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走?”玄季道。
玄盈這才剛回來,就又要出去。
“三哥,我不能老死在這狐貍洞?!蔽矣凶约旱氖乱?。
“阿盈長大了。”玄元欣慰道。
秋雨微涼。
“女大不中留,阿盈這是鐵了心要去茗山常住了?”玄元摸了摸玄盈的頭。
“我自愿的,沒被脅迫。夜洵瀾也好,宗內(nèi)弟子也好,都待我好?!毙樕鲜茄诓蛔〉男老病?p> “夜洵瀾若是負(fù)你,我們就踏破他茗山蓮霧宗,滅他滿門!”玄熠放狠話。
“不會的?!毙皇菗u頭。
“若是過得不好,狐貍洞隨時等著它的主人回來?!毙璧馈?p> “有哥哥們在,真好!”玄盈拉著玄黎的手撒嬌,“阿盈要吃糖?!?p> 玄黎刮了一下玄盈的鼻子,“你個鬼靈精,拿你沒辦法。”
玄黎給了玄盈一把糖,讓玄盈帶著路上吃。
目光相送,只盼她?;貋砜纯?。
玄盈揮手,夜洵瀾就在一旁牽著她的手,走時,向幾人點(diǎn)頭示意。
那時的大哥,也說她長大了。
往事如煙,隨風(fēng)散。
“多帶些法寶,帶足靈石,還有,七哥煉的那些丹藥,你每樣都帶些?!毙枋茄拗袠O優(yōu)秀的煉丹師,擔(dān)心玄盈受傷,也怕她沒錢吃飯。
辟谷的人,吃飯不為飽腹,有時也吃些滿足口腹之欲。
“好?!毙瘧?yīng)了。
“出門在外,常思多回來看看。”玄元的話。
“路上小心!”
“保重!”
玄盈向幾個哥哥道別。
她哥哥,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玄盈一路向西,西海,或有她想要的。
玄盈御劍飛行半個月,才到了臨海小鎮(zhèn)。
入夜。
篝火旁,漁村村民正圍坐在一起。
“水神聆聽,佑我漁民!”
玄盈好奇地在岸邊看著,見漁民口中振振有詞,禱告專注。
玄盈隨手在篝火旁拉了一個婦人,“請問,這是在做什么?”
“姑娘是外地來的吧?!眿D人見玄盈衣著非凡。
“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初到貴寶地,不了解習(xí)俗,還望姐姐告知一二?!毙?。
凡間婦人,骨齡三十出頭。
玄盈骨齡有七百余年,卻喚婦人為姐姐。
在凡人眼里,修士會飛,是神仙。
玄盈一聲“姐姐”,便是佐證她也是凡人。
若告知實(shí)情,斷然會將人嚇跑。
“海里近來不太平,有水怪襲人,出海打漁的漁民死了好些人了。”婦人說著有些后怕地輕拍胸口。
“這會兒村里人在向水神禱告,保佑我們明日出海順利,這要再打不到魚我們可怎么活啊,真是夭壽!”婦人道。
水怪襲人?向水神禱告?
西海水族,不知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多謝這位姐姐告知。”玄盈作揖。
玄盈想去西海海底一探究竟,需要一枚避水珠,她水性不好,在水下?lián)尾涣硕嗑谩?p> 翌日。
玄盈在海邊小販密集的地方,尋能避水的法寶。
“走過路過,看一看,瞧一瞧,上好的鮫皮?!逼渲杏袀€攤位的攤主大聲叫賣著。
弱肉強(qiáng)食,這世界,就是這么殘酷。
想是落單的鮫人,上岸以后遭了殃。
不過能賣鮫皮的人,可能擁有的水中法寶不少。
“可有避水珠出售?”玄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