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村不在池遙的地界里,而是在一片比較偏遠的覃山附近,覃山既是地名,也是山名,那里靈氣不算充裕,沒有什么仙門世家。
“勺子村是什么地方,從來沒有聽說過,是長得像勺子一樣的村子嗎?”云子桉加快步伐,走到白凌淵的身邊,湊過身子問道。
白凌淵目光直視前方,邊走邊說:“像勺子形狀的湖?!?p> 勺子村發(fā)生的事,白凌淵與云清寒本來也不會知道,他們辦了事情回來,路上遇到一個來自勺子村的村民,看到他倆打扮像仙門世家的,這才叫住他們,希望兩人能夠幫忙除掉村子里的妖。
這才引發(fā)了后面的事。
勺子村的妖很奇怪,看似修為不算太高,以他跟云清寒二人對付,本該比較輕松,然而那妖卻異常兇悍,戾氣逼人,還能化成半人形。
白凌淵雖然最后將次妖打成重傷,但是云清寒卻中了毒,而他自己也受了一些內(nèi)傷。
“前面就到了勺子村,真是多虧了半路用馬車送我們一程的老伯?!痹扑架幹钢贿h處模模糊糊的村落,裊裊炊煙升起。
隨著眾人不斷接近勺子村,村子輪廓也越來越清晰,因為四周環(huán)山,村子環(huán)繞著淡淡的霧氣。
幾聲犬吠也聽得清晰了。
這村子一片祥和,一點妖氣也沒有。
村頭一位務(wù)農(nóng)的村民遠遠的就看著幾人朝村里過來,一手搭在鋤頭頂,草帽下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盯著靠近的白凌淵。
“是你呀!”老農(nóng)認出了白凌淵,是前幾日才來村里除妖的二人之一,畢竟村子里平時來人就少,更何況還是像白凌淵這樣穿著的人,“你們上次來除了邪妖之后,這村子就沒鬧過事,只是還來不及感謝,你們就走了?!?p> 走的急,也是源于云清寒的傷已經(jīng)拖不得,不過這些村民并不知道云清寒受了那么嚴重傷。
白凌淵雙手起禮,向老農(nóng)問好。
“這次這么多人來,又是怎么回事?”老農(nóng)從田壩里出來,瞧了瞧白凌淵身后還跟著的一群人,都是些干干凈凈相同的打扮,應(yīng)該是和白凌淵同出一門。
白凌淵很自然的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的人,對老農(nóng)說道:“邪妖只是受了重創(chuàng),并未除掉,這次特意來把剩下的事情解決,天色已晚,還請老伯留我們一宿。”
音洛撇撇嘴,原來這個白凌淵也不是只會說幾個字的。
“既然是來除妖,我替村子里的人感謝各位了,”老農(nóng)站到白凌淵面前,揭下自己的草帽,一邊跟白凌淵說話,一邊拿著自己的鋤頭往村里去,“我家也有幾間空房,雖然不是太好,也是夠幾位住了?!?p> 來到老農(nóng)家,白凌淵一行人也僅僅住了一個晚上就去往之前與邪妖打斗過的山頭去,這件事比較急,他們不能在路程上耽擱太多時間。
勺子村的讓人感到疑惑的地方在于明明有邪妖出現(xiàn),卻感受不到任何地方有妖氣,即使現(xiàn)在他們正在趕往上次把邪妖打成重傷的地方,也沒有任何一絲妖氣。
“白公子,為何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妖氣?!蹦隅衤氏忍岢觯瑳]有妖氣就意味著他們難以找到那只妖的去向。
云子桉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說道:“難道這只妖已經(jīng)重傷死了?這樣的話,豈不是拿不到精血了嗎?”
精血對于妖和人來說,都是身體里非常重要的部分,并不是單純的鮮血,而是鮮血和著自身本源的東西,失去幾滴精血,就會元氣大傷。
一旦死亡,自身本源和靈氣會在半個時辰內(nèi)散盡。
白凌淵停下腳步,淡漠的回答道:“不會死的?!?p> 那只妖雖然被遭到重創(chuàng),但遠不到會死亡的結(jié)果。
“應(yīng)該不會死,繼續(xù)走吧,說不定前面就能發(fā)現(xiàn)什么……”云崢附和了白凌淵的話,這里確實很有古怪,邊說著話,邊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忽然,他感到一絲不妙,“鳳姑娘哪里去了?”
云崢這一說,所有人都開始朝四周張望,他們一共也就八個人,剛剛進入這山頭的時候,音洛都還在后面,這才沒多久,就不見了蹤影。
“姐!姐姐!”鳳千宸有些著急。
七苒記得剛剛音洛還在她后面,走著走著就沒人了,現(xiàn)在她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鳳姑娘!”
眾人開始四處尋找起來,在這個山頭莫名其妙的失蹤,容易讓人覺得很不安。
“不會是被邪妖抓走了吧?!痹谱予駬蠐项^,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只妖該有多難對付。
莫子珩拍了一下云子桉的肩膀:“不要瞎說!”
“我不信今天抓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