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兒子被欺負(fù)了!
林夏與趙錦臉色一緊,兩人相視一眼后,匆忙往家走去。
走近了,才聽到不只是吵鬧聲,甚至還夾雜著小刀的哭聲、郭氏的怒罵聲。
林夏氣得眉頭擰得緊緊地,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院門外。
院門大開,劉嬸和郭氏正在院子里爭吵不休,小刀站在劉嬸身后,哭得一雙大眼睛都紅了。
看著這一幕,林夏只覺得心疼的無法呼吸!
她沖上前,將小刀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見是趙錦與林夏回來了,劉嬸氣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伸手指著郭氏,聲音顫抖著罵道,“你,你這個潑婦!你簡直,簡直就是瘋狗亂咬人!”
爹娘回來了,趙小刀哭得愈發(fā)委屈,緊緊抱著林夏的脖子,“娘親,爹爹……”
“這是怎么回事?!”
林夏咬著牙,怒視著郭氏。
趙錦將背簍取下,冷著臉從林夏懷中接過趙小刀輕聲哄著。
女人家的爭吵,尤其還有劉嬸在,趙錦著實不好開口。
“怎么回事?!林夏你什么意思?!你一回來就指著老娘的鼻子質(zhì)問,你這是在說是我鬧事嗎?!”
郭氏瞪著林夏,像是要吃人似的。
原她還忌憚著趙錦,怕自己對林夏如何,趙錦便會對她如何。
但近段時日郭氏操勞家中一切事務(wù),又要照顧趙川與胡婉玲二人,生活的重?fù)?dān)早已將她壓垮……非但整個人蒼老了一圈,甚至是破罐子破摔,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即便是趙錦對她如何,她也不會再畏懼的那種。
“你……”
林夏氣得沖上前,挽著衣袖伸手指向了郭氏,“這里是我家,我的院子!你這不是來鬧事撒潑是什么?!”
“我問你,小刀為什么在哭?你又怎么得罪劉嬸了?!”
林夏再也不像是從前忍氣吞聲的樣子,此時儼然是被惹怒了的獅子似的,那嚴(yán)厲的眼神瞪得郭氏心里都有些發(fā)憷。
“什么你的家你的院子!你姓林又不姓趙!”
郭氏朝著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林夏你這個小蹄子,明明我才是小刀的奶奶。你們兩口子每回出門,都讓她來照看小刀,你們將我這個奶奶置于何地?!”
“難不成,她才是小刀的奶奶不成?!”
一席話,更是氣得林夏頭頂生煙,劉嬸也直哆嗦,“你別血口噴人!”
什么她才是小刀的奶奶,這話是可以亂說的嗎?
“我血口噴人?”
郭氏冷笑,雙手叉腰圍著劉嬸走了一圈,“我不過是來瞧瞧我的孫兒罷了,你跟我吼什么吼?”
“我的孫兒,輪得到你來管?!”
這幾句話間,林夏大概理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無非就是,他們離開家后,劉嬸幫著照看趙小刀。
郭氏不知為何來了他們家,卻與劉嬸起了沖突……
劉嬸向來是良善之人,這一點林夏還是很肯定的。
能將劉嬸都?xì)獬蛇@樣,可見郭氏今日做的事情,定不是什么小事兒。
于是,林夏只得詢問劉嬸。
劉嬸氣不過,一邊抹眼淚,一邊對林夏說道,“林夏,你嬸子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今日你們走后,早起時我便帶小刀去我家吃了早飯。”
這也無可厚非,人家劉嬸還要給劉大伯做早飯呢。
因此,帶著小刀去她家吃早飯,林夏還得好生感謝她。
“誰知在帶小刀回你家時,就碰到了郭大妹子。她與我爭執(zhí)了幾句,我也沒放在心上,便帶著小刀走了。”
郭氏就是這么一個性子,村里人也都了解。
即便是劉嬸心下不悅,但到底是將怒火給壓了下去。
她擦了擦眼淚,繼續(xù)說道,“誰知不到一會兒,她就氣勢洶洶的過來了!”
“她先是沖進你們廚房,四下翻找什么東西。我與小刀阻攔,她非但給了小刀兩個耳光,還將小刀罵的難聽至極!”
“我與她理論,還被她給推倒了!然后,你們就回來了!”
一聽到郭氏打了小刀兩個耳光,林夏的心里,像是被人猛然戳了一刀子似的。
郭氏,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小刀是她孫兒不假,可她怎么能對一個三歲多的小奶娃下這么重的手!
難怪,小刀哭得這么傷心委屈!
林夏眼中含淚,轉(zhuǎn)頭看向趴在趙錦懷中哭個不停的小刀。
趙錦已經(jīng)用手抬起趙小刀的臉,只見臉上果然有兩個明顯的手指印,紅紅的、小臉也有些腫。
林夏用力咬著牙,雙手也捏的咯咯作響。
趙錦的臉色也難看至極,兩把冷厲的眼刀子,已經(jīng)直直的插向了郭氏!
看著他們倆此刻這強忍著怒火的模樣,郭氏心里發(fā)憷,一時沒有開口只不著痕跡的后退了兩步。距離林夏與趙錦,約莫拉開了三四步遠(yuǎn)的距離。
“劉嬸,她罵小刀什么了?”
林夏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來。
小刀就是她與趙錦的捧在手心的寶,他乖巧懂事貼心,林夏和趙錦從未大聲呵斥過他。
郭氏憑什么打他?!
劉嬸正要回答,就被郭氏粗鄙的聲音給蓋了下去,“我呸!你這個老賤人!你少血口噴人!”
“分明就是你將趙錦家廚房翻亂了,是你要偷他們的東西!小刀阻止你被你打罵,我過來幫我孫子出氣的!”
眨眼間,郭氏就厚顏無恥的顛倒黑白了。
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了劉嬸頭上。
“你,你說什么?!”
劉嬸怒不可遏,臉色也“刷”的一下變得雪白。
她整個人搖晃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被林夏眼疾手快的攙扶住了。
郭氏自以為找到了完美的理由,便繼續(xù)厚顏無恥的,沖劉嬸叫囂,“你是見趙錦他們突然回來,怕我會告狀,所以就故意自己摔倒在地,以此來誣陷我!”
看著郭氏那副可惡的模樣,林夏怒極反笑,“這還真是我聽到過的,最在理的一個理由了!”
這人吶,臉皮怎么能厚成這樣?!
說是恬不知恥,都是侮辱了這個詞語!
林夏攙扶著劉嬸在一旁坐下后,眼神陰沉看著郭氏,捏著雙手緩緩朝著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