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該相信妖狐老祖,不然,我們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的狼狽。
我之前以為,是鎮(zhèn)中某一些人與外人聯(lián)手,想要盜取祖器謀取鏡中界的封印。
但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簡單了。
當鎮(zhèn)長帶著一群人圍在祠堂外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不是一些人聯(lián)合了外人。而是他們瞞著一些人,聯(lián)合了外人。
我想不明白,既然鎮(zhèn)中人人如此,他們?yōu)楹芜€要費盡周章,搞什么瞞天過海呢?
祠堂一直在那里,想要什么,進去拿了就是。
初時,我們還懷揣著不欺負弱小,不濫造殺孽的想法。想著,拔除首惡就是了。或許絕大部分的人,是受了某種蒙蔽。
但后來的經(jīng)歷證明,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
你說,一個可能是由圣神創(chuàng)建的鎮(zhèn)子,住著的又怎么可能會是一群普通人呢?
就拿先前那個被唐刀斬斷了的鐵杖的主人來說,那一手精湛的火系術(shù)法,就已經(jīng)足夠令人咋舌了。難怪,他所鑄造的,會是鐵杖。那壓根就是魔杖。
而其他人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面對這些人的圍追堵截,我自認沒有信心在這樣的圍毆下,保全性命。
所以只能像現(xiàn)在這樣,被攆得如同喪家犬般,向著水潭的方向逃去。
鏡中界,是我如今想到的唯一個安全的地方。
水潭離鎮(zhèn)子并不算遠,但直到我遠遠看到水潭得時候,我才想起一個極重要的問題,我要怎么進入鏡中界?
之前,是媚娘將我們接引進去的。現(xiàn)在呢,難道我們就一個猛子這么扎進去?
這個想法馬上就被我否定了。還真這么簡單,塘下鎮(zhèn)的祖器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因為猶豫,我的速度慢了下來,而這也給了別人追上來得機會。
而我所感受到的,是一股森寒。
我余光所及處,一把短刃正無聲無息的朝著我的肋下送來。
我認出了這把短刃,正是那天金錘子大會上,提前退出的那把短刀。
那么,現(xiàn)在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便是那短刀的主人。
我冷哼了一聲,身子一扭,躲過了短刀的同時,提膝撞在了那人的腹部。
這一下,那人被我撞的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一棵樹上,倒了下去。
我可以肯定,我這一下還不足以致死,最多就是暈了過去。當然,他要是有什么隱疾,另當別論。
我只想拔除首惡,不代表著我就會束手束腳。殺死一個人的方法確實很多,但并不意味著就簡單。
與此同時,另一個人的攻擊也已經(jīng)到了。
作為法師,無視距離便是最大的優(yōu)勢。
那密集的火球,像是傾盆而下的雨滴,一顆顆的在我的身邊炸開。
我可以感受到火球炸裂時,引動空氣的震蕩的強烈。也能感受得到伴隨著火星一同迸發(fā)出的熱量。
但這些,還不足以對我造成傷害。因為它們只是在追尋著我的腳步,而不是羈絆。
我在水潭邊繞行,借著那些樹木雜石,讓自己避開那些攻擊的同時,繞行其間。
這些人雖然實力不錯,但顯然缺乏經(jīng)驗。他們并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依舊憑著直覺對我圍追堵截。
殊不知,他們的包圍圈,正在被我不斷的拉扯擴大,隨時有著崩碎的危險。
這不,緊追著我的這人,就連自己已經(jīng)脫離其他人太遠也不自知。而這,也給我了出手得機會。
前行間,我突然腳下一蹬,身子猛的扭轉(zhuǎn)了過來。唐刀不由分說的向著那人掃去。
我的身子因為慣性的緣故,依然在地上滑行。但人卻是由原來的背對著對方,變成了面對面。
那人顯的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蛟S是慌亂下,想要停下,卻是沒能剎住車。這不,直接滑倒在了地上。
不過也正是這一滑,倒是躲過了我這攔腰一掃。但,并不意味著他就安全了。
因為,此時的我已經(jīng)收住了滑行的趨勢,腳下一蹬,已經(jīng)跨到了那人的跟前。
抬腳就是一踢,直接將那人踢皮球般,踢飛了出去。
我借著這一腳,成功的讓這人撞上了剛從后面追上來的另一個人身上。
這人一看就知道還懷著救人之心。那雙手攤開的模樣,不正是想要捧接住什么嗎?
