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峰的加入,原本就處于被動的青姬,明顯不敵,露出敗象,大和尚的月牙禪杖舞動起來帶著風(fēng)聲,每一招都是有著千斤之力,青姬不敢力敵只得回避,莫海塵的卻邪劍劍走偏鋒,青姬更是提防小心。
青姬看到出現(xiàn)的幾人,不見張道人和血魔老妖,知道恐怕是出了事情,于是身體真氣大盛,數(shù)根黑色毒針射出。
大和尚和莫海塵早就有所得地方,二人向后躍出,就在此時,青姬沿著石壁向上而走,二人再想追,已然是來不及了。
“不過癮,不過癮?!币娗嗉幼吡?,大和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大嘯一聲。
“幾位是紫云山的道友吧,大和尚我叫悟嗔,不知幾位怎么稱呼?!?p> “原來你就是悟嗔和尚?大禪師普賢的高徒?”莫海塵一驚,重新審視一番這有些粗獷的大和尚。
“是我,不知你是?”
“紫云山首席弟子莫海塵?!?p> “哎呦,失敬失敬?!蔽蜞翆⒃卵蓝U杖插入碎石之中,雙手合十。
“這是本門的地黃丹?!蹦m在懷中取出一枚瓷瓶,取出一枚丹藥遞給悟嗔和尚,和尚也比推辭,接在手中。
“紫云山的丹藥在神川可都是一絕。”說著大和尚便將地黃丹吞了下去。
這時祝雪走了過來,看了看莫海塵腰腹之上,還在冒著黑氣的傷口。
“莫師兄,讓小樓看看你的傷吧?!?p> 莫海塵點了點頭,又看向悟嗔和尚。
“沒事沒事,我也就此別過了,聽說我那師父也來了羊角山,恐怕都急壞了,我先出谷去了?!?p> “好,悟嗔師傅,后會有期。”
這一戰(zhàn),魔教妖人傷的傷跑的跑,雖然夜樓等人的身上都或輕或重受了傷,但并無大礙,其中花楹受傷最重,服下丹藥之后,靠在石壁之上休息,宋大峰守在花楹身側(cè),臉上多了一些擔(dān)憂的神色。
“莫師兄,我來給你驅(qū)毒吧。”懸崖邊,夜樓和莫海塵盤膝而坐,不遠(yuǎn)處洛可卿和祝雪,看著二人。
“那就勞煩師弟了?!蹦m說道。
一股混沌道力在夜樓的手中形成,按在那滿是黑色魔息的傷口之上。
“我感覺小師弟的道行,已經(jīng)不在我之下了?!彼未蠓?,看著正在給莫海塵療傷的夜樓,對花楹說道。
花楹面色慘白,同樣看向夜樓。
“師父說過,小樓的資質(zhì)很好,只是天鴻珠的神力太過霸道,阻礙了天宮。如今短短幾年的修行,這道行也是與日俱增?!?p> “師姐,你說天鴻珠在小樓的體內(nèi),回頭掌教真人會不會……”宋大峰欲言又止。
紫云山眾弟子,或許內(nèi)門弟子不知,但他們身為首座弟子,自然清楚這天鴻珠對于紫云山的重要性,根本不會讓其留在夜樓體內(nèi),可是一旦這天鴻珠脫了魔氣,必然會被取出,但是魔氣留在夜樓體內(nèi),必然是禍患。
花楹和宋大峰眼神之中,都閃過一抹傷感。
“小樓,天性善良師父不會讓他有事的?!被ㄩ旱恼f道。
對于余向卿,花楹以及云宿峰的眾弟子在了解不過,余向卿外冷內(nèi)熱,對于弟子非常疼愛,當(dāng)年飛舟墮入魔徒,余向卿極力護著飛舟,不然也早死在了三十年的誅邪之戰(zhàn)中。
“不知道五師兄現(xiàn)在是死是活?!彼未蠓逑肫痍庩柟P,陰陽筆為飛舟的本命法器,如今飛舟丟了法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師父這三十年間,一直試圖尋找破掉魔氣的辦法,小樓和飛舟師弟都不會有事的?!?p> 余向卿三十年前,放走飛舟,此事曾經(jīng)轟動紫云山,自那以后,余向卿一直參悟可以脫掉魔氣的辦法。試圖從丹道之上,得以突破。
隨著夜樓將莫海塵體內(nèi)的魔息吸納而出,夜樓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師兄,可以了。”夜樓淡淡道。
“多謝,師弟了?!?p> 不遠(yuǎn)處的祝雪高興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剛要跑過去,那迷霧之中,一道黑影劃破長空,朝著懸崖變得莫海塵和夜樓就斬了過去。
“小心!”洛可卿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與此同時莫海塵背后的卻邪劍出鞘,與那道黑色的長劍碰在一處。
在兩柄仙劍撞到一處的瞬間,一道漣漪擴散開去,夜樓和莫海塵在這道能量的沖擊下,身體飛了起來。
夜樓身體翻騰,看到身下赫然就是那萬丈深淵,如若墜下必然萬劫不復(fù)。
“莫師兄!”
忽然聽到祝雪大叫一聲,沖向懸崖,此時夜樓和莫海塵單手抓在了懸崖的邊緣,險而又險就落入那生深淵之中。
祝雪一把拉住莫海塵的手臂,不遠(yuǎn)處的夜樓看的真切,嘴角不由得揚出一道悲傷地弧線,手中抓的那塊凸起的石塊,好似夜樓的心一般,碎成兩半,墜入深淵。
夜樓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的祝雪,淚水從眼角滴落,忽然,那懸崖之上一道人影猛地沖了下來,一把拉住下落也得手。
夜樓驚得瞪大了眼睛,那人竟然是洛可卿。
洛可卿一手抓住夜樓,另一只手快速結(jié)出劍指,想要凝氣成團,可是那剛剛凝聚而出的真氣團瞬間就被深淵之中充斥的瘴氣腐蝕的干干凈凈。
洛可卿臉色大變,又是凝出一團真氣,無奈那真氣在這瘴氣之中,根本無法成形,此時洛可卿的臉上也閃過一抹驚懼。
夜樓仿佛聽到深淵之上,傳下來的花楹和宋大峰的呼喊之上,可是那聲音越來越小,洛可卿試圖幾次凝聚真氣團,都沒有成功,最后竟也放棄了。
“你為什么要救我?”夜樓的聲音,在洛可卿的耳邊響起。
洛可卿笑了,她也放棄了凝聚真氣團,反而一把將夜樓抱住。
“不能一起活著,就死在一起吧?!币箻歉杏X洛可卿抱著自己的手臂又用了用力。
夜樓也緩緩將手臂環(huán)過洛可卿的身體,只感覺洛可卿的身體柔弱無骨,好似風(fēng)中的搖擺的柳枝,二人緊緊的擁在一起,朝著那深不見底的深淵,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