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過了一個艱難的夜晚,終于開啟一個清晨,十五歲的第一個清晨。不知道會有怎樣的事情發(fā)生,好的,或者壞的,都不知道,只覺得今天有點冷。
“你啥時候買了一雙鞋!”
“昨天??!”于心木剛才已經(jīng)把新鞋子從抽屜里拿過來了,現(xiàn)在正在穿。
“挺好看的,就是有點大!”蕭冉看了一眼,感覺于心木駕馭不了。
“還行吧!”于心木還沒有開始走路,心里覺得還行。
“哎呀,真的大了!”于心木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把手指頭塞進了腳后跟。
“我就說吧!”
“沒事,不要緊!”于心木感覺腳上綁了兩塊磚頭,很別扭的感覺,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舒服且漂亮。
“感覺是撿來的!”蕭冉吐槽了一句。
“還行,挺暖和!”于心木順便把昨天的舊鞋子裝進了鞋盒子塞進了床底。
“今天怎么這么冷!”出了教室門,蕭冉也是有點猝不及防。
“往年這個時候都下雪了!”于心木反正知道自己出生那天是下雪的?!斑@比下雪還冷吧!”
“是啊,快點,一會人多了,多等一會多遭罪??!”于心木端著臉盆加快了腳步。
兩個人匆忙的洗漱了一番,然后趕緊以最快的速度往教室趕,畢竟外面還是那么的不通人情,冷。
“你這鞋底子怎么咯噔咯噔的!”聽起來就像是石頭砸在水泥地面的聲音。
“管它呢!”于心木不以為意,就當是自己的BGM吧。
“這鞋子質(zhì)量不行!”蕭冉感慨了一句。
“不會吧!”
“估計穿不了多久!”
“艸,”于心木難得說了一句臟話。
于心木走了這么長一段路,感覺就是有點不對勁,鞋底有點硬,鞋幫子感覺跟紙糊的一樣,最重要的是太大,總感覺穿了一雙拖鞋一樣。當時真的是一頭熱,才買的。
“鞋子不錯!”徐愛莎進來的時候,看到了。
“唉!”于心木嘆了一口氣。
“咋了?”
“大了!”
“誰給你買的,大了!”徐愛莎還以為是別人給他捎回來的呢,他也見過這個款式,很漂亮。
“自己買的!”于心木表示很無奈?
“你自己買的,還買大了,你跟自己有仇嗎?”
“我跟你有仇?!庇谛哪拘那橐幌伦硬缓昧?。
“跟我有什么仇?”徐愛莎也是好笑的樣子。
“唉呀!”于心木無奈的上著早讀。
“我抽屜這東西,也不知道誰放的!”杜婉紅扭過頭,拍了一下徐愛莎的書堆。
“我的!”
“你的,放我抽屜干嘛?”杜婉紅繼續(xù)扭了一下頭,看著眼前的于心木。
“拿來!”于心木也不解釋,直接伸手去拿。
“誰說是你的?”
“就是我的!”于心木微微站起來,極力的去抓。
杜婉紅順勢把手往后一縮,于心木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盒子。而兩個人的臉輕輕的碰在了一起。
“你干嘛!”杜婉紅直接縮了一下身子,離這個人遠一點。
“哎呀!”于心木趕緊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像是被抽了一樣。
“不要臉!”杜婉紅都不敢摸自己的臉,萬一讓人看見他們兩個同時摸臉,算怎么回事。
“誰不要臉?”于心木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杜婉紅回頭重重的說了一句,眼神很肯定。
“唉……”于心木把復(fù)讀機放進自己的抽屜,現(xiàn)在有地方了,昨天晚上被鞋盒子占了不少空間。
“你倆干什么?”徐愛莎看著這一幕,覺得好有趣。
“沒什么!”于心木淺淺的給了一個白眼,自己體會去。
“你干嘛把東西放我抽屜!”杜婉紅寫了一個紙條。
“我抽屜滿了,放不下!”于心木寫完,從她的垂直丟下去。
“那你就放我抽屜,你臉皮怎么那么厚???
為什么放我這?”
“我抽屜真的裝的滿滿的,所以放你那!”于心木看了一眼自己寫的字,在跟前面的字跡對比,真的無地自容。
“為什么?
我問你為什么?。。?!”
“因為—————
我怕丟了!”于心木也真是這樣考慮的,誰會想到他把東西放在別人那里,同桌也太近了,蕭冉太遠了,杜婉紅比較合適。
“放我這就不怕丟了?”杜婉紅又換了一張紙條。
“丟了,你賠!”
“滾,以后不準放了!”
“那可不一定!”
“我要是再看見在我抽屜,直接扔了!”
“那你扔了!”
“你真是個無賴,不要臉!”
“給你了!”
“什么給我了?”杜婉紅很不解。
“臉!”
