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眼熟”
“從未見過”
幾乎是懶得抬眼,說話也冷冰冰的,隨便坐到旁邊柔軟的墊子上。
“為什么在這里開一家咖啡店呢”
南梵裝作好奇,這里不過是個小小的城市,而且此地不靠近鐵路,醫(yī)院,學校等人流量大的地區(qū),并不適合開一家咖啡店。
“隨心”
她抬眸子深深地看了南梵一眼,沒什么表情,準備起身。
“南梵”
他伸出手,手指莫名其妙的想要顫抖,忍住。
“徐子歸”
兩邊山木合,終日子規(guī)啼。
并不是個多好的名字。
她的指尖冷,南梵幾乎有種想要把她的手拉過來暖一暖的沖動。
“天色不早了,喝完就走吧”
徐子歸抽回自己的手,轉(zhuǎn)身上樓。
真冷!南梵從沒有遇見比自己還要冰涼的人,她不僅手指微涼,語氣冰冷,心怕是也冷的過分。
卻偏偏開著一家過分溫暖的咖啡店,實在矛盾。這店開的也十分神秘,這種神秘引得人想要一探究竟。
南梵還不明白,這種好奇就是他自己愛情的萌芽,也是夢魘。
?。?p> “舉起手來”
一幫警察快速的沖進一處荒廢的倉庫里,將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抓捕。
“警察怎么來了”
“靠,我們被坑了”
“快跑”
……
等到警車呼嘯著離開,暗色夕陽里,一個被光影攏著的人也漸漸的消失了,如同從沒來過一般。
南梵走在暗影里,雖然“黑子幫”已經(jīng)被一網(wǎng)打盡,也不會保證沒有殘余,他心里混亂。
他不過八歲時候,家里也不知惹了誰,也是這般如此,在古代看來這就是抄了滿門。
他和身懷六甲的母親被人互送著去了一家佛寺,生下妹妹,陰差陽錯中,他成了孤身一人……
不知為什么他又來到那個咖啡店前,沒有招牌,在空曠的街道上很是怪異。
他想推門而入?yún)s看到了,那個帶著黑痣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與徐子歸談笑風生,莫名其妙的覺得心里酸的很。
……
他拽開門,從門口軟軟的布上壓過去,大步走向坐著的那兩個人。
“是你?”
徐子歸雖然沒什么表情,但是滿眼不愿的表情出賣了她根本不想見到這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南梵”
“吳峽”
微微一笑,對著旁邊的徐子歸說“一杯黑咖啡”
徐子歸不動。
吳峽笑一笑,怪寵溺的說“去吧”
南梵看著徐子歸遠去的身影,心里竟有些憤懣。
“這是令妹?”
不動聲色,但是先開口就代表已經(jīng)輸了,平日里他不是這般耐不住的人。
“南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
吳峽有意越過話題,這是一副好牌,他不能打的稀巴爛。
徐子歸也會是一個好棋子。
“進出口貿(mào)易,小本買賣,不比吳大老板”
“巧了,同行,具體是哪方面機械?”
“哪里這么大的排場,就是從熱帶那邊運點水果轉(zhuǎn)個利潤,吳先生是做機械的?”
“不錯,南邊可是亂呢,南先生也是有膽子的”
“不會,有國家政策支持,又不是世界大戰(zhàn),哪里亂呢?”
南梵這就演的有些過了,老實巴交的中專商人是不會說這話的。
雖然兩人句句不屬實,互相打著馬虎眼,但是并非一無所獲。
吳峽,除了臉上一顆明顯的黑痣以外,長相大眾,屬于過目就忘的那種臉。
做這種生意的最怕被人記住,這黑痣應(yīng)該點了去,但是沒有,很奇怪。
端咖啡的手法很熟練,應(yīng)該常喝,但是衣著打扮,周身氣質(zhì)又不是很出彩。
矛盾,而且他與徐子歸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多半是……情人。
南梵冷靜客觀的分析,知道對面的人也在打量自己。
他的長相太吸引人,所以總是派姜筽或者老楚辦事,自己故意去個十萬八千里的地方露個臉,躲避嫌疑。
“你的黑咖啡”
素色的咖啡杯整齊的擺放,輕輕喝一口很是香濃,在細細的品就有一股深在喉嚨里的苦澀。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吳峽起身向南梵告別“南先生,有緣再見”
南梵點頭示意。
徐子歸順勢隨著吳峽起身,卻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整個咖啡廳安靜下來,只有音樂緩緩流動跳躍的聲音。
“子歸,我……”
“南先生,我們似乎沒有這么熟吧”
“我喜歡你”
南梵吃了一驚,這話他從沒和別人說過“我的意思是,你的性格我很喜歡”
“謝謝,上次南先生持槍進來威脅我,可是銘記在心”徐子歸神色平常。
南梵笑笑,感情上次她感覺是被自己威脅了。
“并不是,只是誤會,可以冒昧問一下徐小姐和吳先生的關(guān)系嗎?”
徐子歸很詫異的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南先生,明知故問,我們是情侶”
南梵這才看到她手上明亮亮的戒指,北斗星的紋路,象征著永恒不變的愛情。
苦笑!