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竹拿起酒壇,豪邁吼了一聲:“來,喝!”
離竹說著,就開始仰頭喝酒。酒從他的嘴角溢出,順著他的下巴流淌,流到了脖子里。在他的脖子上落下了一顆顆晶瑩的水珠。
隨著他喉結(jié)的不斷滾動,那些水珠在夜光下亮著微光。
夜猶憐一邊拿酒壇,一邊應(yīng)到:“好,喝,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夜猶憐說著,就把酒壇送到了嘴邊,剛碰到嘴唇,他突然恍然大悟。
既然冷星辰的那些傳言是假的,他還逃什么逃?當(dāng)然是留下來,繼續(xù)刺殺??!
真是傻了!居然還想著把離竹灌醉。
他把酒壇拿了下來,扭頭看著離竹,笑瞇瞇道:“離長老,你也別光顧著喝酒??!我們來聊聊天??!不然,你跟一個人喝悶酒有什么差別?”
離竹將酒壇從嘴上拿了下來,抬起手用衣袖在嘴上一拉,看著前方,問:“聊什么?”
“我們就來聊聊尊上啊!”
離竹看著前方,沒有說話。
夜猶憐又問到:“這么多年了,你都一直喜歡尊上,尊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別之處???”
離竹嘴角微微上揚:“對我來說,她的一切都很特別?!?p> 夜猶憐嘆了口氣,當(dāng)他沒問??磥硪獜碾x竹身上打探冷星辰,似乎是不可能了。
不過,他還是不放棄,繼續(xù)問:“你可以具體說說,怎么個特別法?”
離竹看著前方,露出了一抹傻笑:“就是一切都很特別,一切,一切你懂嗎?”
離竹說著,扭頭看了夜猶憐一眼,他看夜猶憐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嫌棄,好像在說夜猶憐永遠(yuǎn)不會懂一樣。
夜猶憐暗暗嘆了一口氣,離竹這病得不輕??!
想著,夜猶憐拿起酒壇,喝了一大口酒。既然不逃跑了,那他也沒必要假裝了。
喝了一口,夜猶憐放下了酒壇。他似乎覺得不過癮,又舉起酒壇,一股腦的把酒喝光了。說起來,他來魔界這段時間,可真是有夠憋屈的。這樣子坐下來若無其事的喝酒,還是第一次。
他把酒壇扔在一側(cè),見離竹還拿著酒壇眺望著前方,就催促到:“離長老,你快喝呀!我這都喝完了。”
離竹扭頭看著夜猶憐,皺了皺眉,不滿道:“你不是說要聊聊天嗎?”
夜猶憐笑了:“離長老,我們還是好好喝酒吧!你不是說你千杯不倒嗎?我們來比比?!彼故窍肓奶欤蛇@能聊得下去嗎?
離竹點了下頭,才將目光從夜猶憐的臉上移開,看向了前方,舉起酒,仰頭一口氣喝完了。
離竹把酒壇一扔,一揮衣袖,又是兩壇胭脂醉。他們拿起酒壇,碰了一下,說了個“干”就開始仰頭各喝各的。
他們就再沒有什么話題,一直到喝完了十壇胭脂醉。
接下來,離竹取出的就是望云愁。
離竹一股腦的喝完了一壇,把酒壇拿下來的時候,夜猶憐也喝完了。
只是夜猶憐還沒有來得及把酒壇往旁邊一放,他心里那些不愿意想起的往事就歷歷在目。頓時,他感覺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哽在了喉嚨里,取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心里面酸酸的,不知不覺的,他的眼中竟然滑落了兩滴淚水。
“你知道嗎?”
離竹悲切的聲音傳入了夜猶憐的耳朵。
夜猶憐心想,他什么都不知道。這才扭頭看向離竹,離竹也扭頭看著夜猶憐。
離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滿臉淚痕了,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臉上有兩條細(xì)細(xì)長長的反光亮痕。
夜猶憐雖然心里難過,但是并沒有醉,頭腦也是清醒的,他有些哽咽的回:“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