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奇峰感覺到身上的力量暴增,心道這種功法果然厲害,如果多吸幾個高手,那什么戰(zhàn)神、法神,將來還不是要被自己死死的踩在腳下。
為了不留下什么痕跡,他很快清理了現場,這時房門被一腳踹開,大將軍黃澤生一臉怒氣的沖了進來。
“爹?”黃奇峰顯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么在這種時候氣勢洶洶的沖進來,“爹,你怎么了。有事情找我只需找下人來說一聲就好,我自會去找爹,你又何必親自跑來?!?p> “啪。”一個巴掌拍到了臉上。
“爹,孩兒做錯了什么?”黃奇峰一臉的無辜,眼中似乎還有淚花。
大將軍看著自己的兒子還一副無辜的樣子跟自己演戲,要不是剛才親眼看到兒子殘忍的用邪法吸干了那個老者,恐怕還真的不太相信這會是自己的兒子做出來的事情。
他氣的渾身顫抖,指著自己的兒子罵道:“畜生,你娘走的早,我從小便重點培養(yǎng)你,力圖把你培養(yǎng)成國之棟梁。可就是因為我一直在忙,疏于教導,才讓你連最基本的做人道理都不懂。你這個樣子,就算實力超群,又有什么用。”
黃奇峰眼珠一轉,跪在父親面前:“對不起爹,孩兒知道一直以來都有負爹的重托。這幾日,我確實為了以前的私怨,對牢內的霍明多次折磨。都是孩兒不好,我不該公報私仇,明天我就去請罪?!?p> 很顯然,黃奇峰只是簡單的認為父親來興師問罪,只是這件事。
大將軍表情沮喪,一陣苦笑:“峰兒,你到現在還不知錯嗎?”
黃奇峰磕了幾個頭,伏在地上:“父親,孩兒認錯了。明日自會到朝堂上去請罪?!?p> 大將軍長吸一口氣,捏了捏拳頭,又把那口氣長吐了出來,緩緩朝著一旁走去,手上金黃的勁氣一聚,朝著一個鎖住的箱子拍去。
“轟”一聲,箱子被拍的四分五裂,露出里面的夜行衣,和數張人皮面具。
“你給我解釋下,這是什么?”大將軍指著這些東西,眼里已現殺意。
“爹!”黃奇峰心里已知不妙,但仍然心存一絲僥幸,“這能說明什么?。空l私底下還沒點別的愛好。”
“峰兒,你不好好想想,為什么爹知道你這里放的東西,為什么這么晚了,爹還要跑來質問你。你做的一切,爹都知道了?!?p> “爹,你說什么,孩兒聽不懂啊?!秉S奇峰的表情已經開始慌張,只是強行鎮(zhèn)定而已。
“爹問你,你和剛才的老者什么關系?”
面對父親的厲聲質問,黃奇峰身上已開始發(fā)抖,但還是強行撐住:“爹,你說的是哪位老者?”
“就是你先從地牢里救出,然后為了殺人滅口,又被你活活吸干的那個老者。”面對到現在還在裝傻的兒子,大將軍一腳就踹了出去。
黃奇峰只覺得一腳揣在胸口,胸中一悶,一口鮮血噴出,此時的他已再無半分僥幸心理。他的腦子在飛快的轉著,自己明明做的這么隱秘,是怎么敗露的。
很快他就想到了,是凝霜,只有凝霜能利用通天塔架設的護城結界做到很多事,比如追蹤、監(jiān)聽。這點他之前不是沒有考慮過,為了確保今天的行動成功,他已經把每個環(huán)節(jié)都想過了,為了不出意外,他還特意確定,這一晚,凝霜要去兩個關口巡查,就算有傳送術,在巡查的這個時間段,他也完全有把握把所有該做的事情都做的干干凈凈,不會留下一絲痕跡。
除非……除非凝霜根本沒去,只是給自己留了個迷惑人的假象。而且自己應該是早就被懷疑了,不然全城這么多人,凝霜為什么這一晚偏偏要監(jiān)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里,黃奇峰雖然不愿意,也只好接受了事實,自己今晚上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jiān)視之下,所作所為自認為做的隱秘干凈,其實外面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看到兒子不再和自己裝下去了,大將軍拿著一副人皮面具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看:“你行刺王上的時候就是戴著這個去的吧,這樣才好嫁禍給霍明。”
黃奇峰跪著走到父親面前,恨恨的說:“爹,他本來就該死。天椒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妻子,就是他的出現,讓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屬于我?!?p> 又是一腳踹去,大將軍氣的渾身顫抖:“你和魔族勾結謀害先王,又對現在的王上屢次加害,早已鑄成大錯,現在還在說別人。本來我是對你寄予了厚望的,現在看來我錯了。你變成這樣,我對不起你娘。我們黃家世代忠心為國,你做的這些事情,更讓我對不起帝國,對不起我們黃家的列祖列宗?!?p> “咣”一聲,一把短匕扔到黃奇峰的面前。
“峰兒,你要還是我的兒子,就要站起身來勇于承擔自己所犯的錯誤。你……自行了斷吧。我也沒有臉再繼續(xù)當這個大將軍了,你走以后,我也不會獨活,當初若不是為了你,我本該和你娘一起去的。”說著大將軍的眼角滲出兩滴渾濁的老淚。
