將無數(shù)的悔生劍劍影,刺入了八海背上的那些冒著海水的孔中。
八海疼痛的仰天大叫一聲,消失在這個海面上,大伙兒隨著消失的海水一起來到了一個深幽藍色畫中。人怎么可以入畫呢?可是他們卻做到了。
從天空到地上,全部都是幽藍色,似乎被這幽藍色的顏色所協(xié)調(diào),變得安靜,沒有人多說一句話。
他們謹慎的邊看著周圍邊行走著,可怎么也走不出這副畫中,不遠處是一個女子,在認真的用毛筆畫著手里的那副畫,女子沒有抬頭,好像太過于認真繪畫了,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他們。
一個男童手里端著一杯茶水,送到了女子的面前,放下后,卷起袖子,拿起了桌上的墨塊開始順時針的方向幫女子磨墨。
女子還是認真的畫著手中的那副畫,石子螢好奇的想沖上去看看,這位女子到底畫的是什么?卻被石英俊擋住了。
“大家小心。”夏公子似乎感覺到了異常的靈氣??粗贿h處的那兩個人。
女子瞬間將毛筆放到了墨盤上,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他們,女子微微的笑,溫柔可親,石子螢想走上前去和女子打招呼,卻被夏公子攔住。
“大家小心?!毕墓愉J利的眼神望著不遠處的這位女子和這個小書童。
“有什么好怕的,前面那個女子在畫什么,我想過去看看?!笔游灴粗@么溫柔可親的女子和小小書童,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害怕。
女子看著他們走近的腳步,微微的笑了笑,手掌拍到了桌上,將墨盤里放著的毛筆,瞬間落到了女子手里,女子眼里的溫柔瞬間變成了兇狠的殺氣。
石子螢嚇得停住了前進的步伐。急忙躲到了石英俊的邊上,拉著石英俊的衣袖,看著女子和小書童。
女子將桌上的畫扔了起來,瞬間幻化成兩個巨大的神獸。女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浪世勛和石英俊沖上前去,靈力的光束劃過兩只神獸,兩只神獸瞬間消失在了空中。
女子不停的在紙上揮筆作畫,畫中的神獸全部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彩色的靈力光束交錯著,不斷的劃向這些神獸,直到打得精疲力盡。
“沒想到,你們居然能走到這里?”女子笑了笑。
“你就是憂藍?”
“沒錯,我們就是憂藍和繪一。”女子看了他們一眼,看著他們和自己畫出來的這些神獸過招,打得精疲力盡,感覺勝算在握。
鬼淇卻注意到了女子手中的筆和書童手里的墨塊。鬼淇看了一眼華軌和控星,趁其他人在和畫中幻化出來的神獸打斗時候,鬼淇甩出手里的鏈子,纏繞住了憂藍手中的畫筆,而華軌和控星則用手中劃出的靈光,打斷了繪一手里的墨塊。
在大伙兒集中靈力之后,憂藍和繪一變成了藍色和墨色交替的光束消失在了面前,隨著這兩道光芒的一起消失,落地的時候,是在一個巖石洞內(nèi),洞內(nèi)很寬敞,是一個非常精致的洞,里面沒有一棵雜草,巖石鋪地,非常干凈,大伙兒一邊走著一邊向四周圍查看。
來到了這個巖石洞的中間,有四根龐大的柱子,而遠的望去,在這個巖石洞的最上方是一棵閃爍著藍光的神草幻失。
“幻失?!贝蠡飪寒惪谕暤恼f著,并且手指向幻失。
大伙兒加快步伐,朝著幻失的方向走去。這時四根柱子瞬間幻化成了四個神獸。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應(yīng)該就是:逆艾,熏照,血赤,緣涼?!崩耸绖滓贿吙粗强梅褐{光的神草,一邊看著眼前的四個神獸。
“沒錯,我是逆艾,我是熏照,我是血赤,我是緣涼?!彼膫€神獸紛紛報上自己的名字。
大伙兒看著眼前觸手可及的那棵神草藥幻失,激動地恨不得馬上飛過去采摘下來。浪世勛和石英俊他們卻謹慎的防著那五個鬼族人,怕那五個鬼族人和他們搶這棵神草藥。一路上這五個鬼族人這么熱心腸的幫助他們一起走到了山頂,不得不讓人懷疑這群人是有目的而來的。
血赤紅著雙目,嘴里噴著火,差點將大伙兒的頭發(fā)燒沒了,還好大家躲閃能力超強,熏照和逆艾的技能讓大伙兒措手不及,被打的跌倒在地上,緣涼的光圈纏繞著大伙兒,像是被絲線纏住一樣,使喚不出來任何技能。
四個神獸使出了自己的絕招,大伙兒也將自己身上的靈力全力以赴使出來對抗這四個神獸,極其難打,真不愧是到達了山頂,這一個比一個難對付了,大伙兒被打的遍體鱗傷。
浪世勛被緣涼的尾巴甩到了那棵泛著藍光的神草附近,浪世勛心想,要不趁此機會將這棵神草幻失立刻取走,萬一被鬼族人搶了可就不好了。
浪世勛剛伸出手,還沒有夠到這眼前的這棵泛著藍光的神草藥,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掌上的誓約印發(fā)出了光,而神草里也泛起了刺眼的光,大伙兒停止了打斗,看著一道光束從神草藥中突然飛進了浪世勛手掌上的誓約印里。
浪世勛看了看手掌上的誓約印,其亮無比,頭疼的厲害,突然想起過去的一切,浪世勛的體內(nèi)似乎靈力在增加,不停的增加。
鬼族人看到這一切都覺得不可思議,為何神草藥幻失里的光束會飛進浪世勛手掌里的誓約印里。浪世勛靈力滿滿的站了起來。朝著這最后的四個神獸走了過去。
“狐王,是你來了嗎?”四大神獸看了看眼前的浪世勛,似乎感覺到了狐王的靈力。
“狐王?”大伙兒瞬間目瞪口呆的看著浪世勛,沒想到是狐王的靈寄宿在浪世勛的體內(nèi)。
“你拿走吧,你那四分之一的靈,我們四個從今往后不再欠你人情?!?p> 在一萬年前,狐王曾經(jīng)救過這幾個看護神草藥的神獸,那時候這幾個神獸還沒有來鳳族山看守神草藥,直到后來才有了看守神草藥的使命。
在鳳族的鳳神和鬼族的車晴大戰(zhàn)之后,鳳神中了車晴的靈劫咒印,狐王深愛著鳳神,為了幫鳳神解除靈劫咒印,做了鳳神的替死之靈,于是將四分之一的靈交于這四大神獸。
而這四大神獸因為感謝之前狐王的救命之恩,帶著狐王的這另外的四分之一的靈來到了鳳族山,將狐王的四分之一的靈封印在這棵泛著神草藥的幻失里面小心翼翼的看守著。
還有四分之一的靈與浪世勛擊掌為誓約,寄宿在浪世勛的體內(nèi),因為只有四分之一靈的殘缺,并沒有想起過去,直到現(xiàn)在匯集了幻失里的另外那四分之一的靈,才隱約記起一些往事。
浪世勛做夢也沒有想到,只是幫目蝴蝶尋藥,卻無意間尋到了自己另外那四分之一的靈。
“我還要那棵神草藥幻失?!?p> “這棵草藥是我們守護了許多年的,我們不能給你,狐王,你對我們有救命之恩,剛才你取走了你那四分之一的靈,我們互不相欠,請你不要為難我們。”四大神獸看著眼前的浪世勛,無可奈何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