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離開后,在打斗開始時就躲進包間的人,才敢露臉,當(dāng)他們看到一樓如修羅場般的打斗殘局時,不免驚呼幾聲。
酒樓老板站在柜臺處絕望的看著各處被打散的桌椅和杯碗、酒器,哀嘆聲一聲接著一聲,一邊嘆著氣,一邊吩咐店中人員進行處理,倒也井井有條。
江艽拿出銀倆放在柜臺處,向老板詢問哪里有賣棺槨的鋪子,老板收了銀子,說:“出了門向右,第一條橫街最里面,就是了。”那銀子很多,遠(yuǎn)超出了他們幾人吃飯的用度,老板知曉他的用意,因此也就沒多說什么,悉數(shù)收下。
江艽背起清禾,文澤榮裹好腿上的傷,抱起晚依跟著江艽出了門。
倆人將晚依埋在了近郊的一處山角下,新墳周圍綠草漫野,花香撲鼻,與下面的鎮(zhèn)子遙遙相對,可一覽鎮(zhèn)子全貌。
當(dāng)文澤榮立好墓碑時,文清禾幽幽轉(zhuǎn)醒,起身便看見了墳堆,走兩步跪在墓碑前,低聲說:“我....以后會常來看你的?!闭f完再也忍不住,伏地悄聲流淚。
黃昏時分,三人返回鎮(zhèn)子,一路無話。
剛到鎮(zhèn)子上,文澤榮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扶著他找醫(yī)館的時候,遇到了匆忙趕來的許令儀。
許令儀一來,就沒有必要再找醫(yī)館了,他帶著他們?nèi)チ艘惶幷?,聽他說,這是老宅的別院,東南處臨街的便是許家正宅,那里有個小門,每晚掌燈時分關(guān)閉,每次他或者許意箏到此處,就會被安排住在這里。
許令儀迅速處理了文澤榮的傷口,安排仆人熬了藥湯,喂著喝了幾口,便讓他休息了。
文清禾與江艽倆人對坐在房中,各自沉思。
她剛來這里時,就被一群黑衣人擋在了酒樓中,碰巧遇見江艽,之后自己從江艽宅子中跑出去,險些丟了性命,這次又是這樣,先是黑衣人出現(xiàn),之后是潛伏的殺手出擊,只是前一次兩撥人是分開的,這一次時間、地點都一樣,到底黑衣人與那群殺手是不是一伙的?而江艽一直想著李元旭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問題。
兩人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忽覺有些口渴,便伸手斟茶。
不想觸碰到的不是茶壺,而是對方的手,兩人這才從思緒中走出來,看著對方。
文清禾急忙縮回手,十分淡定的說:“你先請!”
江艽笑了笑,起身給她斟滿,再給自己倒?jié)M,坐下來細(xì)細(xì)抿著。
文清禾轉(zhuǎn)頭看了看他,一時好奇心暴漲,問:“相識一場也算是有緣,但至今我都不知曉江公子是哪里人,做什么營生。”
此話一出,江艽喝茶動作微微一滯,隨即笑道:“祖籍會州,現(xiàn)居汴京,做的是布料生意。”
文清禾:“哪個hui?”
“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會,西北的一處小地方而已,現(xiàn)下是西夏領(lǐng)地?!?p> “我知道!”文清禾當(dāng)然知道會州是什么地方。
“那姑娘,是何方人士?為何到汴京?”江艽反問道。
文清禾嘻笑了兩聲,道:“好巧,我也是會州人,只是....”
“只是什么?”
文清禾微微一頓,道:“沒什么,不提也罷?!?p> 江艽還要問,正巧許令儀推門而入,便也作罷。
許令儀簡明扼要的給兩人說了一下文澤榮的傷勢,并讓其在此靜養(yǎng)幾日,明日他們?nèi)巳フ一舸髠b,至于霍大俠的住所,宅院里幾位家仆知曉,到時一問便知。
第二天一早,許令儀向家仆問清楚了霍大俠的住所,拎上文澤榮帶來的兩壇酒,與江艽、文清禾一同出門了,但文清禾很是疑惑,怎么感覺許家別院中的家仆,對待她與許令儀的態(tài)度,感覺有些迷呢!
但這些小事文清禾沒有過于在意,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箏兒姑娘。
鎮(zhèn)子不是很大,但是因為處處都有燒窯的作坊,街道百曲九回,很容易迷路,好在許令儀對這里還算熟知,很快就找到了霍大俠的住處。
這是一處坐落在鎮(zhèn)子西南方的院子,離鎮(zhèn)子稍遠(yuǎn),院中有三間小房子,宅子的院墻不高,墻體外面用破碎的瓷罐、瓷瓶片進行嵌堆,看上去就像是用此物碼砌而成,相比千篇一律的磚石墻體,也算一種別致的風(fēng)景。
許令儀輕叩門環(huán),不久一位身形高大健碩的男子開了門,這人一身粗布短打,劍眉薄唇,雖然眉頭緊皺,但依舊英氣十足,他站在門口,看著許令儀,眼神里全是敵意。
“何人?”他冷冷問道。
許令儀拱手:“請問閣下是霍義行霍大俠嗎?”
“正是!”
“在下許令儀,有事向霍大俠請教!”
霍義行一聽是許令儀,眉頭稍微舒展,立即問道:“你...當(dāng)真是許令儀?”
“是!”
這時站在許令儀身后的江艽推了一把他身旁的文清禾,霍義行看到文清禾,瞬間喜上眉梢,緊皺的眉頭徹底舒展,滿臉皆是掩飾不住的激動與開心。
忽然,他大吼一聲:“接招!”便向文清禾沖去。
文清禾一驚,忙問:“什么招?!”
話音剛落,她就被霍義行拽起,來了個過肩摔,文清禾腳傷未愈,起身跛腳忙向宅院里跑去,有點慌不擇路,剛進了門,又被霍義行舉起來扔了,這次她直接趴在了房間門口。
霍義行走上前,吼道:“起來!拿出你的本事來!幾年沒見,沒想到你變得這么弱!”
許令儀想要解釋,但欲言又止,只能低頭扶額,無奈搖搖頭。
文清禾被這突如其來的過肩摔和甩手扔弄的頭暈?zāi)垦?,眼冒金星,沒心情理會霍義行,揉著肩膀掙扎著起身,但是渾身跟散架了似的,根本爬不起來,這時,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文清禾先看到了一雙淡青布底白云紋的繡鞋,再抬頭,便看到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一位青衣女子正低頭看著她。
文清禾覺得,眼前這姑娘,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人,雖然有些清瘦,但身材勻稱,體態(tài)盈盈,如墨的頭發(fā)用白色發(fā)帶簡單束起,隨意中帶著幾分閑適。她笑的時候,那雙好看的眼睛便會彎成月牙狀,很是可愛,鼻梁英挺,櫻唇紅潤。只是這姑娘面色蒼白,似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青衣女子彎腰將文清禾扶起,然后就抱著她開心的笑了,像個孩子。
“箏姐姐,我好想你!”
阡惹ZL
終于不下雨了,歡迎收藏觀看哦~可以關(guān)注我的微博https://weibo.com/u/5409079521一起來討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