杜婉紅扭過頭惡狠狠的眼神,讓于心木一臉的無奈。言止于此,兩人不再話聊,上早讀。
下課后,有點餓,趁著這十分鐘趕緊補充點能量。也就沒有出教室,畢竟天氣有點冷,陰沉沉的,跟某些人的心情一樣。
“你臉皮能不能不要那么厚!”杜婉紅轉(zhuǎn)過身,趴在他的書上。
“可以啊,你不要說,就好!”于心木一邊嚼著干糧,一邊說著話。
“哎呀,好家伙!你真惡心!”杜婉紅用手指挑了一下濺到她臉上的饃渣。
“誰好惡心!”于心木一口咽下去口里的食物,有點噎著了,表情很痛苦。
“報應(yīng)來了吧!”杜婉紅笑的就像個小學(xué)生。
“滾!”于心木用力的一拳一拳砸著自己的心口。
“喝水嗎?”徐愛莎遞過來一瓶水,她備的。
“……”于心木趕緊抓過來擰開,喝了一大口。感覺更噎的慌,又大力的錘著心口。
“你這是要自殺??!”杜婉紅還是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我要是死了,拉你墊背!”于心木終于咽下去了感覺自己的喉嚨擴大了一倍。從喉嚨漲到胃里。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死你的!”
“你死了,我得看著!”
“我才不會死呢!”
“那你就成了老妖精了!”
“你才老妖精!”
“我是老,但不是妖精!”
“你臉皮怎么那么厚??!”
“你說的,我又沒說,她也沒說!”于心木眼神看著徐愛莎。
“看我干嘛,你倆繼續(xù)!”徐愛莎喜歡看這兩個拌嘴。
“是吧,就你說的!”于心木又看著杜婉紅。
“我說的咋了!”
“就你說,你說我冤不冤?”
“本來就是么,要誠實!”
“你看,我臉皮哪厚了?”于心木故意自己掐著自己的臉蛋。
“………”杜婉紅看著于心木這自殘的動作,也是無語的笑了笑,很開心。
“你笑什么笑,你自己試試,你臉皮估計比我厚1CM!”于心木也是瞎掰。
“滾,揪著不疼啊,傻不拉幾的!”
“怎么又變成傻不拉幾了?”
“你都有,不光臉皮厚,還傻不拉幾!”杜婉紅也是口無遮攔,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也不避諱什么。
“哎呀,你怎么老愛給人起外號!”
“那是你,特點鮮明!”
“那你呢!”
“我咋了!”杜婉紅不知所以。
“給自己起個什么外號!”
“我不用!”
“公平一點,起一個,不然我給你起一個!”
“我沒有,不用!”
“瘋子,怎么樣?”于心木也不假思索。
“你才是瘋子?”杜婉紅立馬回絕,反駁。
“怎么又成我的了?”
“毛病多的很!”杜婉紅一看這也聊的沒邊了趕緊出了教室。
“……”于心木嘴角畫了一個美麗的弧線,喝了一口水。
“你兩個……”徐愛莎看他倆聊完了。
“咋了!”于心木又咽了一口水,看著同桌。
“前世冤家!”徐愛莎笑了一下,自己體會。
“的確是冤家!”于心木還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唉……我出去一哈!”徐愛莎一看這個家伙也是一樣,居然把自己蒙在鼓里。
“你倆………”徐愛莎追上了杜婉紅,欲言又止,往廁所走。
“誰?”杜婉紅一臉不解,不知道啥意思。
“我同桌???”
“他咋了!”
“哎呀,服了!”
“他臉皮真厚!”
“怎么了!”
“他把復(fù)讀機干嘛放我抽屜?。俊倍磐窦t還是覺得怪怪的。
“說個實話,咱們學(xué)校老是丟東西,咱們宿舍也是,他放你抽屜不是怕丟了么?”徐愛莎剛才問了一句,實在佩服于心木的腦子。
“真的嗎?”
“牛小曉上個周生活費不是被偷了!”
“我怎么不知道?”
“她都快急死了,好像還哭了?!?p> “真的?”
“嗯!”徐愛莎肯定的點了點頭。
“唉,我真討厭小偷小摸的人,反感的很!”
“咱們晚上睡著了,誰知道,以后把東西看好,放好吧!”徐愛莎也是感慨了一下。
“嗯!快點,時間不夠了!”杜婉紅感覺時間不太夠了,加快了腳步。
嚴老師進了教室,終止了同學(xué)們的課前歌。
“各位同學(xué),上課之前先通知一件事。昨天省級領(lǐng)導(dǎo)來視察,要求各中學(xué)加強學(xué)生文化認識,提高藝術(shù)欣賞、參與的積極性。所以要求每個學(xué)校,不定期舉行校園文化藝術(shù)節(jié),具體時間可以相應(yīng)不同,每個學(xué)校單獨舉行。目的是提高學(xué)生的文化、藝術(shù)的感知、接受、欣賞能力。!也是為了全面提高中學(xué)生的文化素養(yǎng)。所以學(xué)校研究決定在元旦之前舉辦各種活動,希望有興趣的同學(xué)提前做好準備?;顒禹椖坑泻芏?,表格一會兒貼在門背后,下來自己看。接下來上課!”嚴老師打開自己的課本和教案。
于心木看著窗外,有的時候也不能那么注意力集中。外面的天氣看起來有點變化,好像要來點情緒,總是昏暗的很壓抑。于心木心里想著,一會兒可以上體育課了,難免有點期待,不得不說這個年紀的學(xué)生還是比較喜歡上體育課,目的是玩。
“注意聽,這個地方是個難點,更是一個考點!”物理老師聲音稍稍的大了一點,目的是強調(diào)沒有好好聽講的同學(xué),也是為了提醒于心木。
于心木趕緊把注意力拉了回來,看著老師,認真的對待這堂課。集中注意力后,總感覺一切都好簡單,時間也過的很快。
“咱們這節(jié)課打乒乓球!”蕭冉跑過來,準備現(xiàn)在就去操場。
“天好像要下雪了!”
