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王手掌緊緊一握,噴在飛飛臉上的油彩突然快速冒起了泡泡,不停翻滾,如沸騰的水一般,只是一會,便燃起了火焰,隨即爆炸開來,飛飛整個人被炸得側飛而去。
周邊的紙鶴反應仍是極快,迅速的接住了飛飛,待飛飛再次站起來的時候,他的半張臉的皮膚已然不在,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和臉頰骨,鮮血順著破碎的半張臉不停的低落下來,他腳下的紙鶴瞬間被染得通紅。
飛飛并沒有喊痛,無聲無息,但整個身體似乎冒出了熊熊的火焰,背后的披風完完全全的豎立起來,以違反物理基本常識的角度直指小丑團,他如殺神一般注視著丑王。
“耶!”僅剩的小丑團成員大聲的歡呼起來,對于他們而言,現(xiàn)在的力量已是微乎其微,只能在一旁為自己的隊友加油吶喊,這樣關鍵的時候能夠扳回一局,自然要大肆歡呼、大肆慶祝,甚至有團員來出了酒來,一邊喝酒一邊謾罵,無所不用其極挑釁著飛飛。
面對團員如勝利般的歡呼,丑王即未阻止,也未參與,他知道,如此程度的攻擊,對于飛飛而言,是不值一提的,這最多只是傷及了飛飛的皮膚,事后只要植上人造皮膚一切便恢復如初了,但飛飛已經被徹底的激怒了,唯有一戰(zhàn),沒有任何化解的可能,不過丑王也知道,就算沒有這一下,飛飛也不可能化解,丑王開始有點后悔,當時怎么就腦子一熱,拿了那些云金礦呢?三槍說的對,這些東西可不是這么好拿的。
冒出來的想法讓丑王微微錯愕,她丑王從未扭扭捏捏、畏畏縮縮,為何現(xiàn)在面對飛飛便出現(xiàn)了呢,是飛飛太強大了,還是自己開始害怕了呢,其實這兩個原因表述的都是一個意思,但對于丑王而言不是,之前面對再強大的對手,她從未害怕,大不了就是一個跑,可如今卻跑無可跑、戰(zhàn)無可戰(zhàn),如何是好!三槍現(xiàn)在又昏迷了,如果三槍還清醒的話,一定能給自己很多的建議。
似乎聽到了丑王的心聲,一只浴血的手掌扶住了丑王的肩膀,丑王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嘴角輕輕的上揚,笑道,“不再趴一會兒?”
“咳咳!再趴一會,我怕你尿褲子!”
正是三槍,此時的三槍已沒了過往的氣質,但嘴依然是那么毒,從不饒過任何人,他扶著丑王,輕輕的彎下腰,顯然他已經站不穩(wěn)了,整張臉已被鮮血覆蓋,在一片血紅色中,唯有一雙眼睛依然明亮,炯炯有神,如鷹一般盯著獵物。
“哈哈!三槍,你三爺的怎么這么糗,是不是沒有本熊在,生活異常艱辛啊!”大熊人未到聲音已然先到,輕盈的一縱,便來到了二人身邊,臉龐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笑容,他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滾!”三槍有氣無力的說道,但是這個滾字發(fā)音卻異常清晰。
大熊拿起自己的熊掌,用自己認為最輕的力度拍了拍三槍的后背,“別激動,別激動,雖然你平時挺討厭的,但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是不會和你計較的!”
三槍一口氣被大熊拍得喘不上來,差點背過氣去,深深吸了吸氣,又咳嗽了兩聲,才稍微平復了胸口的悶氣。他郁悶的望著尷尬的大熊,只想順手用自己的老槍把這熊送回去,他來到人類社會真的是個錯誤,不過現(xiàn)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多余的力氣了,他必須要把僅剩的力氣用于對抗飛飛上,最終,他只能對大熊笑了笑。
一旁觀戰(zhàn)良久的李希,開始有點羨慕三人的感情,無論多艱難的事情,在三人談笑風生間似乎已經完全沒什么了,只要三人在一起,就可以,即使這場戰(zhàn)斗注定要失敗的。他很想站出來,和三人并肩,但是這樣出去又顯得突兀,有點破壞此時的氛圍,更深層次的原因自然就是李希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出去干嘛,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還要三人分心保護自己。
被晾在一邊的飛飛可沒這么多顧慮,他依然蔑視這整個海盜船,是從心里的蔑視,“不要用你們的小小伎倆來挑戰(zhàn)我的實力,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就該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你們承受不起!”
“是嗎?”三槍微弱的聲音傳來,“也許代價本身就不成立!”
“嘎嘎!和我咬文爵字,搞錯對象了吧!”
“是啊,以你的智商也聽不懂這深奧的話!”
“對啊,臉都不在一半了,腦子肯定也不正常了!”
“哈哈??!”
