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恐怖列車
大腦袋突然暴起,身體柔軟的沒骨頭一樣,果然就像一條兇猛的帶魚,在韓毅和萬德福中間拼命攻擊。萬德福身體素質(zhì)不弱,倒是能將將應(yīng)付。
韓毅這邊多少有些吃力,手里的匕首一直握著,卻沒有朝大腦袋身上招呼,畢竟在他心里,這個家伙是人,不能互相傷害。
大腦袋毫無顧忌,拼命的發(fā)起攻擊,萬德福罵道:“老毅,你個完蛋玩意。拿刀捅他啊,我他娘的要撐不住了!”
韓毅依舊下不去手,萬德福一咬牙,隨后抬起鐮刀,臉上滿是狠厲,鐮刀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對準(zhǔn)了大腦袋的脖子,眼看著就要砍在大腦袋的脖子上,韓毅的耳邊傳來義莊劉的聲音,“停手!”
此時想要制止萬德福,絕對來不及了。
韓毅滿心焦急,義莊劉這么說絕對有他的道理,貿(mào)然出手就怕出現(xiàn)別的問題。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韓毅手上的匕首已經(jīng)不見,再往大腦袋那看,只見玩偶娃娃正拿著一把匕首扛住了萬德福的鐮刀。
金屬碰撞聲刺痛了骨膜,萬德??谥心钅钣性~,“老毅你這娃娃挺厲害?。 闭l都沒注意,大腦袋的脖子,被鐮刀回形的刀頭割破了一個口子。
頓時,剛撐起的身體開始萎縮,只見大片的黑色飛灰從他的脖子噴濺出來,大腦袋像是瘋狂一樣,拼命用干枯的手捂住自己的傷口,“不行,不行!”
義莊劉的聲音響了起來,“徒弟,捂住口鼻,那玩意有毒?!表n毅忙對萬德福喊道:“捂住鼻子,這飛灰有毒!”
萬德福抬手捂住了鼻子,“他怎么辦,都癱倒了?!?p> 韓毅捂著鼻子,搖了搖頭,義莊劉在一邊說道,“按著我說的方向走,不要說話?!表n毅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萬德福示意,跟自己走。萬德福一手提著大腦袋的腳脖子,一手扛著鐮刀,跟在了韓毅的后邊。
飛灰散了,萬德福和韓毅依舊不敢大喘氣,萬德福問道:“你腰帶咱們?nèi)ツ???p> 韓毅沒有回身,只回答:“跟著我就行?!?p> 萬德福不疑有他,拽著像具枯骨一般的大腦袋,跟在韓毅后邊,大腦袋散盡了那飛灰,像是失去能量一樣,又恢復(fù)到虛脫的狀態(tài)。
義莊劉指揮著韓毅,“徒弟你現(xiàn)在把他放下,朝你腳下看。”韓毅看過去,只見一條銀亮的鐵軌出現(xiàn),韓毅驚訝,義莊劉是怎么走出霧霾并且找到火車的?
義莊劉的聲音再次響起,“徒弟,現(xiàn)在你沿著鐵軌走,最后就能找到那個火車,為師在火車那等你?!闭f完,義莊劉那邊再沒了聲音,韓毅招呼萬德福,“老萬咱走了?!?p> 萬德福應(yīng)了一聲,換了只手繼續(xù)拖拽著大腦袋,大腦袋現(xiàn)在就像一個布偶娃娃,任由萬德福拖著他的腳。偶爾撞到了什么東西,才會發(fā)出低微的聲音。
韓毅又對萬德福說道:“老萬,別這么扯著他了,萬一在出點(diǎn)什么問題,我們就罪過了。”
萬德福毫不介意,“他這副模樣和死了也沒分別,誰知道他還會不會起幺蛾子了。沒事,我心里有數(shù)。”韓毅聽萬德福這樣講,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在說什么。
漸漸韓毅覺著眼前的路越走越清晰,濃烈的霧霾竟然有逐漸消散的趨勢。
“老毅,這霧好像消散了,這不應(yīng)該啊?這霧霾不是人為的么?”萬德福在韓毅身后念叨。韓毅也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放慢了走路的速度,對萬德福叮囑道:“不要掉以輕心,萬一遇到什么東西,看清楚在打。”
“行嘞,你就放心吧?!比f德福滿口答應(yīng)。
前方一座龐然大物,漆黑的影子透過霧氣映過來,韓毅皺起眉頭,那小火車原來這么大嗎?難道是……“老萬,時間變了,你要多留意?!?p> 韓毅說著,戴上了急速手套,背包里的假腿變成了正常的大小,韓毅把匕首揣進(jìn)兜里,隨后把假腿拿在手上,隨后掂了掂,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東西大小和傷害值都很讓韓毅滿意。
“老毅,前頭的是不是那火車?”萬德福問道。
韓毅嗯了一聲,“一會我們一起從這里上去,你跟著我。”萬德福瞇起眼睛看著前方,布滿紅銹的黑色老式蒸汽火車,咽了一下口水,“韓毅,這里頭不會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二人繼續(xù)往前,黑色火車頭逐漸現(xiàn)出全貌。韓毅深吸了一口氣,“不確定?!?p> 看著眼前巨大的火車,韓毅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這火車只是停在這,就讓人透不過氣。
車頭側(cè)邊有三級階梯,一只腳踏上去簌簌的落下了一堆細(xì)碎的褐色粉末,韓毅捏起一點(diǎn)放在鼻子下,說不出的鐵銹味,帶著腥臭。
圍起來不像是正常的鐵銹味,難道是……韓毅沒往下想,能把階梯鋪滿,那得需要多少血量?
火車的門不自然的開著,里面黑的一塌糊涂,萬德福把那大腦袋扛上車,韓毅打開手電筒,車廂里頓時亮了起來,只不過,里面一道道凌亂的褐色印記,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左手邊是火車頭,右手邊是第一節(jié)車廂,韓毅咽了口唾沫,師父說在車上匯合,可是沒說在哪里,只能一節(jié)節(jié)找了。
韓毅指了指車頭,示意萬德福跟著他進(jìn)到車頭里。
萬德福點(diǎn)了一下頭,臉上的肌肉有些微微顫抖,可能是害怕。
手電光柱在車頭里面四處晃動,車頭里面倒是干凈了許多,顯然那些褐色的印記沒有波及到這里,破舊的座椅,還有完全復(fù)古的操作間,以及車頭里的燃煤鍋爐,都沖擊著韓毅的眼睛。
“老毅,你說這車?yán)锇l(fā)生過什么?”萬德福問。
韓毅搖了搖頭,退出了車頭,抬腳往第一節(jié)車廂走去。視覺沖擊讓他有一瞬間的思考停頓,這輛火車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才能如此狼藉一片?
“老毅,你說這車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殘忍的事情?比如大屠……”萬德福意思很明顯,他沒有說下去,隨后抖了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