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是左邊。”
“你真厲害,你不知道五行八卦,它就是一個圓?你不能順著它走,你要走直線,右邊?!?p> 羽溪一邊出言說著,一邊不斷地諷刺著已經摸不著方向的羽曦。
羽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對于生活之類的知識一竅不通,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可以說是一個離開了別人的照顧,完全活不下去的一個人。但是對這些玄學類的知識,卻因為癡迷于修仙,異常的精通。
羽曦身為一個21世紀的警員,從小自立自強,現(xiàn)實生活中可以說什么事情自己都會做,加上做警務人員這幾年的歷練,已經變得做事干練,什么都保持著一定的理性,并且正義之心濃郁。但是對于這些玄學之類的知識卻真的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畢竟21世紀生活并不需要運用到這些知識。
“在罵,就你自己來走?!庇鹣且粋€大小姐,從小文靜不愛動,吃不得苦頭,就是路走多了都能讓她崩潰,羽曦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才會這么出言威脅。
“又不是我要來的?!庇鹣凸玖艘痪?,明智的選擇閉嘴。
七拐八拐,好不容易到達了內院,羽曦又犯難了,地方是找到了,但是怎么找到人呢?
“你知道他住哪里嗎?”一個一個的找顯然是不可能的,羽曦也只能問問土著人,看看有什么別的辦法。
“我怎么知道?主臥雖然不可能,但別的都有可能啊!那些側房可不下十個?!?p> “那就去側房找!”羽曦說著就向左邊走去。
“呃,我覺得應該是在右邊。主臥坐北朝南,以左為尊,左邊房間應該大一點,所以應該往我們右邊走。”羽溪在羽曦走了好幾步之后才開口說。
“那你不早說?!庇痍赜X得羽溪絕對是故意的,報復自己,剛剛威脅她。
“你也沒問吶!”好熟悉的話語,好熟悉的對話。羽曦腦海中回想的都是自己剛穿越來不久時闖禍的那些日子。那時的她也總是這樣子說,只不過位置要對調一下,當時的羽曦可是把羽溪氣的半死,這時卻是自己被氣個半死。
“你學壞了?!?p> “我也這樣覺得?!?p> “你有病,得治!”
“你有藥嗎?我吃!”
羽曦覺得這家伙才是21世紀來的人……
凌雪別院之所以稱之為凌雪別院,就是因為就是因為這個別院之中到處都種滿了梨樹。梨樹花開之時,花瓣如雪,布滿整個院子,就像凜冬飄雪覆蓋大地一般。
此時雖然還不是梨花敗落之時,但是院中的梨樹也已經開始萌芽,結出了花骨朵,雖只是處于將開未開之際,但是卻也開始泛白。
月光朦朧,照射在這些梨樹枝上,滿院的星星點點的梨花白。而這時,有一道人影,穿著一身黑衣,貓著腰,小心翼翼的穿梭于這些院落之間,此然雖然謹慎,但是卻因為穿的衣服不對,顯得特別的光明正大,一目了然。
找了三個小院之后,羽曦運氣好的找到了當時的那個人。
怎么找到的?
其實還要得益于他說話的聲音太過獨特,也不是說那人的聲音有什么特點,只不過是他的行徑太過可惡,讓羽曦一聽之下就對他印象深刻。
人雖然已經找到了,只不過此時羽曦覺得自己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因為此時的房間之中,那個男的好像正在調戲她的師妹。
“要不我們還是走吧。”羽溪看著眼前戳開的窗戶紙上面的畫面,一臉的害羞,將聲音壓得極低,像蚊子似的低不可聞。
“都是要嫁人的人啦!學點經驗也是好的?!庇痍匾矇旱吐曇糸_著車,雖然她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畫面,害羞的厲害,但是輸人不輸陣不是。
“那怎么下藥呀?”
“等等,等他們完事了有機會的?!?p> “那能不能不盯著他們看?”
“為什么不看?這可是學習的好機會,別到時候你洞房了,都不知道應該做什么,這倆人可都是老司機來的。”
“快點閉眼,你再這樣我喊人啦?!?p> “你喊呀!反正到時候被抓了,受罪的又不是我一個人?!?p> “你”……
看羽溪真的有些暴走的趨勢,羽曦終于把眼睛稍稍挪開了一些,同時自己的臉也是通紅。
“不就是雙修嘛,有什么還害羞的?陰陽交配乃天地之道,造化無窮,確實應該多仔細的觀察觀察呀。”
虛空中的人影就這么的坐在窗戶上,一半兒身子在窗戶的這一邊一半身子在窗戶的另一面。就這么地饒有興趣的看著貼著自己的臉,幾公分遠的女人。
“師哥,我們去洗一洗吧?!?p> “好啊,那我們再來個鴛鴦戲水?!?p> 半個時辰之后,房間之中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然后傳來開門的聲音,兩人一同離開了房間。
“你怎么知道他們會走?”羽溪滿臉的好奇。
“瓜娃子,一看就是沒有經驗?!庇痍貪M嘴跑火車。
“……”虛空之中的人,看著眼前這張算得上妖嬈的臉。不停地變化著神態(tài),一個害羞之中帶著好奇,一個洋洋自得之中帶著害羞,覺得分外有趣。
羽曦悄悄地來到桌子旁,將房間內的茶水都放了一些瀉藥。
又快步來到床前的衣服架子上,在那白色長袍上也撒上了藥粉。
轉身就想要離開,轉身時無意間碰到了一個小袋子,將它弄到了地上,將袋子內的東西給摔了出來,只見一時之間一枚枚青色石頭遍布滿地。
仔細一看,原來這些是青色石頭制成的刻著道字的令牌。
“弟子令!”
“弟子令?到底是什么東西?”羽曦今天已經聽了好幾次這個名稱了。
“只要持著這個令牌就可以參加道宗的弟子考核,只要考核合格就可以成為道宗的弟子。只要我們擁有這個東西就可以直接去考核,而不用讓他們看過靈根?!?p> “原來是這樣?!庇痍匾贿呺S口應著,一邊將地上的令牌全部撿起來,放入袋子之內又掛回了原來的地方。
“羽曦!”小心翼翼,充滿忐忑又充滿渴望。
“嗯?”
“要不把這個偷了吧?”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幾乎低不可聞。
將東西掛回原來的地方之后,羽曦瞄著身子快步離開,完全沒有回答羽溪的話。
原路返回,羽曦依舊是那么偷偷摸摸的樣子,其實卻依舊是那么正大光明的,從那些隱藏在暗處巡邏的修仙弟子的眼皮底下,走出了山莊。
直到走出了很遠一段距離之后,羽曦終于直起了身子,開始走的正大光明。
“羽曦,對~對不起?!庇鹣蝗恢g開口,語氣之中既有愧疚又好像松了一口氣。
“你不也沒有強行去拿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羽曦表現(xiàn)的卻好像再正常不過一般,身為一個警務人員怎么能去偷東西?
“倒是難得的堅持,不過你真的不想要嗎?”飄在虛空之中的人影,一只胳膊搭在羽曦的肩膀上,像是把整個人都撐在羽曦的身上,借助她來行走一般,就這么地把頭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問。
問了之后,好像才反應過來,羽曦并不能聽到他說話。
“好無聊??!看來得培養(yǎng)培養(yǎng)你倆了,起碼要聽得到我說話才行吶。”虛空之中的人影滿臉的無奈……
第二天,天朗氣清,萬里無云,早上清風徐徐,正是出行的好時候。
羽曦少見的早早的爬了起來,收拾了一番之后,前去找羽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