“下雪又沒事,又不是下雨!”
“你技術(shù)那么懶!”于心木一個很嫌棄的眼神。
“你打的好,到時候參加比賽去?。 ?p> “什么比賽?”于心木一臉疑惑。
“班主任不是說了嗎。校園文化藝術(shù)節(jié)上的啊!”
“有乒乓球嗎?”
“有??!你沒看?”
“我沒有!”
“到時候你可以參加啊,看你有幾斤幾兩!”
“我才不參加呢!”于心木表示不感興趣。
“給咱們班拿榮譽??!”
“不去!”于心木倒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畢竟他知道幾個打的很不錯的,還是同年級的,不包括其他高年級的,反正也沒有信心拿名次。
“你不是打的好么!”
“是你們打的太爛,太垃圾!”
“就你打的好,還不去,唉!”蕭冉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我就不去!”于心木也是一路杠到底。
“打球去,我先去占場子了!”張揚拿著球拍,向他倆打了個招呼就出了教室,后面還跟著幾個人。
“你先去,我一會來!”于心木推了一把蕭冉,然后自己坐在座位上。
“你快點??!”蕭冉扭頭喊了一句,出了教室。
“你乒乓球打的好嗎?”徐愛莎問了一句。
“還行!”
“那你參加比賽??!”杜婉紅扭過頭起哄。
“對啊!”徐愛莎幫腔。
“不想?yún)⒓?!?p> “為什么?技不如人?”杜婉紅挖苦。
“誰說的,就是不想去!”
“那你去??!”杜婉紅明顯是在慫恿。
“不去,憑什么去??!”于心木有點不高興的眼神(裝的),看著杜婉紅。
“為咱們班那個榮譽啊!”徐愛莎覺得這是好事。
“你不是牛么,拿個第一啊?”杜婉紅言語步步緊逼。
“我,你去?。 庇谛哪究粗磐窦t,有點不知所措。
“我才不去呢!”
“咋了?”
“我又不會!”
“你不會,還牛轟轟的!”
“不行???”杜婉紅做出一個無理取鬧的樣子。
“唉,行!”于心木無語了。
“你可以報名參加啊,重在參與嘛!”徐愛莎也是想慫恿一下。
“那你去!”于心木看著自己的同桌,一副你行你來的表情。
“我也不會!”
“你兩個都不會,好意思的!”于心木做出一個替她們害臊的樣子。
“咋了!”連個人異口異聲的看著于心木,顯得那么盛氣凌人。
“…………”于心木也不知道說什么,灰溜溜的走了。
出了教室,的確感覺有點潮濕的感覺,連呼吸都覺得有一種凝重感。天色依然是昏昏暗暗的壓抑,風好像都曠工了,沒有一點它的影子。仿佛一張半透明的蓋子罩住了天空,蓋住了這座山村。
于心木往樓下走著,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四周跟天氣。路過常白教室的時候,還意猶未盡的看了一眼,那個座位還是自己的考桌,原來那坐著一個如此可愛的人。
猛然一回頭,看著遠方,就要轉(zhuǎn)彎下樓,看見從下面上來的將山,立馬表現(xiàn)出很沉穩(wěn)的樣子,不再扎扎呼呼,不再四處張望。頭不再低下,也不再抬起,固定的看著遠方。余光注意著將山,他今天看起來有點愉快,只是兩人相會時,都抹去了自己原本的情緒。
“你干啥去??!”于心木聽見將山的聲音。
“上體育課?。 庇谛哪居致犚娦鞇凵穆曇?。
“這節(jié)課是體育課哦,我都忘了!”將山一臉的笑意。
“你們上節(jié)課不是體育課嗎?”徐愛莎也不打算逗留。
“嗯!這節(jié)課估計老師讓自由活動!”將山也是盡量找話說。
“為啥?”徐愛莎停住了腳步,扭過頭。
“不知道,上節(jié)課就是自由活動!”將山看著徐愛莎,一臉的美好。
“走啦!”杜婉紅扯了扯徐愛莎。
“哦!”徐愛莎應(yīng)了一句就轉(zhuǎn)身往樓梯下走,看見下面的于心木在二樓的過道。
“你在這干嘛?”徐愛莎問了一句。
“你管?”于心木看了一眼,又不搭理她。
“有毛??!”杜婉紅說了一句,趕緊挽著徐愛莎往下走。
“你跟我有仇?。俊庇谛哪疽舱矣陉柫?,跟在她們后面。
“有!”杜婉紅氣呼呼的扭過頭回了一個白眼。
“我招你惹你了?”于心木跟在后面,俯視著兩個女孩子。
“招惹了!”
