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的確這種事情對于啟宿閣來說也許不稀奇。
不過,依照尼爾斯所描述的,普洛斯既然為人狡詐,肯定不止這個計劃。
“你還知道什么?”我繼續(xù)問,“普洛斯招募雇傭兵和異能者,總不會養(yǎng)著不用吧?”
“他既然敢做炸會場這種事,總要留點后手。”陸紹俞回道,“他知道啟宿閣一直被某些政府高層盯著,雖然他也有保護傘,但總得有備無妨不是?”
“他是怎么殺害前閣主哈桑的?”
我突然轉換話題,他有些錯不及防:“這,他也不會什么事情都告訴我……”
“你不是和他關系不一般?”
“你知道他連哈桑都舍得殺,就該知道,他對誰都不會百分百信任。”陸紹俞苦笑道,“對他來說,再親密的關系,也是因為利益而已!”
“他和哈?!?p> 我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深問,畢竟尼爾斯就盯著在監(jiān)控器。
“你以為他是憑什么深受哈桑的信賴?”陸紹俞反問,“他們兩個的關系,長老們?nèi)夹睦镉袛?shù),只是平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額,怎么還扯出了這樣的內(nèi)幕!
“你明白他是利益至上的人,還為他賣命?”我有些替他不值。
“你以為,我是心甘情愿的?”陸紹俞面露痛苦狀,“你不知道,他的手段……不管有情也好,無意的也罷,只要他看上的,就沒有一個能逃脫他的掌控!”
“他的異能真這么神奇?”我將信將疑。
“你們都以為他最厲害的地方,是異能?”
陸紹俞嘲諷地笑道,“呵呵呵……所以,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你們甚至連對手都不了解,又怎么能贏得了他?”
“他到底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地方!”我面色轉冷。
“我勸你們還是放棄比較好?!标懡B俞不肯松口,“你們別以為有政府高層做后盾,就可以對付得了他!那些人當中,受他掌控的可不少,到時候自己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你不用再危言聳聽,或許,普洛斯根本就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我倏地起身,“既然你不配合,那就作罷。我也聽累了,還是讓西蒙來問……”
“等等!”陸紹俞急忙喊道,“他……他最擅長用香!”
“什么?”我沒反應過來。
“就是以花香制毒!”陸紹俞全盤供出了,“眾所周知他的異能是電擊,可哈桑卻死得無聲無息。那是因為,他不是用異能,而是用他最不為人知的手段--毒殺?!?p> 我猛地想起之前黎璽丞所中的“噬情花毒”,難道也是出自他的手筆?
該死的!我們竟然沒有想到這點!
而剛才那個伯恩說的那句“他最近在忙著調(diào)教那個控火的異能者”,讓我不由得慌張起來。
我上前一把抓起他的領子,凜聲問:“他對你用過什么毒?”
“噬情花毒……”
沒等他回答完,我立刻火急火燎地沖了出去。
當我讓高介帶我去普洛斯的山莊時,他一直極力勸阻:“那里危險重重,不是你自己一個人能去的地方,還是等蒼黎的消息……”
“我非去不可!”我斬釘截鐵道。
按照黎璽丞的個性,如果普洛斯對他用噬情花毒,恐怕他寧死也不可能屈服的!
一想到這里,我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讓西蒙帶你去!”尼爾斯倒是沒制止,“我答應過黎先生,要保護你的安全。但如果你非去不可,就讓西蒙跟在你身邊?!?p> “好,謝謝!”
此刻,我不想再推辭來推辭去而耽誤時間了?;鹚俚睾臀髅梢黄?,趕往上普洛斯的山莊。
在車上的時候,我按照西蒙所建議的,套了假發(fā)和美瞳,做了一些簡單的變裝。
當我們到達山莊時,已經(jīng)入夜了。
西蒙怎么說也在啟宿閣做了十來年的暗宿了,對于普洛斯的山莊內(nèi)部也頗為輕車熟路。
因為,原先這山莊就是前閣主哈桑名下的房產(chǎn),后來轉贈給了普洛斯。
我由西蒙帶領著悄悄地從山莊外面的一處暗道,進入了山莊地下的酒窖。
“我等下先去把上面的智能安保系統(tǒng)關閉,你大概一刻鐘后再行動?!蔽髅扇绱藝诟?,“一會兒撤離不要從這里,一樓廚房的地窖那里有另一處暗道,開啟方式和剛才我教你的一樣?!?p> “好,你小心!”我點頭應道。
西蒙身手敏捷地躲開酒窖外面那些監(jiān)控器,往山莊的安保系統(tǒng)控制室而去。
大約一刻鐘后,我看到那個監(jiān)控器上的紅色指示燈不再閃爍,也立即行動起來。
當我進了控制室后,西蒙又把監(jiān)控器全部打開。
快速掃過所有監(jiān)控的顯示器,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黎璽丞和普洛斯的身影。
“會不會,他們不在山莊里?”西蒙說道。
“普洛斯還有其他住處?”我急道。
“據(jù)我所知,沒有。而且,他生性狡猾,也不輕易在外面露宿。”西蒙冷靜地分析道,“也許,他們是外出辦事去了?”
這個倒有可能。如果這樣,是不是代表黎璽丞還是安全的?
可既然來了,不看到他無恙我也不放心。而且,還得提醒他關于普洛斯的秘密。
“我們不能待太久,不然會暴露?!蔽髅商嵝训溃安蝗缥伊粼诟浇?,如果黎先生出現(xiàn),我來給他傳遞消息?”
“好?!币仓荒苓@樣了。
就在西蒙打算再次關掉監(jiān)視器,準備讓我撤退時。山莊大門口那邊傳來了動靜,是普洛斯座駕的司機正在要求控制室開啟大門。
當車子駛入山莊后,幾個人從車上下來,包括一身黑衣的黎璽丞。
看到他平安無事,我算是暫時松了口氣。
忽然,走在黎璽丞身側的一個瘦弱的紫衣男子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
黎璽丞伸手扶住他,前面一個白衣男子略微不滿地對那個紫衣男子呵斥了幾句。
之后,白衣男子帶著其他兩人往一樓大廳走去,而黎璽丞則攙扶著那個紫衣男子往三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