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盈欲蓋彌彰地系著衣帶,水無月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幅景象。
“窟主,你這是……”
水無月轉(zhuǎn)身就走,也不管熟睡的水無言,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
玄盈捂嘴輕笑,還好,沒露出破綻。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玄盈是跳窗走的。
“你好大的膽子!”
玄盈被這一聲喝嚇到了,望向聲音來源,是個眉目清秀的少年,不諳世事的眼神卻看得她頭皮發(fā)麻。
“怎么?要去告密嗎?”玄盈反問道。
觀那少年,對她并沒有敵意。
“我和他們又不熟,為何要去告密?”
“既不去告密,只當(dāng)沒見過我,別擋著我的道。”
“不行,我是不去告密,卻也不能讓你就這么走了?!?p> 這是執(zhí)意要攔著她了。
玄盈蹙眉,這少年的修為,她看不透。
“你想怎樣?”玄盈問那少年。
少年拽住她的胳膊,“帶我走?!?p> 玄盈一愣,帶他走?
“你出不去?”玄盈問道。
“嗯。”那少年點點頭。
玄盈復(fù)雜地望著他,他身上確實半點靈力波動也無,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為何不在岸上,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不禁感到疑惑。
“我知道你在找東西,我知道剩下的在什么地方。還有,你想知道的鼠疫我也知道,只要你帶我走,我就告訴你?!鄙倌昙鼻械乇硎鲋滦瘉G下他就這么走了。
玄盈十分震驚,少年說她找東西是事實,可鼠疫她也是剛從瓷瓶里的紙條上看到的,他又是從何得知?
在她之前,那盒子是鎖著的,按理說沒人知道。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對不對?呵,我就知道?!鄙倌曜猿暗?。
“我沒有不信,只是有些疑惑。”
“我沒有不信,只是有些疑惑?!?p> 兩人一起開口,玄盈聽后捂上自己的嘴。
“你怎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什么都知道?!?p> 讀心術(shù),玄盈如是想到。
“不是?!鄙倌険u頭,“我解釋不清,總之,我的眼睛,能看到很多,也能知道很多。”
玄盈認(rèn)真地打量起少年的那雙眼睛,里面似有火焰在燃燒,過后有著無邊的黑暗,黑暗深處的景象她瞧不真切。
“我沒有騙你,只要你肯帶我走,我都會告訴你?!蹦巧倌暧种貜?fù)一遍自己的請求。
“好?!毙c點頭。
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料想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來。
玄盈一路拽著少年的手,離水窟相反的方向行了很長一段距離,確保暫時不會有人追上來,才將少年放下。
“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少年點點頭。
“第四片拓片在東南方向的沛陵,待你找到了那一片,自會指引你找到第五片?!鄙倌觐D了頓又道:“七十年前,西海大規(guī)模地爆發(fā)了一場鼠疫,死了不少人。西海領(lǐng)主未能找到治理良策,是十二水窟的窟主出力,平了這場鼠疫。水無言,是西海百姓的恩人?!?p> 玄盈挑眉,示意少年繼續(xù)說。
“那鼠疫,是我?guī)淼摹!?p> 什么?他帶來的鼠疫?
“我的血能吸引一些妖獸,當(dāng)時只是,想找地方避一避,才來了西海?!眳s沒想到,給老百姓帶來了不小的劫難。
“我也沒辦法,只好去求助水無言。我答應(yīng)他,放血救人?!?p> “后來鼠疫平了,他看中你那雙眼睛,所以把你扣下了是嗎?”
玄盈一副了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