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未知之地的隊伍尚未出發(fā),在鳳凰城中的道士們中就有一件新聞發(fā)生。從鳳凰嶺鳳凰觀下來的鳳凰上仙弟子——丹羽居然要娶了坤道錦上。本來錦上是奉大祭司的命令帶著一幫坤道擾亂丹羽的視線,讓丹羽不清楚其他人在干些什么,又可以不讓其他外人接觸丹羽這位身份特殊的人的,現(xiàn)在好了,丹羽整日要求錦上與自己成婚,讓這錦上不知道是該答應還是不該答應了。
錦上帶著疑惑來到大祭司花日紅的面前,將自己的困繞講于了花日紅。
“這樣啊!那你是否愿意嫁給他呢?”花日紅也沒有繞彎,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到。
“這怎么可能呢?您知道我去接近他完全是聽出了您的指令的。我不可能與他成婚的。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嫁誰也不可能嫁給這么一個小毛孩呀?!甭犚姶蠹浪救绱艘粏枺揪椭钡腻\上就更為著急了。道教一脈,從來沒有禁欲一說,講究的就是隨心隨性,婚姻之事不似佛教一樣被完全禁止的,但成婚對象還是講究自由的。
“他既然已經(jīng)對你產(chǎn)生了情愫,如果現(xiàn)在你就這么拒絕了他,定會引起他的不悅,我們之后要尋找到真正的鳳凰還需要指望他,這確實難辦。容我想想,這幾日你切先避避他,待有萬全之策后再告知他才好?!被ㄈ占t也是困惑,既不能完全的違了小道士丹羽的意愿,又不能強行替錦上做這個成婚的主,一時他也沒有想出最穩(wěn)妥的辦法,只能拖了。
西行未知之地的隊伍總算安排妥當,這次依舊帶著的是少有鳳凰城中的那些誠心道徒,而是在鳳凰軍中要來了五百精兵,自然云隱門的眾多高手都演扮成軍士跟隨在大隊軍士之中,如此一來,此次西去的武力就大大的勝于上去鳳凰嶺鳳凰觀的武力,為云隱門的戰(zhàn)勝鳳凰更加增添了幾分。只是在出發(fā)前的時候,小道士丹羽不走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西行的隊伍中沒有錦上,被告知因為鳳凰城中還有許多待處理的事情需要錦上留下。這讓丹羽很不開心,這小道士脾氣也倔,非說沒有錦上的陪同他就堅決不上西去的路。沒有辦法,只得又將十不愿九不愿的錦上請出馬。還好,這錦上是一位溫順乖巧的姑娘,雖然十分的不情愿,但臉上還是沒有露出分毫。這姑娘年紀雖然不大,在這大事大理面前還是分的出輕重。面對小道士丹羽的糾纏只是用自己年紀還小,尚未想好自己的終身事為由來搪塞,這小道士丹羽也不氣餒“我愿意等”這種態(tài)度都拿來出來。
此次西去路程將會是幾千里??缭竭^整個蜀國后又有千里牧場要過。蜀國境內(nèi)一切安好,但這千里牧場就需小心經(jīng)過了。
蜀國西部的千里牧場,是整個大陸最好的戰(zhàn)馬飼養(yǎng)基地。這里能夠成為最好的戰(zhàn)馬飼養(yǎng)基地是有原因的。自古以來,飼養(yǎng)戰(zhàn)馬必須具備三個先決條件,一是要有適合養(yǎng)馬的曠闊草場,二是必須飼養(yǎng)體力較好的公馬,三是要求氣候比較寒冷。在這個千里牧場,三個條件都剛好達到,于是便成了大陸之上能夠提供最好戰(zhàn)馬的地方。千里牧場,從蜀國邊境開始,一直往西便是幾千里的寬闊草原,這里人煙罕至,除了專門養(yǎng)馬的兩大家族之外很難有人的去千里牧場。也就是說,這個廣大的牧場,進千年來只歸姬家與拓跋家管理,并且這里不屬于任何國家,雖然西接蜀國,北挨北夷,但兩國都沒有將這里劃為自己的歸屬。不是不想,而是誰都不愿意讓出來,加上這兩家本就不愿意屈服于任何國君,于是達成一致的意見,這里屬于自治,但不能自立為國。在后來,蜀國背后支持姬家,北夷背后支持拓跋家。兩國雖然在這里沒有任何戰(zhàn)事,但兩家之間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延續(xù)了好幾百年。
姬家與拓跋家也心知肚明,這幾百年的戰(zhàn)斗中也是輕描淡寫的,他們哪一家被完全滅掉的之后另外一家自然也就離滅亡不遠了。