“爹!”黃奇峰一臉沮喪,緩緩的拿起地上的短匕,曾經萬人景仰的大將軍之子,在王都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這一切的一切從此就變成過往云煙,不復存在。他不甘心。
“你要是個男人,就自行了斷了吧,否則看著你被押赴刑場,祖宗的臉就真的都被你丟盡了。”大將軍看著面前這個從小養(yǎng)大的兒子,眼淚止不住的流。這個為國征戰(zhàn)半生的鋼鐵爺們,如今看起來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絲毫沒有馳騁沙場的那股威勢和霸氣。
黃奇峰手拿短匕,渾身顫抖,抬頭看了看父親堅決的眼神,閉上雙眼,長吸一口氣,搖搖頭:“我不能死,我不能這么窩囊的在這里自行了斷?!彼J為現在已經修習了無上的功法,假以時日,必然會踏足這個世界的一流行列。如果就這樣死在這里,他不甘心。
“我不能死在這里。”黃奇峰一臉猙獰的站起身來。短匕被他用力一甩,扔到遠遠的角落。
大將軍雙拳握的咯吱咯吱響,看著兒子猛地站起身來,大喝一聲:“你想干什么?!?p> “對不起爹,我還年輕,將來的成就遠不止于此,我絕對不能這么窩囊的死在這里?!?p> “好……好……好?!贝髮④娺B說三個好,眼光之中殺意再現,緩緩抽出身上的佩劍,“我真是養(yǎng)了個好兒子啊?!?p> “爹,你要做什么?放過孩兒吧。”黃奇峰眉頭一皺,知道如果快點逃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在這里糾纏下去只會是死路一條。
“既然你沒有那個勇氣自行了斷,為父就親自送你上路,也好過后面被人羞辱?!贝髮④娺@一劍沒有任何的掩飾,直接刺了過去。
看似平淡的一劍,其實攻勢凌厲,黃奇峰看出父親已有殺心,沒有任何花哨,這一劍直奔自己心口而來,匆忙躲過。一劍未中,又是一劍,大將軍雖然從政多年,但是本身實力也是極強,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個回合便可以如愿,親手把逆子斬于劍下。
黃奇峰作為大將軍之子,又豈會不知道父親的實力,知道自己若再不使出全力,估計不用等別人來,光父親就可以斬殺自己。大喝一聲,身上一股黑暗氣息暴漲,雙手硬接劍刃,手一扭,佩劍斷成兩截,接著雙手拍出,掌中一股黑氣排出。大將軍一愣,顯然沒想到兒子居然還留了這一手,金黃的罡氣護住全身,往后一退,運足氣力一股金色氣勁拍出,瞬間就把那股黑氣打散。
黃奇峰知道自己不敵父親,本來就是突然爆發(fā),打對方個措手不及,虛招一晃,撒腿就往外跑去,求生的欲望讓他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
大將軍趕忙跟著追出去,可茫茫夜色,再也見不到黃奇峰的蹤跡。他一臉怒意,厲聲吼道:“你這個孽畜,我看你能跑多遠,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p> 另一邊,眾人還在水晶球這邊,張相國嘆了口氣道:“唉,大將軍真是家門不幸啊。你們都快動起來,千萬別讓這個狗賊跑了?!?p> 凝霜點點頭,手中閃現出白色的光芒:“整個王都已被我罩住,他插翅難逃?!痹捯魟偮洌坠庖婚W,原地消失。
斬天扛著大刀,嘿嘿一笑:“今晚看來又有活干了,這次就讓我去抓他回來給你們發(fā)落?!闭f著便跑了出去。
莉娜看著邊上沉思的霍明,疑惑的問道:“你……怎么了?哪里不對嗎?難道這個黃奇峰還有后手?”
“不是,上次我在王都也是遭到追殺,我很清楚那股壓力,如果不是被高人所救,我絕對不可能逃脫。這個黃奇峰雖然練了邪法,但是實力還沒達到那種難以對抗的地步,所以我并不擔心他會跑多遠?!?p> 莉娜長舒一口氣:“看你在那一言不發(fā),我還以為又有什么不對了。既然如此,那你還在那想什么?”
霍明看了看莉娜,又看了看張相國,笑著說道:“既然我已沉冤昭雪,那我現在是不是不用再回那個冰冷的地牢中去了?!?p> 張相國捋著胡子,哈哈一笑:“霍公子你說笑了,我為之前對你的懷疑深表歉意?!?p> “那倒不必,你們也是被奸人蒙蔽,我好久沒見到王上了,很是擔心,想看看她?!?p> “這……”張相國看向莉娜,畢竟這種情況,王的貼身護衛(wèi)不點頭,他不好做這個決定。
莉娜點點頭,對霍明說道:“既然你有此心意,我又豈能不近人情,你跟我來吧?!庇洲D身對張相國行禮道:“這邊事情已見分曉,相國,那我就先走了?!?p> 張相國微微頜首,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目送兩人離開,長長的嘆了口氣,大將軍黃澤生和他在朝堂之上斗了這么多年,如今落到現在這一步,真是令人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