“我哪招惹你了?”
“你………”杜婉紅想起早晨的那次親密接觸,又不好意思說了。
“我咋了!”
“你臉皮真厚,跟屁蟲!”杜婉紅又回頭看了一眼。
“讓開!”于心木直接用手從兩個人中間霍開一個路線,然后一溜煙去了球臺。
“有?。 倍磐窦t感嘆了一句。
“嗯!”徐愛莎也是無奈的笑了一下。
于心木趕到球臺,沒幾分鐘就上課了,還沒上場就跟著人群集合隊伍。
“今天天氣有點冷,大家先繞著操場跑兩圈,然后再做熱身運動!”體育老師,看起來西裝革履的,根本不像是體育老師。
“不是自由活動么?”跑步過程中,徐愛莎問了一句杜婉紅。
“又不是我說的!”
“這個將山,胡說八道!”
“誰知道??!”
“誰說是自由活動了?”班級里一個同學(xué)問。
“三班的,上節(jié)課他們就是自由活動!”徐愛莎解釋了一番。
“跑完再看吧!”另一個同學(xué)也說了一句。
“好了,班長過來!”隊伍帶到了體育老師面前。
“老師!”班長出列,走了過去了。
“今天天氣有點冷,大家自由活動。你一會負責下課后集合隊伍,然后解散!”體育老師看著大家又看向班長。
“好!”
“好耶!”全班人喊出了自己的心情。
“我有點事,得出去一趟,大家都配合點!”體育老師示意大家安靜。
“好的?。 ?p> “好的,好的!”
“好的,沒問題!”班級里七嘴八舌。
“走!”張揚過來拍了一下于心木的肩膀。
“我不去了!”
于心木剛才跑步的時候,就覺得鞋子很不舒服,有點難以駕馭的感覺。雖然腳不覺得冷,可總是有一股股風從腳后跟灌進鞋子里,說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
“咋了,你不去?”張揚又拉了幾個同學(xué)。
“我鞋子有點不舒服!”
“哦!”張揚跟幾個同學(xué)直接走了。
“咋了?”
“沒咋!”于心木聽聲音是蘇云。
“你這鞋,太大了吧!”蘇云永遠都是這么實誠。
“恩,很涼快!”于心木也是嘴硬。
“不合適就是不合適,還涼快!”蘇云也是服了于心木這嘴硬的態(tài)度。
“誰說的,我這鞋多帥!”于心木得瑟了一下。
“帥是帥,就是不結(jié)實吧!”蘇云一眼看到了一點異常。
“怎么不結(jié)實,昨天才買的!”于心木低頭看了一眼鞋子,可是心就涼了。
“昨天買的?哈哈!”蘇云笑的那叫一個精彩啊!
“………”于心木不好意思在說什么了,他已經(jīng)看到了鞋子上的一道口子,隱隱的有變大的趨勢。
“你讓人家把你騙了!”
“唉,你沒被騙?。俊庇谛哪居悬c不高興。
“沒有啊,誰要是騙我,我饒不了他!”蘇云的眼神好像是在警告于心木,可是表情里還是笑容。
“看我干嘛,我騙你干嘛!”于心木心領(lǐng)神會。
“你們笑什么呢?”仲小艾也走了過來!
“那,你看!”蘇云那忍俊不禁的樣子還是繃不住內(nèi)心的歡喜,眼神指了指于心木的鞋子。
“你鞋破了耶!”仲小艾大概也知道了,裝作很驚訝。
“我穿鞋廢!”
“是啊,不到一天就穿爛了!”蘇云繼續(xù)挖苦。
“這鞋質(zhì)量不行!”仲小艾也是淺淺的一個笑意。
“他讓人騙了!唉,可憐的娃呦!”蘇云還表現(xiàn)的很世故的樣子。
于心木真想挖個洞鉆進去,或者找個洞鉆進去。趕緊加快腳步,奔跑著去了教室,以最快的的速度把鞋子換了。
“你干嘛去?”蘇云她們剛到三樓,就看見于心木提著還熱乎的“新鞋子”往這邊走。
“………”于心木沒有回答蘇云的問題,直接跑到樓梯口,把鞋子扔進了垃圾通道(三層樓有一個專用的垃圾通道,從一樓后面可以清理)。
“鞋子呢?”仲小艾看于心木又折返回來了。
“扔了!”于心木用大拇指頭刮了一下鼻子,表示自己做到了。
“哎呦,你也不嫌臭!”蘇云看于心木居然用提鞋的手刮鼻子。
“不啊,你聞聞!”于心木上前一步,把手就往蘇云鼻子跟前湊。
“你好窩囊!”蘇云趕緊小跑進了教室。
“你真扔了?”仲小艾看著于心木,一臉驚恐。
“嗯!”于心木做了一個很肯定的表情。
“你厲害!”仲小艾挑起了大拇指。
“少來!”