由于千里牧場能夠提供給大陸最好的戰(zhàn)馬,掌握千里牧場的姬家與拓跋家財力十分的雄厚,說他們是富可敵國一點都不為過。與此同時,圍繞著這兩家的便是眾多的戰(zhàn)馬販子。管理牧場的雖然只有這兩家,但販子確實幫派林立,魚龍混雜。于是草原上隨然看似人少簡單,但實則依舊錯綜復雜,利益糾葛之下潮流暗動。在花日紅這幾百人尚未出蜀國的時候,草原上就已經(jīng)知道有這么一只隊伍將來到草原,目的雖然沒有明確,但帶著軍隊,又夾雜道教頂尖人物,對于這隊人來到牧場的目的便產(chǎn)生了種種猜測。有傳言說是來幫助姬家滅掉拓跋家的,有傳言是來清理戰(zhàn)馬販子的,還有傳言只是來傳教的,最離奇的傳言是說這隊人是蜀國國君派來找姬家要走他們家族近些年才尋到的龍駒戰(zhàn)馬的。本來千里牧場的戰(zhàn)馬就已經(jīng)在大陸是最強壯的戰(zhàn)馬了,近些年,姬家在牧場的更西便尋到了極為稀少的龍駒馬,并將他們馴化成功了。雖然草原上只是傳言,但大家都相信姬家有這個能力。龍駒馬,不僅身材比普通戰(zhàn)馬高大不止幾倍,強壯程度更是無馬可及,一日千里根本就是小意思,騎上龍駒馬,跨越整個大陸也不需要幾日,最重要的是這龍駒馬高,成年龍駒馬智力相當于十來歲孩童,這樣的戰(zhàn)馬,真正一旦被馴化,可以說能夠真正的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但龍駒雖好,可數(shù)量過于稀少,又因龍駒聰明,它極端的選主擇人,一般是很難普及到軍隊中去的,也是這樣,草原將龍駒戰(zhàn)馬就傳的越是神秘。對花日紅這支西行的隊伍也就越是抱有好奇心。
姬家本就因為身后有蜀國的支持才能立足于這千里牧場。雖然草原上已經(jīng)傳開這支西行的隊伍是來找他們要龍駒戰(zhàn)馬的,但他們心里清楚,如果真是來要龍駒的,蜀國國君會書信一封,告知此行目的,但見著這支隊伍進入草原后,并沒有主動與自家取得聯(lián)系,而是繞開了草原上相對重要的地方繼續(xù)往西。這對于姬家而言,便已經(jīng)猜出了此隊人馬并不是沖著草原來的。由于自家與蜀國的關系特殊,還是派人前往與這隊人主動取得了聯(lián)系,并告知在草原上有任何困難需要幫助可以直接找姬家,并說姬家肯定是蜀國的朋友。對于姬家與蜀國的關系,蜀國國君徐白秋并沒有告訴給花日紅,一是沒有機會,二是這屬于蜀國的秘密,在沒有特殊的情況下這是不需要告訴給別人的。但徐白秋知道這支隊伍需要穿過千里牧場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猶豫,為保安全,他還是派出了早已經(jīng)回到蜀城孫青朔,帶著小隊人馬,快馬加鞭的趕往西邊,希望能在花日紅的隊伍進入草原前可以先趕到草原,但由于孫青朔的行動不方便,最終還是落在了花日紅的后面,便造成了孫青朔在后面追趕的局面。
在這支西行的隊伍中,有一個人是大家關注的中心,有兩個人又經(jīng)常在避著大家。
關注的中心自然是鳳凰的弟子丹羽。避開大家的便是丹羽想娶的坤道錦上和丹羽整天想著使喚想著傳教的百里秦。錦上與百里秦整天能夠避開這個丹羽的時候堅決不會呆在他的身邊,幸好是周圍人多,大家又都非常理解他們二人的處境與感受,也就自然而然的幫著他們二人圓謊。錦上與百里秦要么就落在隊伍的最后,要么就跑去最前面,晚上扎營的時候,他們就跑去遠處的山頂上或者某條小河的溪流邊,總之是雖然沒有離開這隊伍,但總是在隊伍的邊緣地方。與他們相處多些的反而是這支隊伍周圍的那些斥候們。所以在孫青朔追上隊伍的時候恰恰是百里秦最先知道。
這日正是中午,午食過后的小憩。一支不足百人的隊伍極速的前行著。隊伍不大,但馬匹充足。中間一輛不大的馬車居然是五匹馬牽著跑的。斥候在后面發(fā)現(xiàn)后迅速的準備回隊伍報告,百里秦知道后也去探了一下,雖然隊伍身著蜀國軍服,但依然不敢確定是敵還是友,由于這支隊伍行進速度極快,百里秦安排斥候先派人去通報,自己帶著另外的斥候準備先攔截一下,放緩一下這隊人的行進速度。
“給老子站住,老子要打個劫?!卑倮锴靥跇O行隊伍的前邊用黑紗遮住臉,壓低聲音吼道。
由于隊伍行進太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人讓大家的馬匹都一時停不下來,眼見最前面的馬匹就要撞到百里秦的身體,只見他身子一個下沉,然后轉(zhuǎn)動身體,雙掌在馬的脖子處用力一推,便將整個馬匹連同馬上的軍士,生生的推了出去,由于力量過大,被推出去的人馬撞在后面的人馬上,接連三四匹都被撞翻了。一時,前面的隊伍有些凌亂了起來。從隊伍的后面,奔來一屁大馬,見著有人攔路,舉起手中戰(zhàn)刀,高呼“何人敢攔我蜀軍的路?”
