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卿在聽到族長的話后,堅(jiān)硬的男兒眼中竟偷偷轉(zhuǎn)出了許多淚水,他明白父親的決斷,他明白父親的不愿。
阿木卿跪了下來,重重的給族長磕了三個響頭,最后跟著阿武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族中。
族長下達(dá)這個命令時不知是怎樣的一個心態(tài),只是看在一旁的天書的眼里,心中涌上說不出的一樣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的那樣...誒?他怎么會有這種感覺,他生離死別過?
天書:“難怪阿木卿會這么憎恨玄修派的人,被朝夕相處的好友所欺騙,還是給族里帶來了危害的人,是我我也恨吶...”
無疆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著。
突然天書看到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不猜了,這是在換下一個場景。
天書:“我天,這是哪?亂葬崗嗎?”
場景一下子切換到了尸橫遍野的畫面,天書不禁開口道。
無疆看著眼下眼神中流露出許多悲憤之意:“是巫族?!?p> 天書:“什么?難道說阿木卿沒拖住?”
無疆此時任天書怎么詢問都不在理會,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有悔恨,有懊惱。
“少主!已清點(diǎn)人數(shù)完畢!撤離巫族部落的有三百六十一人,其中婦孺二百一十一人,幼童八十七人?!?p> 一個守衛(wèi)屈膝半跪,朝著一身血跡的阿木卿道。
阿木卿此時有種讓天書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少年一夜間蛻變成男人的樣子。
阿木卿:“傷亡如何?!?p> “報(bào)少主,重傷三十二人,輕傷一百三十二人,死亡二百二十一人,其中...其中...”
阿木卿:“說。”
“其中發(fā)現(xiàn)的族長的尸首?!?p> 阿木卿:“什么?!你說什么?阿爸不是已經(jīng)帶著族人退出了落巫山了嗎?!”
“族長是在其他族人都撤退后才撤退的,可是結(jié)果還是遲了一步,就在少主你們被調(diào)虎離山時,族長就被為首的無常宮宮主殺害了...”
阿木卿:“張!天!翼!我阿木卿從此與你,不共戴天!”
來到已經(jīng)涼了尸骨的巫族族長身邊,阿木卿抱著族長早已哭干了淚水。
“是我...阿爸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是阿木卿識人不清...是阿木卿自以為是...阿爸...阿爸..”
從遠(yuǎn)方走來的胖仔,此時的他閉著半只受了傷的眼睛,也是一身悲壯,走到阿木卿身邊跪了下來。
胖仔:“阿木卿...鐵蛋也為了救我,被無常宮的人給...給...嗚嗚嗚嗚嗚...”
聽著胖仔說昔日從小到大一起玩耍的摯友也遭不幸,阿木卿更加悲壯從中。
胖仔跪在他的身邊哽咽哭泣著,阿木卿抬頭環(huán)顧了四周,這樣的畫面不在少數(shù),多少個昔日熟悉的面孔一個個倒地不起,多少個熟悉的面容以淚洗面。
他不能就這樣一直處在悲傷難過中,此時的巫族急需一位領(lǐng)導(dǎo)者,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巫族從此任人宰割。
阿木卿:“胖仔,不哭了,現(xiàn)在還不是哭的時候,現(xiàn)在的巫族隨時都有可能覆滅,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引領(lǐng)巫族,走向必須讓所有玄門世家所敬畏的存在!必須積蓄足夠的力量,為我們巫族的今日,報(bào)仇!”
胖子抽噎著,他被眼前的阿木卿震撼到了,他覺得此時的阿木卿不是阿木卿,是巫族傳說中的戰(zhàn)神!
阿木卿輕輕放下懷中的父親,站起來,一只手緊握著拳頭,沖著在場的所有人高喊道:“我巫族上下人民!聽好了!也許厄運(yùn)已經(jīng)來襲,也許傷痛已經(jīng)抵達(dá),但未來的路還要繼續(xù)!我們不能就此隨風(fēng)逐流任人宰割!”
本在悲傷的眾族人們,在聽到阿木卿這鏗鏘有力,堅(jiān)定不移的話語后,也紛紛站了起來,肅穆。
阿木卿:“我阿木卿,再次宣布!我將帶領(lǐng)巫族,統(tǒng)領(lǐng)巫族上下所有幸存的族人們!將巫族帶出恐懼!帶出黑暗!我要帶巫族上下走向光明!走向至高!讓仙門百家臣服!讓他們?yōu)槲椅鬃宓慕裉?,付出代價!”
阿木卿:“眾族人可愿同阿木卿一起并肩作戰(zhàn)?!同阿木卿一起對抗未來?!”
在場雅雀無聲,是被震懾住了,是被希望的降臨砸住了。在場不知是誰開了頭,于是周圍慢慢響起一聲比一聲響亮的高呼聲。
“阿木卿!阿木卿!阿木卿!”
“族長!族長!族長!”
...
一旁的胖仔一改哭泣的臉龐,率先朝阿木卿膝下單跪在地,抱拳拱手道:“我巫族阿文霆原為族長所用!日后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有了開頭,身后的巫族勇士也紛紛跪地,齊齊吶喊:
“我等愿為族長所用!愿為重振巫族在所不辭!”
...
“不知阿木卿族長可愿加我一個,助族長更早實(shí)現(xiàn)心愿?”
本群情澎湃的場面中突然自遠(yuǎn)方來了這么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瞬間齊齊看向聲音的來源。
正是當(dāng)下這么個緊張的氣氛,突然來了這么一個人,巫族上下瞬間戒備起來,勇士們紛紛拿起了手中的武器。
阿木卿自然也是警備:“何人?!”
被兩個巫族勇士徒手押解到阿木卿面前,來著身披一身黑色斗篷。
“我是何人不重要,但我絕對不會是要傷害巫族的人,反而,我是會助巫族達(dá)成所愿的人?!?p> 阿木卿一臉鄙夷:“是何人都不愿意道來,還遮遮掩掩不以真容示面,更別提你有會什么目的了。我憑什么信你。”
黑斗篷男子為表現(xiàn)誠意,隨即摘下了帽檐,露出姣好的五官,英氣的眉,和那深邃的眼眸,黑沉似海。
黑斗篷男子:“族長信不信我不重要,但我如果說,我能讓巫族上下全部都能修煉玄修呢?”
阿木卿:“什么?”
這種事情真的很搞笑,倘若以前說他阿木卿定會二話不說的向上貼。但在有了張?zhí)煲淼难巯轮?,和得知巫族上下無法修煉玄修術(shù),阿木卿根本不會理會。
一臉爾等還敢騙我的神色道:“來人,拉出去,斬了?!?p> 這不露面不知道,一露面一旁觀看的天書炸了毛,怎么看著眼前的人這么熟悉?這氣場,這神情,這是...
天書:“這特么怎么跟長了毛兒的無疆長老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