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望著拖著行李箱站在自家門前的田瑜一臉吃驚:“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田瑜見安然一副被打劫的,瞥了眼安然背后的家:“家里沒少什么東西吧?”
安然這才意識到受高錦瑄的影響,她把自己整得忒狼狽,也難怪田瑜會這么說,趕緊用手理了理亂得成雞窩的頭發(fā):“大清早的說什么風涼話!快進屋!”
說時上來幫田瑜,田瑜卻搶先一步拾起行李箱:“別,你是孕婦,小心動了胎氣!我可不想我的干兒子和果子一樣來個早產(chǎn)!”
安然這才想起之前為了捉弄田瑜,跟田瑜開了個玩笑,田瑜居然當起真了,吸吸酸涼的鼻子說:“什么孕婦,我一個人怎么生?”
田瑜聞聲打量起安然,見安然身上有酒味,擱下行李箱說:“喝酒了?高錦瑄他惹你生氣了?”
不提高錦瑄還好,一提高錦瑄安然眼圈立馬紅了。
田瑜意識到這兩人有問題,扯著安然坐到沙發(fā)上:“說說,你倆怎么了?”
安然哽咽說:“我們分手了!”
田瑜愣?。骸安皇前?,都這節(jié)骨眼上還分手!他哪里做得不對,我替你跟他說,讓他改!”
“沒用的,他就要成為大老板的女婿!Amanda她……懷孕了!”
這回換田瑜被雷劈了。
田瑜愣了愣:“啥,他跟Amanda好上,Amanda還懷孕了,不可能吧,我剛從那邊回來,見Amanda一身緊身衣,蹬著十寸高的鞋,站在大街站啃冰激凌的!她那樣,哪里像個孕婦!”
安然揉揉眼睛:“不管了,反正我跟高錦瑄玩完了!小瑜,我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過完年,連工作也要沒了!”
田瑜知道,安然肯定是一氣之下,跟高錦瑄說了辭職的事,用手指撮了下安然的腦門:“傻啊,男人沒了就沒了,你連工作都不要,以后吃什么,果子吃什么,你爸又吃什么?外加房貸、車貸的,安小姐,你一向很精明的,這次怎么這么糊涂?”
安然吸吸鼻子說:“不知道,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他!我一看到他,心里就難受!小瑜,我那會得知Amanda懷了他的孩子,殺了他的心都有,我是不是有暴力傾向?”
田瑜知道,那只是安然在氣頭上蹦出的想法,安然連只雞都不敢殺,這種事也就只能想想。
現(xiàn)下要做的是看高錦瑄的態(tài)度,如果高錦瑄真的不在意安然母女,怎么說也不能讓安然和果子有上頓沒下頓的過著吧!她就是撕破臉也會替安然和果子討要個公道。
可萬一是,高錦瑄被Amanda給算計了,安然這么一鬧,豈不是著了Amanda那貨的道?
田瑜就知Amanda不是什么好貨,不然上回也不會瞞著高錦瑄把Jessica留下,Amanda擺明著居心不良!
可目前要做的是穩(wěn)住安然,想到這,田瑜安慰安然說:“親愛的,我又餓又困的,先在你這窩一天,你不會趕我走吧!”
安然這才想起,田瑜剛下飛機,拭了拭眼淚說:“陶政宇沒去機場接你!”
田瑜捶了下安然肩頭:“還說呢,還不是因為怕他打擾我們,就沒讓他來接我,結(jié)果,我給你打電話沒接,發(fā)短信也沒回,這不,直接拖著行李箱趕來你家,看你一臉哀怨的,我都替你急!你說都過年了,怎么著也得整點開心的事吧!”
安然被田瑜這么一說,笑著說:“對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得收拾下去我爸那,你有什么打算?”
田瑜一聽來了精神:“是不是安旭掌廚?。俊?p> 安然笑著說:“那是自然!”
說完,愣了住,指指田瑜:“田大小姐這是算好了啊,沒事,我家不差你一雙筷子!”
“讓安伯伯把臘肉臘魚都拿出來!高錦瑄不吃,咱們吃!”田瑜笑道。
安然搖頭輕笑。
經(jīng)田瑜這么一說,安然的心情陡然間轉(zhuǎn)好。
她把自己收拾整齊后,把女兒叫起,吃過早飯后,領(lǐng)著女兒去買小商品市場買對聯(lián)和燈籠,卻意外地看到了陶政宇。
陶政宇正在一個小鋪前買燈籠,大概是價格貴了點,與小鋪老板在討價還價。
安然還是頭回見陶政宇,還價還得能讓小鋪老板面色發(fā)青地想揍人,牽著女兒走過去說:“陶總,買燈籠呢!”
果子也跟著喚起:“陶叔叔好!”
陶政宇應(yīng)了聲,從口袋里摸出個紅包遞給果子,看樣子像是提前備好的。
“果子新年好!壓歲錢叔叔提前給你!”
果子望了眼安然,在等安然點頭,她是收還是不收?。
安然笑著說:“陶總是不是也想上我家過年?。俊?p> 陶政宇就知安然心思靈透,一猜就中,搓著手說:“多個人熱鬧嘛!”
安然覺得多雙筷子的事,再說父親安鴻鳴也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多一兩個人吃飯,父親不會說什么?
可問題是,田瑜要知道,是她把消息透露給陶政宇的,肯定說她見財忘義。
轉(zhuǎn)念一想,田瑜跟陶政宇隔這么久才見一回面,又是大過年的,要真把這兩人分開了,還真不好。
就對果子說:“謝謝陶叔叔!這壓歲錢咱先收著,等陶叔叔和你干媽有了小弟弟,再還給小弟弟!”
俞果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陶叔叔和干媽什么時候能有小弟弟?”
安然被問懵。
陶政宇跟著笑著道:“過了年,我就帶田瑜回家,放心,這次我全依著她!”
安然輕笑起,指了指陶政宇手里的大紅燈籠:“你這是打算往哪掛?”
驀然間一想,田瑜的新房子剛裝修好,陶政宇肯定是為田瑜的新房子準備的。
不時暗嘆,陶政宇還真有心。
安然領(lǐng)著俞果回來時,順便替田瑜帶了咖啡和漢堡。
田瑜時差沒倒過來,是被安然強行叫起床。
她不情不愿地伸著懶腰說:“不急嘛,讓安旭多做點,平日里也不見他怎么幫安伯伯做事,這一年到頭了,讓他干上一天也沒什么!”
安然自然不是心疼弟弟,而是得趕回鄉(xiāng)下祭祖。
這是她老家那邊的風俗,這事是年年除夕要辦的,父親安鴻鳴也十分重視,剛在回來的路上,安鴻鳴就給她打了兩個電話,要她早點回去。
“行了,要睡回你自己家里去睡!你那新房剛裝修好了,怎么說,也得去住住吧!”
安然沒把在商品市場遇見陶政宇的事告訴田瑜。
田瑜笑著說:“自然是要去住的,等本小姐,在你家吃過年夜飯了再去也不遲!”
安然懶得搭理她,把咖啡和漢堡擱桌上說:“熱的,趕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