只可惜,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非要去承當能力外的責任,這不,只能是落了個被撞倒在地的下場。
一下子搞趴下了三個人,這追擊的包圍圈,算是被我扯開了個不小的缺口。
但我并沒有選擇就此沖將出去。因為我在等,等那狐妖媚娘得出現(xiàn)。
否則,會算突圍了,也進不了鏡中界。不過是迎接下一場的追擊。
“一群廢物!”一聲怒喝響起。
我只覺得身后氣流異常,唐刀向后一撩。卻還是沒來得及,一股巨力透過唐刀傳來。我就覺得嗓子一甜,一口血就這么吐了出來。
是鎮(zhèn)長!
我一刀逼開樂對方,終于看清樂對方的面目。果然,這個鎮(zhèn)子里的人隱藏的極深。
至少我之前是沒看出,鎮(zhèn)長得實力竟是如此的超然。要不是身體外環(huán)繞著的氣絲提前感應(yīng)到了危險,我這下絕不會只是吐了口血這么簡單。
我的受傷,讓這些人心神振奮。隨著鎮(zhèn)長的節(jié)奏,開始了一系列的攻擊。
攻擊所產(chǎn)生的破壞實在太大,很快水潭就起了變化。媚娘的身影再次在我的眼中慢慢的顯現(xiàn)了出來。
“快,快到這邊來?!?p> 我知道機會來了,不顧身上得傷勢,直接掃開了鎮(zhèn)長,趁著他們的包圍依舊稚嫩,掙脫了出來,向著水潭沖去。
就在我即將沖到水潭邊的時候,異變突生。也不知是從哪來的一道刀光,直接截斷了我的去路。
刀光從天而降,充斥著詭異的黑色氣息,慢慢化作一道人影,爛在了我的跟前。
“就是他!就屬他!”小白有些歇斯底里的嚷著。不過重復(fù)來重復(fù)去,一直都是這句。
但我從他如此激動的神色知道,這人應(yīng)該就是小白之前所說的那個攔截他的虛影。
不需要小白的提醒,我也已經(jīng)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尤其是他手中的刀。
用刀的,往往都習(xí)慣了直來直往。就像那黑影此時斬落得這道刀芒般。
我向旁邊一滾,躲了過去的同時,唐刀瞬間拄起。因為那刀在沒斬中的同時,已經(jīng)追著橫掃了出來。
唐刀的堅韌再次得到了認證。但這刀攜帶著的巨大力道,也將我?guī)е鴴吡顺鋈ァ?p> 我幸運的被掃到了潭水邊,但不幸的是那人以及刀,又追趕了上來。看架勢,是想著向我斬出這第三刀。
“沒完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何況是我這么一個大活人。而且我也很清楚,絕不能讓對方這樣繼續(xù)攻擊下去了。這只會讓他的刀意越來越圓融,也越來越強。到時,我的處境只會更尷尬。
所以,拼著與對方贏轟一擊,我也沒有再繼續(xù)退讓。
這一擊,我依然我被掃飛了出去,整個人就像是水漂般,貼著水面直接滑行了許久,落入了潭中。
雖然有些狼狽,但從那沒有第一時間追上來的人與刀來看,我成功了。我成功的讓對方一分分增長的刀意,暫時的停滯了下來。而我,也終于有了反擊的余隙。
我站了起來,握著唐刀向上撩起。刀光在水中劃起一道刀痕,向著正追上來的那人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