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想到,我竟然如此蠻橫的破了雷光。因為這種行為與我的形象絲毫不符。
但如果他們有過那妖族老人一樣的經(jīng)歷就會知道,我要真要發(fā)起狠來,那也是很瘆人的。
雷光散去,在所有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我就下了擂臺。
開玩笑,這里都是些什么人我心里清楚的很。要再不下來,只怕等會就下不來了。
“小子,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來?!毙“纵p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那少城主能因為雄性荷爾蒙的原因,就對我那么敵視。如今在大庭廣眾下被我逼的輸人又輸陣。以他的心胸,這一頁絕不會這么容易就翻篇的。
可那又怎么樣?對方都不打算要臉了,難道還不許我發(fā)發(fā)脾氣。反正現(xiàn)在我的麻煩就不少,所謂債多不愁,大抵就是我如今的心態(tài)。
因為我的離開,人們對擂臺也變得興趣缺缺,不久也就慢慢散了去。
但對于明天的競寶大會,他們卻又變的越加的期待。
因為我今天展現(xiàn)出的實力,讓他們更加篤定了手扎的存在。否則,就憑我一個毫無背景的鄉(xiāng)下人,憑什么一飛沖天。力壓沐星城少主不說,更是一刀直接斬碎雷霆。
“小子,沒事吧?”小白望著我的背影問道。
我沒有回答,但心中卻是暗罵道,你沒事去讓雷劈下試試。
就這樣,這第三天再喧鬧中開始,也在喧鬧中過去。終于斗換星移,迎來了新的一天。
今天,可能是小白做生意以來最為忙碌的日子。因為幾乎無爭城里里能道得上名號的,都沖著小白喊了一聲白爺。樂的這只鳥的那張毛臉上,像是炸開的蒲公英似的。
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那入場的門票錢,讓他數(shù)得差點翅膀都要抽筋了。果然不愧是奸商,都不需要我提醒,就自己嗅到了這股銅臭味。
只可惜這鋪面確實不大,只能限定各家勢力的入場人數(shù),這可讓小白心疼了許久。要知道,那損失的可是金燦燦的門票錢啊。
不過如此也好,各家就幾人入場,少了平日里用來行惡的手下,這些人要真想整出什么幺蛾子,也沒了臂膀。
當(dāng)然,這小的有些出人意料的會場,也是招來了各方勢力的各種聲討。確實,以他們的身份,家族里用來賞花的亭子只怕都不止這么大。
嘴上不饒人,但身體卻是極為誠實的擠了進來。一時間,這小小的鋪面竟是囊括了四海各大勢力。也不知道如果真有人放下一把火,會踩踏死多少的精英,擠倒多少的英豪。
對于小白來說,他才不管這些。重要的是有錢收。至于其他,還不都是自找的。
就這樣,“競寶大會”在小白口牙縫似的安排下,正式開始。而這些重要人物也終于知道這“競寶大會”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因為在柱子以及前鋪的另一個伙計的努力下,一桿長槍被抬了上來。
“先生們,女士們,我現(xiàn)在向你們隆重介紹下這桿長槍。這是當(dāng)代孟大師的傾心之作......”
這下這些人算是明白了,原來這是要賣手扎,順便搭售一些存貨,趁機賺上一筆。
可問題是,小白這話吹的有些過了頭。聽的人是云山霧罩的。有人甚至已經(jīng)開始低聲詢問,這孟大師究竟是何許人?
我腦門可都是汗啊!主意我出的不假,但小白的那些臺詞可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這長槍就是我最近新打造的裝備里的一件,但那孟大師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就算他可以不要臉的亂侃,我也不能不要臉的瞎承認(rèn)。
這種要拉人當(dāng)冤大頭的行為,自然不會有人買賬。臺下眾人反應(yīng)不一,但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征,那就是充耳不聞。擺明了就是你說你的,我忙我的。什么時候正菜上了,什么時候再開席。
但時間一長,有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味。這只鳥怎么這么能說,就一桿長槍,他愣是從剛才說到了現(xiàn)在,半個小時過去了,竟然還在那邊扯。看他那架勢,好像又要扯到槍與刀的優(yōu)劣上去了。
這不是擺明了耍無賴嘛?
人家正經(jīng)的拍賣會,還講個流拍。這只鳥分明是打算就這么杠著,等人開口。
“他不會是故意的吧?”
“想錢想瘋了吧?”
“我就不信了,他還真能這么一直扯下去?”
“......”
下面議論聲越來越大,但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小白真的就是個要錢不要臉的主兒。
終于有人坐不住了。怎么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不能就這么跟一只鳥在這里耗上了吧。萬一真的耗上個三天三夜,傳出去也是個笑話。人家可以不在乎這個死要錢的名聲,可沒一個家族愿意沾上這樣的笑談。
不就是錢嘛,能用錢解決的,那都不是事兒!
“我說,總得給個價吧?”
終于有人提到了重點,小白頓時眼冒金光?;蛟S是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趕緊清了清嗓子,“鑒于這桿長槍是孟大師作品里為數(shù)不多的長兵器,極其稀少。所以,本店決定,以底價千金出讓?!?p> “千金?你怎么不去搶?”有人懟道。
千金是什么概念?那是市面上頂級裝備的價錢。還都是當(dāng)世名家的作品。這孟大師,還不知道是哪個犄角旮旯里的窮鐵匠呢?就敢要價千金!
這不是搶是什么?
面對這樣的指責(zé),換做別人早就出言解釋了。但那人懟的可是小白,他可不在乎。
他見有人懟他,也不生氣。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如果在座的諸位對著長槍還有所疑問,沒關(guān)系,我在此可以重新解釋一遍。這孟大師,可是我們店里最為頂級的鑄造師......”
還能這樣?
這下輪到剛才懟小白的那人傻眼了,他完全沒想到不要臉竟然還能達到這種程度。這架勢,是要把剛才那一段再重新來上一遍?。?p> 想著還要再聽這只鳥在那邊侃侃而談半個多小時不止,終于有人開口了,“千金,這槍我們金家要了?!?p> 如果可以花錢買時間,買清凈,千金在這些大家族眼里,只怕連九十牛之一毫都夠不上。
大家本就不齒于小白的行徑,有人愿意出價千金,自然不會有人爭搶當(dāng)這冤大頭。
于是,這長槍也就順利的歸入了金家的名下。
可是長槍賣掉了,又一根三節(jié)棍被擺了出來。同樣冠上孟大師之名,要價千金。
金家的代表攤了攤手,意思很清楚。有東西大家一起分,我們金家都已經(jīng)挑了塊肉,你們怎么也要挑跟骨頭。別軟的硬的都往我們金家這邊塞。
于是,為了爭取時間,也為了不聽這只鳥在那邊呱噪。后續(xù)上來的長劍短刀,強弓利箭,都很快的被人以相同的價格給抬了下去。
這種被人秒拍的快感,樂的小白身上的翎羽都快炸了。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尋思著。這樣的競寶大會,以后能不能天天開。
當(dāng)然,他也清楚這也只是奢望。今天要不是沖著那傳說中的手扎,就自己剛才的那種表現(xiàn)。這鋪子只怕早就給人掀了。
在各方的去努力下,我這些日子趕制出來的裝備總算是一售而罄。小白賺了個盆滿缽圓之余,終于把最后的壓軸搬了出來。
那是一個臺子。當(dāng)然,臺子并不是重點。重點是臺子上擺著的那一塊塊龜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