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完澡出來頭發(fā)還是濕漉漉,聽到門鈴聲心想著應(yīng)該是吳子文,一打開門卻看見是南絮,江攸寧整個人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那松垮垮的睡衣,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來了?”
南絮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尷尬,“我拿點(diǎn)藥膏鐵給你,你等會睡覺的時候貼上,是溫?zé)岚娴摹!?p> 他滿眸驚訝的接過了小袋子,“謝謝……”
“不用謝,本來應(yīng)該最好剪一下大小,這樣會方便一點(diǎn)貼,我那又沒有剪刀,所以只能這樣了?!?p> 低眸瞥見他的腳不自然的向后靠,南絮靜默了幾秒,“我?guī)湍阗N吧,我貼這個藥膏算是老手了,你介意嗎?”
江攸寧輕咳了一聲,“不介意。”身子一側(cè),讓她進(jìn)來。
“你坐下來?!?p> 他沿著床邊坐了下來,他知道有一天總會要給她看到他的腿,總不能一直遮遮掩掩,只是擔(dān)心會嚇到她。
慢慢的把褲腳往上卷,當(dāng)他看到自己腿上那道傷疤時,目光黯淡了下來。
顯然南絮也被驚訝到了,見她愣神了。
江攸寧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是不是挺嚇人的?!?p> 她半蹲著身子,手拿著藥膏貼,抬眸望向了他,表情似乎有些難過,“你剛剛應(yīng)該很疼吧,走了那么多路這該得多疼……你下次疼的時候就應(yīng)該告訴我?!?p> 江攸寧望著他的眼睛,整個人怔住了。
“你真的很厲害,很了不起,攸寧,我覺得你特別棒!”南絮望著他,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他有種一切的委屈難過都得到了安慰,所有知道他受傷后的人每當(dāng)看到他腿上的疤痕時,總是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告訴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然而說那些話的時候連看都不敢看他的腿。
莫名覺得眼眶有些熱,江攸寧急忙撇開目光。
“我腿之前也受過傷,做完手術(shù)后是真的很疼,有時候疼的我晚上也睡不著覺……所以我覺得你很厲害,你已經(jīng)很堅強(qiáng)。”南絮輕手輕腳的把藥膏貼好后,將他的褲腳挽了下來。
“你的腳是因為什么而受傷?”他小心問道。
“跳舞的時候弄傷了?!?p> 見她并不是很想說這件事,江攸寧也沒有再深問下去。
“謝謝你?!?p> “沒什么好謝的!舉手之勞而已。你要不要來我們那一起玩游戲?”南絮站了起來,低頭笑問著。
“游戲?”
“對?。∫黄鸢?!”
“可是我不太會玩……”
“沒關(guān)系,我教你。”
江攸寧嘴角勾起,“嗯,那你教我?!?p> “等一下!”
“怎么了?”
“你頭發(fā)還是濕的,你先吹頭吧。我先過去,等會你過來按門鈴?!?p> 江攸寧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她不提醒自己還真的就忘記了頭發(fā)還沒有干,走到浴室的鏡子前,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那瘋狂上揚(yáng)的嘴角,怎么都止不住。
捂著自己的心口,感受到那亂的分寸的心跳,眸色不自覺變得溫柔。
有時候一句贊美的話,抵過千百句安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