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和唐辭雖然對驗尸沒什么興趣,但還是很擔心顧詩北和莫柒。
“你說就驗個尸,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碧妻o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桌上的杯子說道。
“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但都這么久了,也該回來了吧?!绷种碌鹊亩加行┧饬?。
突然,門被推開了,顧詩北和莫柒神色黯然地走進來了。
“姐,莫柒,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顧詩北一言不發(fā),莫柒解釋道:“我們?nèi)サ臅r候,那人中毒死了?!?p> 唐辭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中毒?”
“是,毒藥就放在尸體旁邊。我們來沒來得及離開,張墨桓就帶著幾個家主進來了,現(xiàn)在他們認定,我們是去殺人滅口的?!?p> 唐辭聞言氣得拍了一下桌子,“那張墨桓大半夜,無緣無故的去停尸房干嘛,分明就是設(shè)計好的!”
顧詩北說道:“不重要了,”
林致問道:“父親……也知道嗎?他……”
“嗯,知道了,他不信我。”顧詩北擠出一絲微笑,“不信就不信吧,是非在己,任他們詬病,我問心無愧就好?!?p> 林致實在不知道怎么安慰顧詩北,不知道為什么,父親以前那樣溫柔和藹的樣子,在他心里越發(fā)模糊了。
第二天。
大家一大早紛紛趕往武場,顧詩北臉色不是很好。本就情緒低沉,去武場的路上還聽見了一陣議論。
“哎哎哎,看前面那個姑娘,就是林家小姐顧詩北。”
“原來是她啊,哼,一個鄉(xiāng)野村婦所生的丫頭,心腸壞些也不足為奇?!?p> “哎呀,你小聲些……”
“躲什么?將人重傷還殺人滅口,許她做得,我還說不得了?也不知道林家主怎的生出這樣狠毒的女兒?!彼曇艄室夥糯罅诵?,顯然是故意說給顧詩北聽的。
莫柒本來就憋著一口氣,變回倭瓜不肯出來,聽到這些頓時火冒三丈。瞬間變回人形,堵在了那兩個人面前。
“閉嘴!人后議論是非,你們規(guī)矩家教何在?難道你家家主沒有教過你謹言慎行嗎?”莫柒被氣得不輕。
“你看吧,我說什么來著,鄉(xiāng)野村婦和倭瓜真是再合適不過了?!?p> 莫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拿出了鞭子,憤憤地點點頭:“好啊小崽子,今天姑奶奶我不教教你們禮數(shù),我白活這幾千年了!”
眼看莫柒就要動手,顧詩北連忙拉住了莫柒:“莫柒!不要生事了,走吧?!?p> 莫柒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極力壓了壓怒火,憤憤地收回了鞭子。莫柒雖然生氣,但還不至于失了理智。
莫柒收了手,那兩個人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呵,到底是理虧了。論家教,也輪不到她有爹生沒娘養(yǎng)的家伙來教。”
這下莫柒是真的忍不了了,回過頭吼道:“豈有此理!”
霎時,鞭子狠狠向那兩人揮去。
“住手!”
莫柒鞭子未落,便被林懷炙攔住了。莫柒見是林懷炙,忙收回了鞭子。
那幾個人看見林懷炙,沒再多說什么,行了個禮便走了。
林懷炙凌厲地看著顧詩北,“你不想解釋解釋嗎?”
