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事情都結束,我與他在這九龍山定居,偶有幾個故人來探,也聽聞,那坎坷重重的一對,還是隔于一條裂縫之間……
他在這九龍山也為我種滿了彼岸花,只是…因為在茅屋一年受的折磨,使得我與他相伴的這一年來,都沒能再次如愿,有一個屬于我和他的孩子…
雖說他不在乎,可在我心中卻是一個心結,雖說神仙沒有凡人傳宗接代的講究,可在我看來,孩子,是我與他愛情的結晶,我想…
突然,他為我披風,從身后將我抱住,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我真的好想…有個孩子…屬于你我的孩子…”
他愣了愣,道:“難道,我們兩個在一起,不好嗎?”
我轉身向他望去,道:“我…”
這一次,又被他偷襲了,如往常一般,他不愛聽的話,都是一吻能夠解決的事,我也是慚愧,對他這一吻,從來就沒有抵抗的能力。
“瑤兒,我愛的是你這個人,從不在乎你能不能為我生孩子…其實,比起那種生活,我更想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沒有任何人打擾我們…”
他這話,倒是挺管用,說起來,人間那些不能懷孕的女孩子,可是要被趕出夫家的…
此時,又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阿冥,孟丫頭,近來可好?”
不用說,當然是那個新任的冥王離境,聽說鬼王升任閻羅王,如今他這個冥王,也如夫君當時那般悠閑。
再來隔三差五的要與夫君下上幾盤棋,討論討論曲藝。
“離境老頭,今日,可是又來與我爭搶夫君?”
離境一臉嫌棄:“咦,怎么成親以來,孟丫頭越發(fā)的不害臊了?”
“說什么呢!”
此時,阿冥一陣笑意,道:“阿境,進來坐?!?p> 我剛想進去,他攔住了我:“瑤兒,在這等著我…”
哎,今日怕是又沒我什么事了,下棋我不會,彈琴什么的我也不會,倒是他這流光笛我倒是能吹上一吹,算了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們,慢慢聊去吧。
不過,聽說不久前,離境惹來一朵桃花,這可是萬年鐵樹,要開花的樣子,雖說很想問問,但是想想,還是算了,等到那日,冥界大擺喜宴,便能知道,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終于,兩人從午時聊到傍晚,還是結束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不能讓我知道…
在離境離開的那一剎那,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我倒不予理會…
“今晚吃什么?”
我猶豫片刻:“嘿嘿…烤鴨…”
“不行,太油膩了…”
“那…紅燒肉?”
“這個,好像更油膩…”
什么都不讓吃,我只好隨口一說:“白…白米粥…”
“好,這個不錯…”
“哎…”
沒等我說完,看他那眼神,我便知道,這事說定了。
也是,連吃了幾頓了,我也沒覺著膩…
終于到了可以休息的時間了,我平躺在床上,一陣暖意。
“還是大床舒服,終于可以睡覺了?!?p> 此時,這個妖孽沐浴過來,僅一件睡袍裹身,若隱若現,使我不由得咽下口水。
我透著一絲清醒坐了起來:“你…”
他突然將我撲倒:“怎么?不喜歡?”
“我…”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被他封住了嘴。
折騰到半夜,總算能睡一會兒,我縮入他懷中,感覺有些無力,道:“可以睡了吧…”
他輕吻我的額頭:“睡吧…”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身體突然多了一股奇怪的感覺,可能是太累了,我也沒去理會。
在往后半月,我越發(fā)的難受,總是惡心,總是想吐。
其實,若是放在以前,我定以為我是懷孕了,可慕楓上神都曾說過,我這體質,沒有辦法再懷孕,倒不由得讓我生了一絲不安。
這種感覺又突然傳來,他將我扶住,卻似乎對我這癥狀,毫不意外。
“我最近怎么總是惡心想吐啊…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他一笑,將我摟入懷中,輕撫我的發(fā)絲:“傻丫頭,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嗎?”
他這話越說越奇怪,明知道,我根本就沒辦法懷孕。
“跟我這癥狀有什么關系?慕楓不是說過,我這輩子,都不能懷孕了嗎?”
“我用這半生修為,給你這個孩子,日后,你可要好好愛我…”
他這話說的我一陣懵,什么叫半生修為給了我一個孩子?
“你說什么…”
他笑道:“傻瑤兒,你懷孕了…”
我…懷孕了?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假呢…
“什么意思?你說…我懷孕了…是你…半生修為…換來的?”
“嗯…這是我讓阿境,翻閱冥書找到的方法,用修為,給你一個孩子…”
“那…那你怎么樣…誰讓你這么做的?”
他不以為然,道:“傻丫頭,你忘了,我體內可有世間最強大的魔煞之氣,如今已能被我控制,少這點修為,六界之中也沒人能傷我?!?p>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道:“那…這意思就是…我…真的懷孕了?”
“你還不相信?”
是啊,我確實有些不敢相信,等了一年,我…又懷孕了…
我送他一吻,心中無比歡喜,這是我等了一年,等到的驚喜。
此時,隨著一聲喵叫,小餛叼著一只大老鼠跑了過來。
哎,又來了…
他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又將我抱住,道:“瑤兒,你知道,小餛除了老鼠,還喜歡什么嘛?”
“嗯?什么?”
他幻化一根羽毛,向小餛扔去,以法術控制。
小餛叼著老鼠,卻一直追著那根羽毛。
我不由得大笑,還別說,它還挺喜歡這個小游戲的。
雖說小餛修不成人形,但好在,冥界可以給它更長的生命。
在這煙雨樓中,我們一家三口,哦不,如今,是一家四口,久伴不離。
九月之后,我的孩子迫不及待要出來,這種痛感,可謂是要命啊…
他在我身邊,緊緊將我抱住,那個天族來的產婆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自在,聽說,他是第一個,在產房陪著妻子的男人。
隨著痛感漸漸緩和,我聽到了這世上最好聽的聲音,他變得不在那么緊張,待產婆大呼:“恭喜,是個男孩兒…”
他終于露出笑顏,卻沒有急著去抱那孩子,只在我額頭輕輕一吻:“幸苦了…”
待那孩子被產婆抱過來那一刻,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時光飛逝,一晃五年后,我依偎在他懷中,回想過往種種,不由得一陣甜意…
“瑤兒,把天佑送去冥界吧…”
“為什么?”
他慢慢貼近,道:“我想,我還沒過夠,只有我們兩個的日子…”
這時,從門外傳來一聲呼喊:“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