小丑團成員肆無忌憚的笑聲想起,在生死存亡的時刻,依舊不能阻止他們尋開心,即使這次有那么一點點悲壯。
“噶哈哈,那就去死吧!”飛飛惱怒,將海盜船包圍的紙鶴突然開始收縮,如千萬噸的面團一般擠壓起來,就連包圍圈的空氣都因為擠壓,開始不斷升溫,每個人的胸膛都像被壓了一塊巨石吧,喘息困難。
“A計劃!”三槍還是這么微弱,看來之前受傷真的不輕。
丑王依言做好準備,但大熊卻懵了,“什么A計劃?”
“你不知道?”
“之前有說過嗎?”
“管這么多,你去就是了......”話音剛落,丑王大手一揮,大熊就被拋了出去,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你大爺,丑王!”面對越來越近的飛飛,大熊只能罵罵丑王才顯得自己不太掉面,但面對敵人,他從來都是認真的,“倍化,鋼刺!”
大熊的毛發(fā)根根立起,身體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瘋狂長大,全身的鋼刺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依然閃爍著刺眼的光芒,一直長到了又一般海盜船那么大時,大熊才停止了生長,此時的他整個的懸浮于船外,他不擔心自己會掉下去,他相信丑王能夠很好的托住他。
大熊不管不顧,一拳便揮向了飛飛,強勁的拳頭帶起強勁的風,一些紙鶴在亂流中穩(wěn)不住身形,被大熊的拳風帶走,圍繞著他的手臂打轉,在接觸大熊手臂的同時爆炸開來,一記漂亮的,帶著爆炸火焰的勾拳,沖向了一直不動的飛飛。
李希被這一拳驚呆了,這再次刷新了他的唯物主義觀和歷史觀,在那么一瞬間,他甚至相信了神的存在,大熊的身形突然暴漲,絢麗奪目的火拳,雖然這不是大熊一個人弄出來的效果,可足以說明這個世界的絢爛。
不待李希多想,大熊和飛飛已經正面接觸了,和預想的差不多,紙鶴再次擋住了大熊的拳勢,拳頭和紙鶴形成的攔截網在空著較力,紙鶴網被拳頭壓得凸起,卻沒有破開,就這么相互拉扯著。
此時,三槍從大熊的鋼刺中突了出來,不見動作,三把槍都開了火,子彈直指飛飛,以眉心、胸口和胯部為點,形成了一個三角形,子彈之間的速度相隔不足一秒。迅速的收回搶,槍套內不知裝了什么裝置,自動上彈,接著又是三槍幾乎同出,速度之快,根本不是人的肉眼能夠看到。
激發(fā)了六槍之后,三槍突出的勢頭銳減,身體開始下墜。正好丑王及時反應,控制住了三槍,而在三槍射擊的同時,兩把回旋鏢出現(xiàn)在了飛飛的身后,在快速旋轉中直奔飛飛后腦而去。
這已經是丑王的極限了,在控制大熊和受傷的三槍中,還抽出手來攻擊。
在爆炸的焰火和煙塵中已看不見飛飛的身形,所有的人都緊張的看著焰火的中心,今天的這場戰(zhàn)斗有太多的爆炸和煙塵,人們已經適應了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卻依舊不能透視那些阻礙視線的東西。
焦急的等待總是漫長的,李希盯著戰(zhàn)斗的中心,與在場的人一樣,他期望這一次能夠擊敗飛飛,希望這一切早一些結束。
煙塵散去,那個身影依然還在,頭部低垂,厚重的眼鏡只剩下一半耷拉在耳部,要說這樣子確實很狼狽,怎么看都像已經輸了的敗將,但在場的眾人卻都心頭一緊,他還活著!
飛飛緩緩抬起頭顱,眉心處有一圓形的彈眼,可見三槍的射擊命中了,可沒有取走他性命,天空中的紙鶴又飛下了兩三只,快到飛飛近前時,紙鶴揉成了一團,沒入他的身體內,將他受傷的部位全部補齊,恢復如初!
“我......”李希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這家伙是紙糊的嗎?不對,紙糊的不是形容脆弱、不堪一擊嘛,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不堪一擊的樣子,反而強大的可怕,課本上的文字是否該換一個意思了。
“就像你剛才說的一樣,我的眼鏡很珍貴,你們竟敢把他弄破了,這點上我很生氣,噶哈哈!”恢復如初的飛飛還是耷拉著半截眼鏡,放肆的笑聲中難掩憤怒,雙手張開,紅色的披風再起,天空中的紙鶴全部張開成了紙張,如一條條被子般鋪滿了海盜船周邊,后又兩兩合一,兩兩對聯(lián),一只巨大的手掌在空中形成,“折紙是門藝術,具體的形態(tài)體現(xiàn)了當時的心情!你們這群螻蟻,只配被我捏在手里蹂躪、揉碎,承受我的怒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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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密娃底
看到的大佬賞個收藏、推薦之類的唄,好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