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恐怕有誤,他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我和葉師弟聯(lián)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汪峻嶺苦笑著說道。
“是嗎?”韓無炎語氣中有了一絲波動。
“他的丹田應(yīng)該已經(jīng)恢復了,說來慚愧,我和汪師兄都沒能逼他拔劍,”葉永昌羞愧的說道。
誰都知道,斷劍山最強的便是劍道。
斷劍山的人不拔劍,那就意味著人家根本就沒和你認真玩。
“嗯,我都知道了,兩位師兄辛苦了,你們回去歇息吧,”韓無炎轉(zhuǎn)過身來,沖著汪峻嶺和葉永昌淡淡一笑。
汪峻嶺還想再說些什么,但在葉永昌眼神示意下,閉上了嘴巴,二人告辭離去。
待他二人離開后,韓無永開口說道:“他倆已經(jīng)把你給賣了?!?p> “什么意思?”韓無炎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兄。
“齊天羽已經(jīng)從他們那里得知是你在試探他,并讓我傳話,你要是想和他比試,斷可直接去斷劍山,不要在背后搞這些虛頭巴腦的。”
韓無永確實將齊天羽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了韓無炎。
“哼,一個注定不能凝結(jié)金丹的人,已經(jīng)不值得我出手了,”韓無炎語氣重新恢復了平靜。
“你的意思是說齊天羽的丹田并沒有恢復?”韓無永很聰明,一下就猜出了真相。
“不錯,”韓無炎點了點頭:“剛才師父傳音給我了,說齊天羽丹田并沒有徹底修復,雖然修為還在,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凝結(jié)金丹了,讓我不要去招惹他?!?p> “原來是這樣啊,”韓無永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在虛無山又繞了幾圈,但都沒有年輕弟子下山,齊天羽頓感無趣,駕著牛車,回了斷劍山。
自那以后,除了偶爾會駕著牛車繞虛無山、大珩山幾圈,惡心一下那些對他頗有微詞的年輕弟子外,他一心鉆研丹道。
就這樣,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而田仲光依舊沒有回來。
在這期間,觀星閣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有弟子在距離主峰三千里之外的戈壁中發(fā)現(xiàn)了一處靈礦,里面的靈石不僅品質(zhì)極高,而且還量大。
據(jù)初步估計,全面挖掘的話,至少會有十億塊靈石的產(chǎn)量。
這個產(chǎn)量足以讓觀星閣的實力提升一個檔次,所以高層們對這處靈礦極為重視。
然而同一時間,一個叫御獸門的門派,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靈礦。
無巧不成書的是,這個靈礦又恰好處于兩派勢力的交界處。
如此一來,兩派自然是互不相讓,雙方的高層已經(jīng)斗法七八十次了,互有勝負。
針尖對麥芒的打斗,除了徒增傷亡,不會解決任何問題。
兩派高層都不想拼個你死我活之后,再被別人漁翁得利。
如此一來,斗法便成了口水戰(zhàn),雙方都想獲得最大的利益,寸步不讓。
兩派提出了不少方案,但都被對方否決了。
眼看著口水戰(zhàn)又要回到武斗上來,不知道是誰忽然開口提了一句。
“我們爭靈礦不就是想讓徒子徒孫們有更多的修煉資源嗎?就算掙下來,他們能守住嗎?不如讓他們比斗,以此來確定我們兩派的比例。”
這個提議得到了兩派高層的認可,約定三個月后比試,并且把比試的范圍圈定在了筑基境。
如此,觀星閣原本還要推遲一年的大比提前了。
而且這次規(guī)格比以往都要高,包括主峰弟子在內(nèi)的六山都必須得派人參加比試,一改往日自愿參加的規(guī)矩。
“讓我們兩個都參加大比,還是強制的,為啥啊?”齊天羽一直忙于煉丹,并不清楚外界發(fā)生了什么。
“為了三個月后與御獸門的比試遴選種子,”秦文淵多少知道靈礦的一些事情,告訴了齊天羽。
“哦,原來是這樣,”齊天羽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說道:“那么麻煩干嘛,派那些筑基大圓滿的弟子去比不就完了?!?p> 秦文淵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這場比試被定為天驕戰(zhàn),說句難聽的,那些困在大圓滿境多年的師兄,要真是天驕,不早就凝結(jié)金丹了嗎?”
“這句話聽著帶勁兒,”齊天羽深以為然:“就比如說火灶房那三個死胖子,滿臉橫肉,一身腎虛,哪里像個天驕樣……”
與此同時,主峰火灶房,陳虎、張豹、任大力等人噴嚏一直打個不停。
“陳師兄,對于這次大比,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任大力憂心忡忡的說道。
“阿……嚏,”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后,陳虎亦是不解的說道:“我也是,今天一大早開始右眼就一直跳個不停。”
張豹則是一臉痛苦的說道:“你倆還好,只是有預感而已,而我昨天做噩夢了,夢見大比的時候碰上齊天羽,結(jié)果這坑貨牽著一頭強壯無比的戰(zhàn)獸,把我給……”
說到這里,他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
“齊天羽不是已經(jīng)廢了嗎?他還會參加這次大比?”
任大力前段時間出去辦差了,并不知道牛車事件。
“任師弟,傳言有誤,齊天羽好著呢,前些日子,他還把虛無山的兩個師弟綁在牛車上示眾呢,對了,那倆師弟都是筑基中期修為,聽說是被他抬手鎮(zhèn)壓的。”
張豹苦著臉說道,他真的擔心自己會在大比中碰上齊天羽。
到時候被他打敗了倒還不怎么丟人,畢竟人家是師叔。
但就怕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出來,到時候自己落得和凌一笑一個下場。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任大力吸了口冷氣。
對他來說,擊敗一名筑基中期的師弟,不在話下。
但舉手間就鎮(zhèn)壓兩名筑基中期師弟,他自問還做不到。
“嗯,”陳虎和張豹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任大力又吸一口冷氣:“希望我們的運氣沒有那么背,不會碰上他吧……”
“必須不能碰上他,”張豹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回想起昨日噩夢中齊天羽那詭異的微笑,他便頭皮發(fā)麻,脊背發(fā)涼。
……
“來自陳虎、張豹、任大力的怒氣值+100,+100,+100。”
看著石碑上閃過的文字,齊天羽無語了。
“這三個死胖子肯定又在背后罵我了,等著吧,看我在大比中怎么收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