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飄、北風瀟瀟。
聶斐提刀而立,長刀上漸漸凝聚水汽,瞬間覆蓋一層冰刃,所過之處刀影重重。
徐浪也不甘示弱,散發(fā)出淡綠色的光芒包裹周身,飛舞的劍刃劃破空氣,發(fā)出波濤的怒吼。
兩人都在蓄勢待發(fā),終于要在打斗兩百招之后使用絕招來一分高下了。
童飛也察覺到此時就是決戰(zhàn)的關鍵時刻,此刻不抓緊機會OB,更待何時。
“厲害厲害,聶斐的雪影刀法配上傲寒七決,刀鋒凌厲如幻影鬼魅,不知道徐浪頂不頂?shù)米???p> 田鴻莞爾一笑,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
“若是尋常人對上聶斐,十有八九都是束手無策,而徐浪的滄浪劍法其形如水,水利萬物而不爭,以柔克剛,以無形破有形,誰勝誰負還尤為可知啊。”
聶斐先發(fā)制人,迅捷的沖向徐浪,刀鋒迎風而過,連飄零的雪花都一分為二。
徐浪持劍而立,挽劍而舞,發(fā)出無數(shù)道淡綠色的劍光,刀鋒的幻影在劍光的輕挑慢撥下,全部都偏離原來的軌跡,看似全方位無死角的進攻全部迎刃而解。
刀鋒戾氣于外,劍光含蓄于內(nèi),劍光勝于巧而刀鋒重于力。
聶斐面色如土,交手許久依舊不分勝負讓他很不爽,急忙扯步后退,淡淡的說道。
“不愧是天山劍派的內(nèi)門弟子,徐兄,看來我只有讓你見識一下我最強的一招了。”
徐浪依舊帶著那副不挑釁死人不償命的賤笑,攤開一只手掌。
“嘿嘿,請吧?!?p> 聶斐這一次雙手握刀,原本自由飄零的雪花現(xiàn)在都被刀鋒吸收,化作絲絲寒氣纏繞在刀身周圍。
“冰河破裂?!?p> 聶斐長刀一揮,無盡的寒氣沿著刀身魚貫而出,在空氣漸漸化為一個又一個冰錐,向徐浪襲來。
徐浪微微一笑,將長劍收入劍鞘,負手而立迎向冰錐。
童飛頓時大驚失色。
“這...莫非徐浪要硬扛這一招?是誰給他的勇氣?”
趙昊本來無暇收聽童飛的業(yè)余OB,但是真的很想接這句話,正準備開口的時候。
“滴,檢測周圍有水獺魂印的能量波動?!?p> 趙昊急忙閉嘴,繼續(xù)觀察著戰(zhàn)況,果然徐浪周身的淡綠色光芒已經(jīng)漸漸變成青色,并且形成了一個球形的護盾,任憑冰錐如雨點般襲來,護盾依然沒有任何破碎的痕跡。
聶斐面如土色,沒有想到對方之前一直都在隱藏實力,自己的最強一擊在別人眼里也不過是雨打風吹,差距猶若天塹,巨大的心理反差讓他十分失落。
聶斐之前決定挑戰(zhàn)徐浪就是為了證明江湖散修不比名門弟子要差,如今的結(jié)果卻是讓人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
“徐兄實力深不可測,在下武藝低微,甘拜下風?!?p> 聶斐語氣再也不沒有之前的不服氣,而是心悅誠服的拱手回答。
“聶兄弟客氣了,以聶兄弟的實力,江湖之中也是屈指可數(shù),不必妄自菲薄?!?p> 徐浪比武勝利心里很是愉悅,再加上人家都認輸了也沒有繼續(xù)為難,雖然他在外玩世不恭但是還是要注意自家門派的禮儀。
趙昊撇了撇嘴角,心想你特么仗著自己有魂印欺負別人還挺有優(yōu)越感的。
其實趙昊自己還不是一樣,很多時候即使有魂印還欺負不了別人,說穿了就是赤裸裸的嫉妒,五十步笑百步,只是很多事情牽扯到自己的時候就會主動忽略不計。
聶斐與徐浪比武結(jié)束,已然各自離去,趙昊也準備回到繼續(xù)他的回收大業(yè),順便制作幾件軍大衣。
“幾位大俠,比武已經(jīng)結(jié)束,在下告辭了。”
趙昊對著田鴻拱手示意,畢竟他對田鴻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而田鴻也沒有挽留的意思。
“小兄弟,多多保重?!?p> 趙昊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安心上路了,可就在剛剛轉(zhuǎn)身的時候,一只手搭在了趙昊的肩膀上。
“嗯?”
趙昊回頭看見這只手的主人,頓時覺得欲哭無淚,怎么哪里都有這個家伙,偏偏自己還拿他沒辦法。
童飛扛著長槍,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小子,走了?不如我們切磋切磋,天寒地凍的也好暖暖身子。”
趙昊早就受夠了這個狗皮膏藥,果斷拒絕。
“大俠,在下實力低微,難以入眼,何況家中還有要事處理,容我告辭?!?p> 童飛噗的一下吐掉了狗尾巴草,眼睛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饒有興趣的說道。
“小兄弟,家住何方?姓甚名誰?說不定我們還順路呢!”
趙昊終于明白最可怕的對手不是對方有多么的強大,而是對方有多么的難纏。
“大俠,在下趙昊,家住田家鎮(zhèn),家里還有幾個兄弟等我回去過年呢!”
童飛喃喃自語,突然面色激動的把目光投向田鴻,然后嘿嘿一笑哦。
“不瞞你說,我們也正好有事情去田家鎮(zhèn)處理,正好順路,不過我們沒有落腳之處,不知道可不可以借宿一晚啊?”
北風呼嘯,飄雪依舊,空氣中彌漫著寒意。
趙昊卻滿頭大汗,感覺自己的后背也濕了個透心涼,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一起走也就算了,這一個個都還想著住我家里,難道要對我下手了嗎?不應該啊?我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村民,只要不暴露魂印的力量,應該沒有大問題吧。
“不...”
童飛一瞪眼,語氣不善道。
“不行?還是不方便?”
趙昊還沒有思慮周全,只是下意識說出了心中的想法,但是可以嗎?明顯不可以,對方哪里是善罷甘休的好人啊。
“大俠,我是說不用擔心,你們的住處我來安排,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走吧?!?p> 趙昊只能將舔狗進行到底,既要裝作釋懷的樣子苦笑,還要心悅誠服的面對童飛堅持不懈切磋的提議。
在通往田家鎮(zhèn)是路途中,童飛就像打開了保險的機關槍一樣不停的問東問西,從詩詞歌賦問到人生理想,問得趙昊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趙昊剛來田家鎮(zhèn)不久,很多東西都不是很清楚,又不能瞎糊弄,畢竟田鴻還在這里面,人家一個土生土長的田家鎮(zhèn)人,什么東西不是知道?很多東西萬一說得不對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猜疑。
趙昊一路上苦不堪言,但是還要強顏歡笑,然后點頭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