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宿峰的早晨,伴隨著雞鳴打破沉靜,夜樓緩緩睜開眼睛,那只大白貓正等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
“咦,這是哪里。”夜樓爬起來摸了摸那只大白貓的頭,大白貓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吱嘎,房間的門被推開,藍(lán)金提著一個(gè)食盒走了進(jìn)來。
“小師弟,你醒了?!?p> “二師兄,我這是怎么了?昨天的事我怎么好像想不起來了。”夜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你喝大了,大師姐的酒,那酒名為醉仙釀,別說你,在我們?cè)扑薹?,除了師父,誰敢喝大師姐的酒啊,也就還有你一個(gè)?!?p> “那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彼{(lán)金有些無奈的口氣說道。
“啊?就那么一杯酒,我睡了三天三夜?”
‘咕嚕?!殡S著話音,夜樓的肚子不爭(zhēng)氣的響了起來。
“餓了吧,趕緊吃點(diǎn)東西吧。”藍(lán)金在食盒之內(nèi)端出一碗熱乎乎的粥。
“謝謝二師兄。”夜樓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一會(huì)吃完,隨我去見師父?!?p> 云宿峰是紫云山最小的一座山峰,有著三層院落,最前面是訓(xùn)練場(chǎng),與訓(xùn)練場(chǎng)相連接的是庭院,也就是夜樓醉倒的地方,在后面是云宿峰主殿和廚房所在的位置,云宿峰首座便居住在主殿,主殿的后面才是宿棧,也就是弟子們居住的地方,云宿峰百余年間,弟子共有九人,所以云宿峰住宿條件是最好的,每個(gè)人都有著一個(gè)單獨(dú)的房間。
夜樓來到主殿,今日難得所有弟子竟然都在。
“師父。”夜樓走到余真人面前,低著頭說道。
余向卿看夜樓的模樣,便笑了,周圍的師兄師姐也都笑了起來。
“小樓,你師姐的酒,感覺如何?”余真人問道。
“味道倒是不錯(cuò),就是太醉人了?!?p> “小師弟,這云宿峰之上,大師姐的酒除了師父能喝,我們都是一杯必醉?!弊笄鸫笮χf說道。
“那為什么師姐的酒師父和大師姐能喝?我們卻喝不得?”
“你師姐以酒入道,你可聽說過陳傳老祖夢(mèng)中得道?”
夜樓搖了搖頭,他一個(gè)八歲少年,哪里懂得許多。
“這有人得道靠修行,有人得道靠度化,也有人得道頓悟,而你師姐得道,全在這酒中,你與你眾師兄,都非此道,自然這酒飲不得,飲之必醉?!庇嗾嫒四托慕忉尩馈?p> 夜樓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也讓他大開眼界,原來這修仙得道竟然還有這么多方法。
“師父,我在小蒼門,學(xué)了四個(gè)月的道法,連最基本的凝聚真氣都沒有學(xué)會(huì),那是不是說明我并沒有找到我的得道之法?”
夜樓沉吟了一會(huì),摸著小腦袋說道。
夜樓的一番話,不僅讓眾師兄弟一驚,就連余真人也是暗自點(diǎn)頭,這少年外表雖然看上去有些愚鈍,但沒想到這思維還是蠻敏捷的。
“嗯,不錯(cuò),有這個(gè)原因,不過也可能是別的緣由?!?p> “這修仙之道講究的是一個(gè)緣分,有人以心悟道,修身注重心境,故而感悟天道,也有人以物悟道,如我們?cè)扑薹鍘熗?,便都是如此?!?p> 夜樓摸著腦袋,眼中盡是迷茫。
“小師弟,你打算學(xué)什么?。俊逼邘熜炙未蠓蹇吭跊鐾さ闹又?,這云宿峰頂,如此涼快,他卻一直搖著手中的紙扇。
“我……”小腦袋不停地?fù)u晃著,但他卻始終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
“我想學(xué)長生!”突然,夜樓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云宿峰傳出一陣大笑,尤屬于左丘和那宋大峰笑的最為夸贊,夜樓一下子臉紅到了耳根,雖然這笑聲如此,但夜樓從他們的臉上并未看到嘲笑,與那小蒼門眾師兄完全不同。
“小師弟,這長生可是一門學(xué)問,別說是你,就是我們還有師父,也只是初窺門徑?!倍四眷o走到夜樓的身邊,一面說著,一面拿著一卷尺子,測(cè)量這夜樓的身高以及臂長等等。藍(lán)金則是呵斥大家不要笑。
“小樓,你可知你的師姐師兄們都是學(xué)的什么?”余真人淺淺一笑,身體依靠在藤椅之上,問道。
夜樓張開手臂,端木靜測(cè)量著夜樓的臂展,想了一會(huì),搖了搖頭。
“為師百年間共收了九名弟子。分別為,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廚,每人專精一項(xiàng),也是以此入道?!?p> “你大師姐修的是酒,以頓悟入道。本命法器名為玉鼎九龍盞?!?p> “你二師兄修的是廚藝,本命法器為金刀?!?p> 余真人話音落下,夜樓便瞧見藍(lán)金手中出現(xiàn)一柄金光燦燦的刀。
“你三師兄,以音律入道,本命法器為鳳陽琴?!?p> 夜樓響起,那個(gè)少言寡語的三師兄,以及那把古舊的古箏。暗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四師兄修的棋藝,本命法寶為困龍棋局。”
“你五師兄……”余向卿的話音戛然而止,夜樓則是反應(yīng)過來,好似那日九師兄并沒有介紹道誰是五師兄,難道沒在這里?
眾人看向余真人,臉色的神色都凝重起來,片刻才緩和一些。
“你六師姐以畫入道,本命法器山河圖?!币箻强粗D(zhuǎn)頭看向測(cè)量自己肩寬的端木靜,卻被其輕輕打了一下,示意讓他站直目視前方。
“你七師兄以詩入道,本命法器為春秋扇?!?p> “小師弟,我修的花,我的法器是……”突然不遠(yuǎn)處的紫靈兒開口說道,其頭頂一直有著一把紙傘照在其頭頂之上。
“遮天傘?!?p> “我修的是茶,這就是我的本命法器,無名壺?!表樦曇簦箻怯謱㈩^側(cè)偏到另一側(cè),見九師兄左丘對(duì)著壺嘴,品起茶來。
“那師父,我還能學(xué)什么?”夜樓聽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師兄師姐們所學(xué)包羅萬象,不知道他還能剩下什么可學(xué)的。
聽到夜樓的話,余向卿緩緩站起身來。
“為師雖然略懂其道,但你師兄師姐所學(xué)的也并非我真正所擅長之處?!?p> 所有人聽到余向卿的話,都若有若無的露出一抹驚訝。
“為師叫你煉丹如何?”
“老十!還不開謝謝老師?!彼{(lán)金急忙過來,推了一把夜樓,夜樓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跪在地上。
“多謝老師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