“軍爺就更妙啊,此去牧場買馬的吧?錢財一定帶的夠豐厚,這不是活生生的一只肥羊嗎?”百里秦依舊低沉著聲音說到,此時,裝扮成劫匪的其他斥候也都紛紛加入了進來。
剛剛說話的那為看了看被百里秦推倒的馬匹,雖然沒有看見前面剛剛發(fā)生的那一幕,但他已經(jīng)猜想出大半了。又聽對方說是為了劫財,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戰(zhàn)力一定不在這只隊伍之下,區(qū)區(qū)幾人敢攔路劫財,多半功夫是相當?shù)母摺!霸瓉磉@位兄弟是為了劫財,是在不好意思,我們這隊是出任務的,并非是前去買馬的。多半要讓你們失望了。再說你明明知道我乃蜀軍,一個毛賊就敢與我蜀國為敵,你嫌你家族的人不夠殺嗎?”
“自古都是各國皆不可直接來牧場買馬,需要買馬都需經(jīng)過我們馬商,你們自行前來就已經(jīng)是壞規(guī)矩在先,殺了你們順便撿點錢財,于情于理我我們都不為過?!卑倮锴匕岢隽烁鲊荒茏孕星巴翀鲑I馬的規(guī)矩。這是最開始便立下的規(guī)矩,這也是牧場能夠給各國公平的提供戰(zhàn)馬的規(guī)矩,自古確實沒有國家單獨前來買馬。這時,百里秦硬是將這支隊伍加上來買馬的罪名,也是漲自己威風的好理由。
“不管你是劫匪也好,還是馬商也罷。我們并非來買馬的。”
“你不是買馬的,那么多馬牽著的馬車里拖著什么?不是金銀錢財,哪里需要如此多的馬來拉?。俊?p> 這個問話一時讓這位軍士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因為馬車上拉的是孫青朔,只見他支支吾吾的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時,馬車的車簾被掀開了,里面伸出一個頭顱來,回答到“這馬車上是拉的我這個殘廢人,要不你們過來看看?”
百里秦遠遠的就看見伸出的腦袋是孫青朔的,這讓他有些意外,已經(jīng)確定是孫青朔,他便邊往馬車那里走邊說,“等等!我就要伸出來的那個頭顱。”
一聽說要孫青朔的頭顱,這隊軍士立馬緊張起來,紛紛拔出了戰(zhàn)刀。可百里秦卻說,“我要這個頭顱當尿壺。”此時他已經(jīng)走到了孫青朔的面前,然后拉下自己的面紗,呵呵一笑,“這個頭顱當尿壺肯定好使,腦袋大,裝尿多?!北緛韺O青朔很緊張,身后已經(jīng)抓起了弓弩,想著來的這人只要有動作便給他先來一箭,跟著,其他軍士也便會一擁而上。哪里知道居然是百里秦?!巴醢说?!”孫青朔開口便罵,伸手便將百里秦扯上馬車,兩人竟擁抱了起來。這讓在場的人都松了口氣,這劍拔弩張的局面才又好了幾分。百里秦叫來一位斥候,讓斥候快去報信并非敵人,自己就坐在孫青朔的馬車上不走了,還叫來錦上,這好好的為這兩個“避難”的人找了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