“我解釋了你會信嗎?父親?”顧詩北反問道。
林懷炙沒有回答,也沒再說什么,回頭看了一眼莫柒便離開了。
“小北,他既問了,你解釋了便是,你……”
“他要的解釋不是我有沒有殺人,而是我為什么殺。我怎么解釋?”顧詩北苦笑了一聲,也向著武場去了。
遠處的張墨桓和張昱得意地看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父親為何不直接將顧詩北的身份公之于眾呢?”張昱問道。
“這個顧詩北還動不得,且不說有南景初護著,以后留著她還大有用處。”張墨桓瞪著張昱,“下次行事再這樣魯莽,你也不用來見我了?!?p> “是,孩兒知錯?!?p> “今天若不贏,也不用來見我了?!?p> ……
武場。
這一場比武規(guī)則不同,兩兩比試,輪番挑戰(zhàn),留到最后的方為勝者,對于這個擂臺賽制大家并沒有什么意見,這樣也好,還能省下不少時間。
然而既是擂臺賽,自是越晚上場越好,前面上陣的人且不說實力如何,僅是精力就和體力就會消耗大半實力。
林致和鹿白他們悄悄地看了看唐辭,不得不說,昨天唐辭這個烏鴉嘴還真是可怕。
唐辭左顧右盼,目光突然落在了林致這邊。
林致抱著蘇錦良,看見唐辭的目光。默默轉(zhuǎn)過頭,一邊向旁邊慢慢挪動,一邊自言自語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林致,你去哪兒啊!”
林致慢慢回頭,嘆了口氣:“帶我家錦良……散散步嘛?!?p>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溜貓,萬一第一個就是你呢。”
林致嚇得趕緊捂住了唐辭的嘴,一只手拎著蘇錦良,“你你你快閉嘴吧!老天保佑,太子是說著玩兒的?!?p> 唐辭掰開林致的手:“哎呀,哪有那么巧,我說是你就是你了?”
正當這時,武場上的侍從抽出了首戰(zhàn)的兩個人。
“第一場,何奎……林——致?!?p> 林致靜靜地看著唐辭假笑一聲嘆道:“真是厲害啊!”
蘇錦良十分不滿林致的‘拎貓’行為,未等林致行動就率先跳上了武場,不耐煩地瞥了一眼林致。
何奎這次沒了之前的氣勢,畢竟唐城四大公子的實力,實在值得忌憚。
蘇錦良十分霸道地將林致推到身后,沖著何奎冷冷的說道:“來!”
何奎也不是怕事的主,怒吼一聲便沖了過來。蘇錦良本身的戰(zhàn)斗力加上怒氣,導致場面一度十分慘烈。
場下的人一邊看著熱鬧,一邊悄悄議論戰(zhàn)術(shù)。
“林公子的這貓性子真是野,怎么樣,敢上去挑戰(zhàn)嗎?”
“你是不是傻,此時不上,難道等著斷送在顧詩北和張昱手里?”
“說的是啊,這貓看著野,實則心中自有輕重,不得不說,還是挺溫……”那人‘柔’字還沒說出口,眾人便看見何奎從武場上飛了下來,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林致在一旁驚恐地看著蘇錦良,“你下手……”
“放心,死不了。”蘇錦良掃了一眼場外的人,道:“下一個?!?p> 就這樣,戰(zhàn)況持續(xù)了良久。林致在一旁看得都快睡著了,又開始后悔沒帶瓜子。
各個小門派中的弟子由于忌憚張昱和顧詩北,紛紛爭著上場。雖說蘇錦良實力不凡,但總歸體力是有限的。蘇錦良掃了一眼剩下的人,那些靈力不高的人都被淘汰了,剩下的都是老相識了。
蘇錦良變回貓?zhí)揭贿?,伸了個懶腰:“剩下的反正你都打不過,輸?shù)钠咙c。”
林致聞言反駁道:“你怎么知道我會輸呢,真是的。來,下一個。”
張昱在場下一直緊盯著戰(zhàn)況,這會兒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從懷里拿出了張墨桓給的那瓶藥,微微遲疑了一下,便服下了。
這藥性果然厲害,剛一服下,張昱頓時覺得體內(nèi)靈力瘋狂地增長,他的身體甚至有些負荷。但好在他修習仙道多年,這些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張昱走上了武場,顧詩北心下一驚。她能感受的到,張昱體內(nèi)的靈力膨脹了一倍不止,現(xiàn)在別說是林致了,就是方若純也招架不住吧。
林致冷哼一聲:“素聞張公子手段獨特,我還真是想領(lǐng)教一番?!?p> 張昱自知自己的時間耽擱不得,冷冷地應(yīng)道:“武場上刀劍無眼,恐要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