“我天,穿了半天就扔了,你真有錢!”仲小艾也是挖苦。
“……”于心木心里苦啊,給了一個白眼。
“哎呀!”于心木一聽蘇云這個認真的聲音,趕緊停下了動作,回到自己座位了。
“哎,你怎么回來了!”蕭冉在操場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于心木,就來了教室。
“外面太冷!”于心木還在郁悶?zāi)?,心里把那個賣鞋子的老板罵了上百遍。
“是有點,可是又么下雪,也沒有風!”蕭冉的意思是,挺適合打乒乓球。
“看這樣子,快了!”于心木估摸著快下雪了。
“老師也不在,咱們?nèi)ソ值腊?!”蕭冉還是坐在杜婉紅的座位上。
“干嘛?”
“你們要下街道去?”仲小艾聽見了兩人的談話。
“他說他要買個電池!”蕭冉向仲小艾解釋道。
“走么,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云,你去不?”仲小艾打算上來拿隨身聽,看著蘇云。
“現(xiàn)在?”于心木有點顧慮。
“我不去!”蘇云看著這幾個人。
“哎呀,給班長說一下就行了,老師都走了!”仲小艾才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里呢。
“走走走!”于心木心里也不得勁,管它呢,破罐子破摔吧。
“李健,我回去吃飯了!”她們幾個剛好遇見進教室的班長。
“不是還沒放學(xué)么!”李健有點不樂意。
“老師又沒在,給你說一聲!”仲小艾說完,直接扭頭就走。
“我們有事,去一趟外面!”于心木也說了一下。
“你們到哪去?”李健很不買賬。
“我給你請假了!”于心木直接摟著蕭冉的脖子出了教室。
“我可不管!”可是沒人搭理他。
“不管算了!”于心于心里本來就不順,所以也有點情緒。
“于心木,你不要那么傻(張揚)!”可是已經(jīng)沒人搭理他了。
幾個人在安靜的校園里經(jīng)過,卻沒有人覺得特別,因為每天中午的最后一節(jié)體育課都有學(xué)生開小差。所以不管是老師還是學(xué)生都見怪不怪,畢竟體育課沒有那么充盈的課堂內(nèi)容,后面的時間基本都是自由活動。
“你怎么把鞋換了?”蕭冉一看于心木換了一雙舊鞋子。
“扔了!”
“扔了?”蕭冉很震驚。
“太大了!”
“你是大款!”蕭冉也是挖苦。
“那可不!”仲小艾也搭腔,煽風點火。
“唉…爛了!”于心木趕緊如實回答,不然給自己找事情。
“怎么就爛了,那么不結(jié)實嗎?”蕭冉還是很意外,不可能就穿了一早上就爛了吧。
“就是爛了,唉!”于心木一臉的不開心。
“扔了就扔了,爛了么”仲小艾一想,也是那么回事,于心木可能就是這樣的另類。
“你下去買什么?”仲小艾還是再問問本人。
“電池!”
“什么上用?”
“復(fù)讀機!”
“那得買一塊蓄電池,其他電池用不??!”
“咱們吃點什么?”蕭冉忽然問了一句。
“你說,今天你決定!”于心木很玩味的一個笑容,看了蕭冉一眼。
“為什么是我決定?”
“你請客??!你不決定?”
“怎么是我?”
“靠,上次咱們打賭了,考試,就是其中考試。”于心木就把話說到著,自己再想想。
“哦,好吧!”蕭冉也是沒轍,他們的確有這樣的約定,誰考的好,誰請客吃飯。
“你兩個應(yīng)該請我吃飯吧!”仲小艾突然插了一句。
“可以啊,只要你來!”于心木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可以啊!”蕭冉也發(fā)話了,他倒是不在乎,畢竟大家平時都是互相照顧。
“算了吧,還是你們兩個去吧,我爺給我做飯了!”仲小艾還是愿意吃家里的飯菜,有時候懶得回去就隨便對付一下。
“咱們吃點啥!”于心木欣喜的問了一下。
“扯面,肉絲扯面!”蕭冉也是大方的人。
“好?。 庇谛哪緷M臉的期望。
“走了,你們吃完等我嗎?”到了飯店門口,仲小艾還要繼續(xù)趕路。
“等你到啥時候去了,到哪里等?”蕭冉的意思是很難湊到一起。
“好吧,你們完事后,不用等我!”仲小艾一看,這也是事實。
“老板兩碗扯面!”蕭冉進了食堂趕緊招呼老板。
于心木進了食堂,感覺有點熟悉,畢竟上次跟外公就是在這家。味道不用說,也很大碗,足夠吃飽。
“喝水不?”蕭冉手頭開始倒騰著水壺。
“算了!”于心木一看沒有一次性杯子,就推了推手邊的公用水杯。
“老板,有一次性杯子么!”蕭冉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因為已經(jīng)聽見鼓風機轟轟隆隆的聲音了。
“在電視柜下面的抽屜里!”老板探出腦袋,說了一句,又繼續(xù)忙活了。
蕭冉跑到電視跟前,翻了翻里面的抽屜,拿來了兩個一次性杯子。隨手調(diào)了一下電視節(jié)目,雖然電視不怎么大,可已經(jīng)是彩色的了,雖然很丑,可是內(nèi)容總是讓人覺得很有趣。
于心木嘗了一口茶水,很廉價的感覺。雖然自己不懂什么茶藝,也不會品茶,可是從味道上可以嘗出來,這茶葉跟外公家的差不多,三十塊錢可以買一斤。
“有點冷!”雖然水不是冷的,可是季節(jié)和天氣是冷的。蕭冉起身拿過來暖壺,添了一點熱水。
“哎呀,天要下雪了!”于心木總是坐在看見門口的地方,外面已經(jīng)有點預(yù)兆了。
“下唄,又不管我們啥事!”蕭冉添了一杯熱水,吹著熱氣。
“那我們放假咋回去?”
