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天是沒反應(yīng)過來,可宋毅央這位練武之人的反應(yīng)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微微將頭側(cè)到一邊,千絲便錯過了良好的攻擊時機,待千絲百回路轉(zhuǎn)再繞回來時,宋毅央合上扇子,纏住千絲。
宋毅央瞥見折扇上纏繞的千絲正在分泌著透明色的粘稠液體,輕笑:“哎呦喂,你不會真的想和我動真格的吧,小心我封了你的千絲?!?p> 卿箐聽到這話,立馬揮手準備將千絲收回,可誰知,被折扇纏繞住的部分就像是被粘著了一般,怎么也撤不回來,卿箐的手腕與千絲較勁。
卿箐雖然是會吃苦的人,但到底也是個女孩子,嚴格來說還是個細皮能肉的女孩子。千絲因為力的作用已經(jīng)在她雪白如凝脂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紅印子。
昀天看著有些心慌,本想開口,宋毅央立刻就一甩折扇,千絲立刻回到輕輕左手的手環(huán)之中。卿箐手里不免身子往后靠了幾分。
宋毅央淡笑著又將自己的折扇悠悠打開給自己扇風(fēng):“真不巧,我又贏了。這十天你就給我乖乖吃藥?!?p> 昀天坐起身,看著卿箐的手腕,雪白的肌膚里突出這么愉快青紫色的淤青,對于他們這些習(xí)武之人來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
卿箐揉著自己的手腕:“真是要死,這已經(jīng)是老娘第幾次失敗了!”
宋毅央淡笑:“不多不少,剛好67次?!?p> 卿箐一臉生無可戀:“那個氣味,還是那么惡心?”
宋毅央:“是有改良了一點,但是,不用期待,你肯定不會喜歡。”
昀天看著這兩個人無厘頭的對話,雖然沒什么表情,但卿箐知道,昀天是很想聽懂他們之間說什么。只不過,有些東西,還不是他這個年齡該知道的。
卿箐給昀天一記不重不輕的肩膀一掌:“唉,恨你是塊木頭,師傅被人欺負你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p> 昀天淡淡收回落在卿箐左手手腕上的視線:“因為我知道是師傅無理取鬧在先,其一理虧,其二打不過。師傅若是讓徒兒有所表示,莫不是教徒兒一邊拍手叫好?!?p> 昀天一本正經(jīng)將話講完,宋毅央在一邊仰頭大笑,卿箐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捂著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又痛又悶,好像有口老血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
宋毅央笑夠了就將自己袖子里的小藥瓶丟給卿箐:“一日三次,一次六粒,飯后服用。”
卿箐接住藥瓶,將收進自己腰間鼓鼓當當?shù)男∷幠抑校荒樀牡南訔墸骸爸懒?,婆婆媽媽,比我娘都嘮叨?!?p> 卿箐藥囊邊上便是人人望而生畏的醉魂壺。卿箐的醉魂壺可以煉制活死人,但是昀天從未見卿箐煉制活死人,最多只是在人死后,適當性地控制他們給自己挖墳,好把自己給埋了。
卿箐注意到昀天的視線,逗趣:“怎么,喜歡這個醉魂壺?”
昀天冷淡將視線轉(zhuǎn)到窗外:“并沒有?!?p> 馬車已經(jīng)路過了荒地,來到了人跡比較罕至的小村莊,村莊比較落后,路上幾位農(nóng)家扛著鋤頭一邊聊天一邊往某個地方走,這讓昀天不免想起他最最開始的那個家。
他揚起頭看天空,這里的天空比他的故鄉(xiāng)要更為澄澈,但是卻不比那時給他的幸福感多。那個喜歡穿黃衣服的迷糊女人,其實有的時候是真的讓人無話可說。
卿箐一臉得意:“沒事,乖徒兒,等你學(xué)會師傅身上千分之一的本事,為師自然會把這些玩具交給你,讓你繼承我的衣缽?!?p> 宋毅央扇著扇子,緩緩開口:“嘖嘖,要臉嗎?”
昀天趴在窗口,心里默默把迷糊女人的名額里又加了一個。
馬車的上空傳來幾聲鳥叫,昀天抬頭,微微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鳥兒投射下來的陰影幾乎罩住了大半的馬車。色彩鮮艷十分搶眼很是漂亮。
這是他見過最大的一只鳥,大到讓昀天甚至懷疑這根本就不是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