“我天,還能下幾天啊?”蕭冉認為下一兩個小時就不錯了。
“萬一結(jié)冰了呢?”于心木是擔心雪化了以后,路面會結(jié)冰。
“沒事,今天才禮拜2,放假都化完了!”蕭冉?jīng)]有那么多顧慮。
怎么說呢,悲觀和顧慮是一種遠見吧,鼠目寸光的人才不會悲觀,想那么多。
兩人吃飯的動作還算斯文,可速度還是挺快的。蕭冉吃完面,湯也沒剩多少了。于心木吃完,湯一口都沒有動。
“你怎么不喝湯?”蕭冉看著于心木還在用筷子撈碗里的干貨,就是對湯無動于衷。
“不愛喝!”于心木也是從小到大的壞毛病,吃面就是不喝湯。哪怕盛一碗白面湯,也不喝自己碗里的湯。
“難怪你這么瘦!”
“你還不是一樣!”于心木一看你也半斤八兩。
“我是長不胖!”蕭冉笑了一下。
“我也是!”于心木也笑了一下。
出了食堂的門口,外面的天空已經(jīng)飄飄灑灑的散起了雪花,落在手心就化了。
“你去哪去哪?”于心木看蕭冉往另一個方向走。
“買衣服!”蕭冉回頭看了一眼。
“我去!”于心木很不情愿的改變身體方向。
“這件衣服拿一件我穿的大?。 边M了一家服裝店鋪,蕭冉直接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好的,小伙子眼光不錯啊,這件衣服今年賣的最好………”一位四十多歲的女老板,開始找尋,嘴里還不停的做宣傳。
“怎么樣!是不是很合適,樣子也好看!”老板看著眼前的蕭冉穿起外套,一臉的笑意。
“怎么樣!?”蕭冉也是征求于心木意見。
“不錯!”于心木也看見校園里有人穿這個款式,可是的確還好。
“多錢?”蕭冉一臉的高興,看向老板。
“70”
“太貴了吧!”蕭冉還在鏡子前觀摩。
“我們學(xué)校,我都看見好幾個人穿了!”于心木不喜歡撞衫的感覺。
“對啊,你們學(xué)校很多娃都在我這拿的,質(zhì)量,樣子絕對沒得說的?!崩习逵珠_始賣弄了。
“太貴了!”蕭冉緩緩得脫下外套。
“要拿,嬸給你60的價,你穿著也好看!”這是老板的慣用伎倆。
“太貴了!”蕭冉顯然有點不舍得。
“你說多錢!”
“我就剩四十了!”蕭冉也是玩了一個心眼。
“40真的有點低了,看你也是真心想拿,就40吧!”
“你不吃飯了,今天才周二耶??”于心木感覺不對,趕緊蹭了一下蕭冉的肩膀。
“那下個禮拜來拿吧!”蕭冉一點就通。
“下個禮拜,你看這天要下雪了,買了就能穿,多暖和?。 崩习遄匀灰仓肋@一出門,就不一定來不來了。
“唉,我錢又不夠,不能餓著肚子賺吆喝吧?”蕭冉說罷就把衣服放在了一旁,準備離開。
“哎呀小伙子,嬸也是看你喜歡,你們在學(xué)校也不容易,就35吧!”老板裝的還很善良。
“那你就只剩五塊了,我才只有十塊了!”于心木眼看蕭冉有回心轉(zhuǎn)意的意思,趕緊又插了一句。
“你再想想辦法么,同學(xué)也多?。 崩习暹€裝作給人出謀劃策,眼神里都能殺于心木四回了。
“唉,算了”蕭冉的這一句嘆息,表明自己不會去借錢。
“唉,好好,嬸子再讓一步,30不能再少了,我就掙兩塊錢,這房租水電的……”老板趕緊找包裝袋。
“咋樣?”蕭冉看著于心木,他心動了。
“唉……”于心木沒有說話,一臉的無奈,但是看到蕭冉那勢在必得的樣子,還是讓他買吧,反正又不是自己掏錢。
可是轉(zhuǎn)念想想自己買東西的時候,還真的沒怎么講價,感覺那東西值得就買,不值得多錢也不買,唉,原來自己才是個棒槌啊。
“你這不是有一百么?”老板接過蕭冉掏出的大鈔,有點被耍的感覺。
“我還要………”
“交班費!”于心木沒等蕭冉說出后面的,趕緊插話。
“班費要交60?”老板一臉的疑惑?
“好幾個人的都在我這”蕭冉還是腦子快,就是心眼太好,太實誠。
“給,看好錢!”老板又看了一眼于心木,說不出的感覺。
“不是我,你得多掏多少錢?”出了店,于心木摟著蕭冉的脖子,走在街道里。
“你還挺會講價的!”蕭冉也是很開心,省了不少錢。
“那是!”于心木嘴里這么說,可是有點慚愧,自己買東西,怎么就成啞巴了?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人,在自己鐘意的東西或者人面前就沒有理智,沒有套路,沒有智商了。
“你不是要買電池么?”沒走幾步,兩人就來到了電子店門口。
“走!”
“老板有電池么?”
“什么電池!”老板正在照顧其他的學(xué)生,扭過頭應(yīng)了一句。
“充電的!”蕭冉到成了主戰(zhàn)方。
“有五號電池的,還有就是那種大疙瘩!”
“就那個大疙瘩的!”于心木也被這樣的外號給震驚了,不過這也挺符合它的樣子。
“多少錢?”蕭冉問了一句。
“20!”
“這么貴?”蕭冉還挺驚訝。
“這是充電的,可以用好幾年啊!”老板也是有自己的賣點。
“便宜一點么!”
“給你少2塊,18!你們也經(jīng)常來!”老板這句話說的這兩人都有點慚愧,每次都來,就是不買東西。
“對啊,我們經(jīng)常來,都是老熟人了,再便宜點!我這是給班上同學(xué)捎的!”蕭冉還是繼續(xù)講價。
“是啊,你們經(jīng)常來!”老板笑瞇瞇的看著兩個人,意思很明顯。
“少點,15我們拿一個,過兩天我班上有人買了,我就讓他到你這來!”蕭冉也是用各種方式打壓價格。
“15,我就不掙錢了!你再加一塊!”
“哎呀就一塊錢么,以后我們買個磁帶,充電線,耳機之類的,都來你這!”蕭冉這是做期貨生意啊。
“好吧,小伙子挺賊啊,挺能說(圓滑,聰明)!”老板彎下腰在紙箱子里拿了一個。
“給錢!”蕭冉直接自己掏自己的錢,于心木了然。
“回去先充電,充滿以后,再用,記住,前三次一定要用完電后,充滿!”老板還要交代一下。
“好的,走了哦!”
“嗯!再來!”老板繼續(xù)招呼其他顧客。
出了電子店,天空灰沉沉的,陽光已經(jīng)被一層層的云朵隔離在九霄云外。再有風刮起,那就有雪花鉆進脖子里。偶爾會有幾片雪花闖進眼眸,一陣冰涼的感覺過后,視線也會有點變化。
“趕緊走!”蕭冉把拉鏈往上提了提,防止冷風灌進去。
“急什么!”于心木還是不愿快一步兩步,四處張望著,看著雪落的這個山村,看著路邊的風霜。
“一會兒下大了!”
“那也沒事啊?!庇谛哪静灰詾槿贿€有點心思欣賞。
“服了!”蕭冉也不能一個人逃離這樣一個盛景,所以只能一起忍受。
“這雪,還是我回來見的最大的一次!”于心木回來后,還是頭一次在雪中趕路。
“去年不是也挺大的么?”蕭冉想了一下。
“那是啥時候?”于心木疑惑的反問。
“快放假的時候下了一場比這還大的!”蕭冉回憶了一下。
“哦,那時候我還沒回來!”于心木若有所思。
“那你在哪?”仲小艾悄然無聲的跟了上來,本來他倆走的就慢,也好來一次意外。
“唉,我還在山外!”于心木嘆了一口氣,看到仲小艾也不覺得意外。
“咱們這,每年都下雪啊,你沒見過?”蕭冉看了一眼仲小艾。
“不記得了!”于心木含糊地說著,卻想起了那次雪中的經(jīng)歷,長到現(xiàn)在,還沒有幾個記憶是有雪的。
“山外下雪嗎?”蕭冉又問。
“肯定下了,就是不大!有一次挺大的!”于心木又被蕭冉往記憶力推了一把。
“南方不下雪??!”仲小艾想到有一次過年到南方去玩。
“南方為什么不下雪?”于心木很驚訝。
“你沒學(xué)地理???南方暖和!”
“你爸他們還在那邊?”蕭冉也是好奇。
“嗯!”
“走快點,你兩個,雪下大了!”仲小艾反正是不喜歡慢悠悠的耽誤時間在旅途中。
“你可以先走?。∥覀兟齺恚 庇谛哪具€是正常的速度,相比剛才都已經(jīng)提速了,可是雪也提速了。
“那你慢慢來,我們先走了!”蕭冉也加快腳步,跟仲小艾走快點。
于心木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也是無奈,以為會慢下來,卻沒有,蕭冉他們以為于心木會浪子回頭趕上來,也沒有。
于心木的視線里漸漸消失了他倆的身影,本來是不會的,可能是因為下雪的緣故,讓視線都變得那么緊湊。反正已經(jīng)趕不上了,索性欣賞這樣一路的雪景,算是帶著回憶消遣午后的時光吧。
教室里比平時多了一些人,因為最后一節(jié)課是體育課的緣故,更是因為外面在下雪。所以只有教室比較溫暖,又不能出去撒野。
“給!”蕭冉看見于心木進了教室,趕緊把充電器給了他。
于心木隨手把充電器充上電,剛好還沒有人占地方。順便把包裝丟到了垃圾桶,在后面跟人閑聊了一會。
“你電池呢?”于心木看徐愛莎在座位上,也沒有聽歌。
“吶!”徐愛莎抬頭一個指引,看著前面的杜婉紅。
“唉!”于心木暫時放棄了念頭,出了教室。
蘇云剛好從樓下回到教室,看到陽臺邊的于心木,好像很有心事。于心木看著眼前的雪,回憶一綿綿,思考一輪回。
“你真是的,這么冷的天,杵這干嘛?”蘇云走過去了還沒有動靜,又巴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你管!”于心木隨口一句。
“好吧,誰管你了?凍死你!”蘇云也是氣呼呼的樣子,卻沒有一點壞心情。
“切,冷嗎?”
“不冷,你穿那么厚干嘛?”
“好歹下雪了,給點面子唄!”
“給誰面子?”蘇云還真沒答應(yīng)過來。
“這天氣,下著雪,你,不得給個面子!”
“人家要你!”蘇云一臉的輕描淡寫。
“不要算了,你怕冷趕緊進去吧!再把你凍壞了,就罪過了!”
“小心把你凍感冒了!”蘇云隨口一句,進了教室。
“我怎么可能感冒,你感冒我都不會感冒!”于心木也是不服氣,回了一句。
蘇云沒有再搭理他,坐下來,又起身把教室的門關(guān)住了。一眼看去,陽臺上就他一個傻子。
的確也是待了很久,算是把自身的溫度都消耗完了,趕緊回教室。
“哎,把門關(guān)上!”蘇云呵斥了一句。
“………”于心木扭頭看了一眼蘇云,怎么這么事,退了兩步把門關(guān)上。
“電池我要用!”于心木走到杜婉紅的身邊。
“又不是你的!”杜婉紅摘下一只耳機,放下手中的筆。
“也不是你的啊!”
“懂不懂先來后到?”杜婉紅不服氣的仰望著。
“我只知道后來居上!”
“滾!無賴!”杜婉紅戴上耳機不搭理他。
“誰無賴了?”于心木順手摘掉她左耳邊的耳機,手指觸碰到他的耳朵。
“哎呀,怎么那么無賴?。 倍磐窦t氣鼓鼓的看著他。
“讓我用一會兒!”于心木一看這家伙生氣了,趕緊一臉的笑容。
“不給!”杜婉紅直接戴上耳機,不理他了。
“唉……”于心木嘆了一口氣,坐到了她身后。
于心木百無聊賴,就這樣趴在桌子上,跟個傻子一樣,發(fā)著呆,看著窗外的雪。
過了一會,杜婉紅回頭跟徐愛莎說話,看到這副情景,也是有點隔應(yīng),怎么感覺是因為她才這樣的。
“給!”杜婉紅直接把隨身聽一起放在了于心木的臉前。
“你用么,你用!”于心木說著反話,卻開始換磁帶。
“行啊,給我,我還不給你了呢!”
杜婉紅一看這家伙真的有點不知好歹,得了便宜還賣乖,順勢就要奪回隨身聽。于心木眼疾手快,趕緊一只手拿在了身后。兩個人的腦袋,又撞到了一起。
“哎呦!”杜婉紅倒沒什么,于心木卻在揉自己的腦門。
“有那么夸張么?”杜婉紅一臉的鄙夷。
“你是鐵頭?。 庇谛哪疽贿吶嘁贿呎f,感覺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你才鐵頭呢!你是豬頭!”杜婉紅被氣糊涂了。
“你看,都起包了!”于心木還在裝模作樣。
“就沒見過你這么無賴的人!”
“我怎么無賴了?”
“不要臉!”杜婉紅氣急敗壞的回過身了。
“就你敢惹她!”徐愛莎看兩個人休戰(zhàn)了,趕緊湊過來說過。
“我瘋了,我惹她,我可沒有!”于心木打心底覺得自己沒有故意招惹小姑娘,但是自己又不是吃素的。
“沒有嗎?”
“哪有?”于心木一臉的疑惑。
“唉,你倆真是前世冤家!”徐愛莎玩味的笑了一下。
“冤家路窄!唉……”于心木還是自以為是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